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生!”江心言顿时手足无措,看着心爱之人不停的变得透明,直至不见。

“岚生!”对着天空一声大喊,江心言猛地睁开了眼睛。

“姑娘醒了!”梨花嬷嬷一见江心言睁开眼睛,喜道。

江心言躺在床上不动,只是眼珠子转了转,没有院子,没有岚生,有的还是熟悉的棠溪苑内屋。

“嬷嬷,我想喝水。”紧紧闭了闭眼睛,江心言舔了舔干渴的嘴唇说道。

“姑娘等等,奴婢这就取茶水来。”忙倒茶去了,又嘱咐小宫女禀报圣上去了。

伺候江心言喝了些水,她才有了些精神。又听梨花嬷嬷说道:“姑娘你可吓死我们了。怎么这么一吓,竟是三日都不醒呢,便是那些太医,都无从下手了。”

江心言抬了抬眼皮:“我睡了三日?”

“是呀,睡了整整三日,圣上每日一有空就来瞧您,就是那些太医,都不知道被圣上吼过多少次了。”

江心言又想起了那井里死去的宫女,强忍着恶心,问道:“那淹死的宫女查出来了吗?”

梨花嬷嬷扶她坐在床上,回道:“查出来了,是新进宫凝嫔带过来的贴身丫鬟云景。去御花园为凝嫔cǎi_huā时,不熟悉地形,失足落下去的。凝嫔找了两日都没找到她,还以为这丫头不想呆在宫里,趁机偷跑出宫了,谁能想到……”

梨花嬷嬷没有继续说下去,江心言却被吓倒了,凝嫔不就是杨若凝吗?她的封号还是自己给封的呢,怎么刚进宫没几日,自己带进宫的心腹丫鬟居然被淹死了。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

江心言想不明白,按理说,这些妃嫔从娘家带来的丫鬟都是自己的心腹加军师,便是电视剧里也没见心腹丫鬟刚进宫就出事的。可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虽说杨若凝是个女子,但是她老爹杨太清那么的老奸巨猾,生个小的或许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说不定就是她的阴谋呢?

如果真的是她的阴谋,杨若凝的目的是什么呢?

偏着脑袋冥思苦想,江心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就连圣上站在床边她都未曾发现。

“江姑娘想什么这么认真?”纳兰承泽开口问道。

“呀!”倒是把床上的江心言吓得小跳起来,瞪着眼睛看着纳兰承泽道,“圣上难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纳兰承泽撇嘴:“倒是朕的失误了。”

女人的性子就是那善变的天气,纳兰承泽觉得这话说的没错,刚刚还在和自己大呼小叫的江心言,突然神情一转,沮丧着脑袋问道:“圣上,您什么时候才可以放我出宫?”

纳兰承泽万万没想到江心言会问他这个问题,定眼看着她说道:“朕记得,你也曾说过,喜欢自由,崇尚自由。也问过朕同样的话,何时才能出宫,出于朕的目的,才把你关在了这深宫之中。可你是个不一般的女子,你是一个可以把皇宫玩耍的如同在宫外的女子。朕原以为你已经适应了在皇宫里飞,没想到,是朕想错了。”

说罢,纳兰承泽的眼睛里抹过一丝痛,是因为江心言再次想出宫?不,是为了他自己,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想要自由,看着江心言被自己关在这深宫里,就像看见自己被纳兰的江山锁在皇宫的笼中一般。

江心言难得听到圣上这般低沉带着失落的话,本就感情泛滥的她忍不住动容了下,将头埋的更低,不敢去看圣上的眼睛:“不是圣上想的那样,我其实,根本适应不了皇宫里的生活。它让我感觉到害怕,每天一睁眼都是红墙黑瓦,头顶上是如同井底之蛙看见的一小片蓝天。”

纳兰承泽点头,这种感觉他知道,因为他一直和江心言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

“但是,现在朕不能让你出宫,朕需要你。”他看着江心言乌黑的秀发说道。

埋着头的江心言微微闭了闭眼,她知道,进了宫来哪能这么容易就肯放自己出宫,但又一想,如果圣上真放自己出了宫,那她还有活命吗?没有,一定没有,现在想杀自己的一定不在少数。

名声显赫了,便会把自己处在危险的边缘,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以及一个能保证自己安全的人。

“刚才是心言放肆了,因为害怕所以才想出宫的,还请圣上不要怪罪。”抬起头,笑容已经挂在了她的脸上。

诧异于江心言的反应,纳兰承泽微一愣神,随即点点头,只要江心言肯留下来便是好的。

“不过,心言有个请求,还望圣上答应。”江心言冲着纳兰承泽低了低眉。

纳兰承泽点头:“讲来。”

“在没有进宫之前,我曾住在纳兰的一个小村子里,圣清王被诬陷的那个时节,有一位老奶奶因为我而遇了害,又来到了海银县,覃总兵一家又因为我被灭口,所以我想出宫看看他们。”

纳兰承泽点头,覃总兵一事,他曾听十四皇叔说过。

“这事朕允了,不过,朕不放心你独自出宫,朕要一同前去。”

“啊?”纳兰承泽的提议非常的吓到了江心言。圣上要陪她出宫?这是什么节奏啊!

纳兰承泽摆摆手,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自登基以来,朕还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疲惫的很,也是想趁着你的机会出宫走一走。”

江心言眨巴着眼睛:“可是,您要以什么理由出宫呢?不是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吗?”

“即便是出了宫,朕依旧是行走在纳兰的土地上,何来国无君哪。”纳兰承泽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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