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苇顿了顿,停了下来,转头对他一笑:“我救你,是因为你现在对我有用而已,我们的恩怨,等离开这里再算。你放心,该算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算。”

说完,身形一闪,已经出了古庙,在随手关上门之后,还不忘把司马星尘做记号的叶子重新放好,然后按照项寒之前对她说的,找到了树林中的路,再次离开了。

这条进出林子的路,正是项寒对她说的,而且并不是司马星尘带她走的那一条。在司马星尘烤鱼的时候,她已经找到了藏在地窖中的项寒,是他告诉她,这护着古庙的树林同恒山山脚下的木秀于林大阵异曲同工,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设的,也就是木家的祖先。

而偏巧,项寒的母族正是木家的子孙,被秘密传授了阵法。要不然他也不会对木秀于林的阵法那么熟悉,并带着白苇离开那里。

只是,既然大楚早就知道木秀于林的破解之法,又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呢?

还是说他们正在等待时机,让这阵法发挥最大的功效!

这么远的事情,白苇不想问,也觉得没必要问,现在,她有她要做的事情,而未来,她有她要去的地方。

回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惠娘便来找她,说是咏姨要见她。

自从同意惠娘留下来之后,白苇便让她留在了咏姨的身边照顾,而她自己仍旧是我行我素。对这个安排,惠娘似乎很满意,因为对任何下人来说,咏姨都是一个好主子,而且她一生没有儿女,对待惠娘又甚是怜惜,从不让她做太繁重的事情。

咏姨的房间离白苇不算太近,在走廊的那一头,这是她自己要求的,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不过也不算太远,倒是足够白苇同惠娘说几句话了。

看着她低着头小心翼翼,一言不发的样子,白苇问道:“咏姨昨夜住的可习惯?”

惠娘抬头对她笑了笑:“夫人说很好,她的房间很是幽静,门口又种着一片竹林,清爽得很。”

“那就好。”白苇点点头,可是一斜眼看到惠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问道,“还有什么?”

惠娘想了想,这才道:“不过夫人虽然说竹林好,可是之后却重重的叹了口气,关了窗,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白苇沉吟了一下,转头看向惠娘,笑道:“你倒是细心的很呢。听说你家境不错,不过从察言观色来看,你做丫头比做主子更适合些。”

惠娘一怔,随即脸色一白,而后垂下了头,再不发一言了。而此时,已经到了咏姨的窗户外面,只听她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可是苇儿来了?”

淡淡的扫了惠娘一眼,白苇的脸上立即露出笑容,沉声应道:“是我,咏姨,您找我有事?”

推开房门进去,只见咏姨坐在床边,似乎在缝补着什么,而她旁边的窗子,果然是关着的。

“奴婢去给秀上茶。”惠娘说了一句,快速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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