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同情的看着那几人,受着太阳公公的暴晒,主子已经把那边的树枝铺在身下,听着主子无休无止毫无营养却刺激十足的问话,忍受某人晃来晃去看起来乌七八黑的脚丫子,还有最后那准确无误的罪孽猜测以及那些罪孽后面血腥恐怖的幻影,那些家伙已经脸色由红变绿变黑变紫变白变的惨青,目光哀求,“小哥,杀了我们吧!”

“我不会杀了你们的,杀了人罪孽不能用死来赎罪,你们要活着赎罪,”她咬着片树叶,难得话说的还无比清晰,“你们几个就在这里负责这边的治安,行人来往好人保证安全,坏人跟你们这样的就抓来干活赎罪,嗯,还要帮着掌柜的卖茶倒水,赚了银子他们的,自己负责食宿,undeand?”

几人不知道什么蛋不蛋的,但是貌似只能拼命点头。

梓桐满意的看着,嗯,英语都懂觉悟够高,“不过不要觉得老子不在你们几个就给我开溜,”几人痛苦看她,她扯扯身上的奇异设计的破烂麻布衣服,“知道不,老子是丐帮长老,天下有乞丐的地方就有老子的小弟,消息贯通天下,你们几个虾皮子蹦跶不出老子的手掌心。明白?”

拼命点头。

她翘着兰花指,拿着一片树叶,觉得这树叶真特别,她很喜欢,“看丐帮绝学,小李飞刀,专插不听话的孩子的裤裆。”

唰!一条裤腿沿着大腿根齐齐截断落了下来,露出肥肉堆积的大腿。

她翘着那大脑袋,“哥们,该减肥了。”

“干活是减肥最有效的方法……”

那人只听到最后一句话,嘭一串落了下来,那神奇怪异的小乞丐已经没了影子。

身后一个络腮胡子身体彪悍的家伙抖抖汗衫,憨憨背起补了补丁的粮食袋子,悠悠唱起歌。歌声荡漾在山峰之间和弯曲的道路上。

哟啰啰喂

小草绿绿草根儿红喂

红彤彤的夕阳落下山罗哎

山上猎户收起弓哎

山下的老农扛起锄哟

小伙子远归摘朵花哎

姑娘溪边洗衣裳俊哟

红花带着红草根哎

插在姑娘的辫子上哟

……黎都地处南方,水乡之地,土壤肥沃,境内繁华城镇挨挨挤挤,不缺酒肆客栈,尽管天色见晚,炙热依然未曾消散,来往的人热热的扇着扇子,意图稍微驱散炙烤留下的热气。

太阳西落,虽有热气滞留却已然好很多,不知道姬漾放了那是什么宝贝,即使最为难熬的晌午,梓桐体内依然丝丝凉气贯穿。

她坐在一家较为清净的茶馆歇脚,想起离开之时姬漾的异常,有些心不在焉。

周青看着主子,几次想开口,却又闭上,终是忍耐不住,小心道,“主子?”

“嗯?”某人喝茶依旧心不在焉。

“姬漾公子应该是要去南齐。”

“嗯?”梓桐一下反应过来,抬眼看他,“去南齐干什么?”

“属下不知,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

梓桐想想,这些年姬漾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但是会在某个时间段离开。而她也不会问什么事情,要去哪里,在她心里只要觉得应该信任,那就丝毫不会怀疑,如的黄璃,如阿塔木。

更何况是与自己有十年情谊的姬漾。

“你怎么知道他是去南齐?”

“属下只是猜测,他离开时仔细跟黄鹂交代了生意上的事情,之前遇见他那条路是向南齐的。这个是他让属下交给你的。”

梓桐接过来,是一块光滑精致的玉环,分三层,外层洁白光滑,温润盈泽,上好的羊脂玉,中层扁平而宽,雕刻有细致的卧龙图案,碧绿清澈,一汪泉水般,而里层是稀少珍贵的血玉,那鲜红的颜色似是流动的血液,状如泼墨山河之景。

梓桐纳闷的想,为啥不直接给她呢?

突然听到掌柜的大声喊,“你这人怎么看着人模人样的喝了茶不给银子?”

梓桐性意索然的转头,看着掌柜正跟一人拉扯。

确切的说,一身墨绿色亮绸缎身材矮胖的掌柜试图去拉那个人,那人微微一动,黑缎锦袍的衣角从掌柜指缝间一闪而过,迅若流星,那人岿然挺立,步伐矫健而干脆,带出笔直的风,乌发无风如旗飞扬,瞬间已走到门口。

梓桐眼睛一亮,那个奇葩!

管闲事这种事情往往存在着隐患,尤其是关于某些神秘的男子的闲事。

她斜斜的坐在凳子上,一脚踩凳,膝盖支撑手肘,手里转个白花花蓝底底的茶杯,痞里痞气的叼着根筷子看闲事。

那绿衣胖掌柜只觉得一道身影从身边掠过,干脆的像一道风,愣愣,瞬间转神,那人已经走出门外。

掌柜的也是个见识广的,知道什么人敢惹什么人不敢惹,可是此刻若是不去追,那岂不是都知道他这里可以吃白食喝白茶?

他拖着自己丰满的身躯很是吃力的去追银子,绿袍下抖抖擞擞一层层的起伏动荡,着实很有质感。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付账!”

声音极具高傲,简洁有力,传遍茶馆。

众人转头一看,齐齐的嗤笑出声,那身穿破烂麻布的小乞丐,手里拿着几颗花生米,痞里痞气的坐在长凳上,不停的往嘴里扔,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往屋顶上瞅。

那掌柜终于松口气,又费力的把自己肥胖的好几层肉的身板拖回来,笑眯眯的看着梓桐。

“客官,一共是一两银子。”

“哦,一千文?”

掌柜懵了,这喝茶的一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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