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听了,一下子跪伏在地上,对白苇哭着说道:“那是……那是奴婢骗人的。奴婢怕被人欺负,所以才说是投亲。奴婢……奴婢已经无家可归了,只是听说锦城富裕,这才决定来这里碰碰运气……”

“从你家乡到锦城,大概要走几日?”白苇眯了眼,淡淡的问道。

“要走……要走半月……”惠娘说着,脸色一白,急忙又说道,“秀,奴婢的确又骗了您,不过,可否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奴婢把真话同您一一道来。”

“好。”白苇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茶楼道,“正好我也渴了,我们就去那里喝杯茶吧。”

司马星尘一听,也要跟上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刚刚还没有同胖大哥道别,可一转回头,却看到他早就不知去了哪里,竟是早就走了。

他也没有在意,笑了笑,跟着白苇他们一起去了茶楼。

进了茶楼,开了个雅间,惠娘又“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白苇哽咽的说道:“奴婢这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还望秀能原谅奴婢欺瞒之苦,让奴婢留下来。”

白苇眯了眯眼:“你先说说看。”

惠娘顿了顿,便将自己的身世对她一一道来。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惠娘本来是有未婚夫的,结果有一个富商家的女儿看上了她的未婚夫,便找人毁了她的容貌,逼得她未婚夫家退了婚,自己嫁给他。而她气不过,找那个富家秀理论的时候,反而被羞辱一番,她一时气不过,失手杀了那个富家秀,之后便跑了出来。

至于家里遭到海盗洗劫,那是她半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便编了这么一个故事,好让人不疑心她的身份。

“……秀,我来这锦城,是听人说,时常有出海的大船,上面需要一些打杂的杂工。我不怕苦,也不怕累,而那些船常年飘在海上,不经常靠岸,正好可以让我掩饰身份。只是……只是后来听说,那船上根本就不让女人上去,所以我才……”

惠娘一脸凄然:“我也不想杀她,只是找她去理论,这才知道是她派人毁了我的容貌,坏了我的姻缘,我也是一时气不过才……现在想想,真的不值,我那未婚夫因为我的容貌退了婚,说明他并不是我的良人,而他背着我勾引那秀,也不全是那秀的错……可是,我现在后悔,又能如何呢,已经晚了。”

“你说的,全是真的?”等她全部说完了,白苇才开口,眯着眼睛问道。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惠娘急忙道。

“哦?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知道你是杀人犯后,不会把你交给官府呢?”白苇冷冷地道。

“秀,秀……”惠娘抬起头来,看着白苇欲言又止,“奴婢要是说了,希望秀不要怪罪奴婢……”

“你先说出来看看。”白苇又眯起了眼。

“奴婢……奴婢曾经在家里见过国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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