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走向门口,她竖着耳朵听着,判断有5个人,其中还有男人。

脚步声到门口停了下来,木头门被砰碰砰的敲响了。

不知道来者何人,有什么目的,想了一下,不管有什么麻烦都要在妈妈回来之前解决,她沉声问道:“是谁?”

“房东,收房租了!”门外传来憋着嗓子的声音。

她一听就想笑,这不是那个卷毛妹么?以为憋着嗓子就可以伪装变声器了,真是个傻缺。

不过这伙太妹也真够烦的,带了帮手摸到她住的地方装房东骗开门?

想到这里她眼光一下就冷厉了起来,太妹带男的来干什么?不管是打她还是想做别的什么坏事,都是不可原谅的。

试想一下她现在是谢惟一,如果没有发生灵魂穿越的灵异事件,谢惟一真身如何应付这场危机?

不要小看混混太妹的破坏力,正因为他们心智不成熟,天不怕地不怕,往往会因为一些小摩擦酿出一些惨剧。

门被拍得框郎郎直晃,门外的人十分的不耐烦,也十分的嚣张。

她冷笑一声,突然拉开门,正在拍门的卷毛妹楞了一下,被她一把拽了进来,一只尖尖的圆规就顶在了卷毛的眼皮上。

卷毛的身子被箍得紧紧的,眼皮子被圆规尖碰触到,那尖锐的触感吓得她裤子都尿湿了,整个人就垮了,却被谢惟一勒得一动也不敢动。

门外的几个人也吓呆了,他们一行5个人霸气侧漏的来找谢惟一,想着要给她一个好看,还打算撕烂她的衣服拍艳照羞辱她,让她永远都没有脸再出现在这里,谁知道下一秒事情就发生了逆转。

只见谢惟一睨了他们一眼,冷冷的开口了:“你们想做什么,为什么装房东骗我开门!”

雀斑妹更是呆得舌头跟牙齿都打架了,消失了几天,谢惟一变了。以前谢惟一虽然也又冷又傲,却偏偏有很多男孩子喜欢,但是那样子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想找人抽这个女生。

可是现在,雀斑妹却觉得眼前的谢惟一好可怕,那是一种绝对的气势和实力,兰草街的大姐头欣姐在谢惟一面前,弱得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就是谢惟一吧,有胆色,我们确实是想来找你的麻烦,不过看来,我们来错了。”一个有些块头,手臂上满是纹身的年轻男人开口了。

这个人倒能屈能伸,她站在那里,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可是被控制的卷毛妹却不行了,她哭嚎着道:“谢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这一哭,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哪里还有什么兰草街大姐头的威风。

“我叫阿豹,兴帮的强哥是我的大哥,今天给我个面子,放了阿欣,我保证她们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阿豹根本就不看卷毛妹,一双三角眼直视着谢惟一。

她一下就听出了话里留着隐患,太妹不找麻烦,阿豹他们以后会找她的麻烦么?

不过她也不在意,虽然她不愿回想前世的种种,可是真有人威胁到她和妈妈,她有一百种方法将他们悄悄除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保证,不再找我和我妈妈的麻烦!”她把话挑清楚,要是他们出尔反尔,就算她想过平静的生活,也绝不会因此低头。

至于阿豹他们会不会讲信用,她也知道这点保证根本就没用。兄弟都可以反目,一个保证又能对这些帮会黑道分子有什么约束力?

阿豹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看她这么长时间,控制阿欣的动作依然毫无破绽,那支拿圆规的手也十分的稳定,依然杵在筛糠一般阿欣的眼皮上,不曾移动分毫。

这个年轻的少女让他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明明只有14、5岁的年纪,穿着普通廉价的碎花衬衣和七分裤,展现出来的气势却有一股拼命的狠劲,令他不敢轻视这个女孩。

他点了点头:“我答应你,现在,可以放开阿欣了么?”

谢惟一一收圆规,把瘫软的卷毛妹推向阿豹。

阿豹和另一个瘦长的男子架着卷毛妹转头就走,雀斑妹和牙箍妹忙低着头跟在三人身后匆匆走了。

她看着门口那滩尿液,心里涌起厌恶的感觉,忙找拖把把那里拖干净了,又把拖把洗了晾在天台的角落。

经这一闹,她已经不想再呆在房里,于是爬上天台那头的水塔上透气,吹着湿润的海风,看周围低矮破落的城中村,看远处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

妈妈,我一定要给你舒适的生活,再也不要让你那么辛苦,再也不要住在这种鱼蛇混杂的贫民窟,受别人白眼嘲笑,受别人欺负。

对面灰色的楼房上,一群鸽子扑拉拉的飞上蓝天,一圈圈的盘旋的,翱翔着,那么的自由,那么的快乐!她的思绪,随着飞鸟的轨迹,飘得很远,很远……

拖着疲惫的身子,关青萝骑着脚踏车往回赶。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夜晚十点过,天气已经有些凉意了。

想起才出院的女儿,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医生说,女儿虽然失忆了,好在智力没出什么问题,叫她不要担心。

可是她怎么能不担心?

这几天,女儿的性格越发的沉默,有些事情反应也满迟钝的,万一脑子真有点什么问题没检查出来,那她以后可怎么办?

她觉得好累,有时候真想眼睛一闭跳海去了,可是可怜的谢惟一怎么办?

她已经没有爸爸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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