索额图找人参户部的罪名是说他们一早就查明了保定知县谎报灾情私吞税银又重加火耗却知情不报意图包庇,然后弹劾折子刚呈上就自个乖乖去与康熙认罪,说是逢年过节也收过那保定知县的礼,和他本来颇有几分私交,却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大的胆子敢做下这样目无王法的事情,在索额图唱作俱佳声泪俱下的演出之下,康熙即使对他的话有七分怀疑,也不好说什么,只教训了他几句便就算了。

之后第二日的朝会,说起这事,康熙下旨严惩了那保定知县,又把一众在朝官员一顿好训,户部知情不报的替死鬼被胤禛推了几个出去承受康熙的怒气被革职降级,本来事情这样也就算了,虽然假太子对这个结果不满,尤其是如今知道索额图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己想除了他,更是心里惴惴难安,到底也没其它的法子只能暂且先作罢,却偏偏有人见不得索额图这么得瑟。

“听说上折子的御史和索中堂倒是走得挺近的,索中堂这是为了撇清自己干系才上奏弹劾的吧?”

索额图额头一跳,那突然出声凉凉撇下话的人可不就是胤祉。

胤禔意外地挑眉,不着痕迹地拍了拍躲在袖袋里跟着来想看康熙怎么处置这事的胤礽,等着看老三继续说下去。

胤礽也是心里咯噔一下,完全地莫名其妙。

众人都竖起了耳朵,确实是想听听这个之前一贯不太掺和这些事情的诚郡王会说什么。

胤祉看康熙微蹙着眉却不动声色也没有阻止自己,低下眼,冷着声音继续说道:“若当真是索中堂叫人上的折子,索中堂这么做未免就不厚道了些,真要是一心为皇上着想,就该直接与皇上禀报事情原委之后妥善处置,而不是绕个圈子大张旗鼓地找人上折子弹劾弄得人心惶惶,人驹知,民间风言风语已经很多了,索中堂此举,实在是给皇上添了麻烦,还有刻意针对之嫌。”

“奴才没有那个意思……”索额图有气无力地辩解,完全没想到这个三王爷会突然跳出来发难。

“索中堂敢说不是你授意御史做的?”

“……”看一眼康熙的脸色,还是闭嘴别扯谎了。

“那就是了,想来我是并没有说错索中堂的。”

胤祉淡定地说完话,有人倒吸气的声音响起,敢这么当着面的呛索额图的人实在是不多,明珠那个老油条就不说了,其它的即使是宗室看在太子爷的份上也难免给他三分薄面,三爷说这话,这是要跟太子爷对着干了?

袖袋里的悬狸滚了一圈,想着老三这是哪根筋不对,要跟他撕破脸皮的节奏。

胤禔低下了头,闷笑。

假太子惊了一惊,然后看索额图吃瘪的模样,不免又有几分得意。

胤禛暗暗皱眉,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出来唱反调的不是老大却变成老三了?

康熙听了这话脸色果然越加难看,狠狠瞪了跪在地上哆嗦的索额图几眼,最后还是摆了摆手匆匆结束了朝会,然后又单独把胤禔留了下来。

胤禔正想着自己也确实该回报一下差事,虽然早两天回来的胤祉想必是该说的都说了就是,结果还没等到胤禔开口,康熙就噼里啪啦地把他数落了一顿,大意就是说他办差不利,偷懒误事,老三都回来了他还在外玩得舍不得回。

胤禔也不辩驳,垂着眼睛由着他说,左耳进右耳出,最后康熙没好气问他:“保定县令做下的事情,你可有所耳闻?”

“听人议论过,没详查,儿臣是奉命去看他祥瑞奇石的,其它的事情不好多过问。”

什么狗屁奇石,康熙暗自庆幸还好没听那狗官瞎忽悠,先派儿子去私访了一趟,若是他先为此对他狗官下了表彰,再揭出他的混账事,那自己才当真是老脸没处挂了,想到这事康熙对索额图又越加咬牙切齿了一点。

在康熙看来要不是那狗官攀上了索额图,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索额图那厮为了撇清干系还故意把事情闹大,老三说的一点都没错,索额图不是不厚道,是太不厚道,连他这个皇帝都算计了进去!

胤礽虽然躲在袖子里看不到,但听着康熙的语气就知道他定是生了大气,若说要是老四和假太子的目的达成,康熙对索额图是气十分,在索额图先下手为强反参人撇清关系再请罪这气便就消到只剩三分了,但胤祉这三言两语的当廷提醒又让康熙觉得丢了面子,这气怕是又挑到有七分了吧。

索额图你……自求多福吧。

倒霉的索额图,想破脑袋也不会想明白,诚郡王针对他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狗血原因。

“朕听人说保定城有风声传言保定知县和太子爷有染?”

悬狸咻地一下狠狠抓上了胤禔的胳膊。

胤禔忍着疼淡定回道:“儿臣没听人议论过,想来都是些无稽之谈吧,太子爷是一国储君,岂会和个不入流的知县有染,说出去也是笑话。”

于是估摸着在胤禔嘴里问不出什么,康熙也没好气再问,挥手将之赶了出去。

无辜被康熙泄了一通怒火的胤禔很无奈地跪安离开乾清宫,出宫回兵部去办差事,不巧便冤家路窄在宫门口碰到了胤祉,胤祉下了朝去后宫荣妃那里请了趟安,这会儿才出宫所以便与胤禔给碰上了。

见了他也没个好脸色,点了点头算打了招呼就要上车离开,胤禔却突然喊住他,开门见山问道:“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胤禔转过身,凉凉看他一眼,却见那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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