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晓曼没有回家,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在外面吃饭顺便散散心。

张兰以为她跟冷彬在一起,当然喜之不禁,还嘱咐她如果条件成熟的话,可以考虑搬到冷彬那里跟他同居。

挂了电话,晓曼长叹一口气,打车去了夜色撩人会所。

还是上次她醉酒的那个地方,还是那个迷人的调酒师,她对他绽一个微笑,说:“嗨,帅哥,来一杯酒!”

调酒师好像还认得她,盯着她端详好久,才笑道:“没想到你还敢来这里。”

“我为什么不敢来?难道这里有吃人的老虎吗?”晓曼冲他俏皮地皱皱鼻子。

为她调了杯浅绿色的鸡尾酒,调酒师姿式优雅地将酒液晃出泡沫,打开时,有种类似于青草的芬芳味道溢出来。

晓曼不由想起了冷彬身上的气味,好像跟这杯酒的味道有点像。他已经好几天没来找她了,却仍然在电话里若无其事地跟她商量订婚的日子。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调酒师说:“这酒味道不好,换一种!”

调酒师站着没动,睨着她抿嘴笑问:“又失恋了?”

什么叫又失恋了?晓曼羞恼起来,像只被惹怒的小猫。“长得帅就可以随便调侃人吗?”

“抱歉!”调酒师嘴里说着歉意的话,但眼中可恶的笑意丝毫未减。他动作优雅地又为她调了杯桔红色的酒,端到她的面前。

她端起,嗅了嗅,呵呵笑道:“这酒不错,看起来闻起来都像橙汁!”

调酒师也呵呵笑起来,似乎乐不可支。

等她喝了一口后,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笑得那么阴险了,因为这杯“酒”——根本完全就是橙汁!

她生气了,沉下小脸,等着他的解释。

“抱歉,呵呵,”他笑着,哪有半分道歉的诚意?无辜地提醒道:“上次你喝醉酒没被人吃掉吧?”

他是好心喽?晓曼半点都不感激他,瞪着他,说:“不要你管,换酒!”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调酒师的担忧完全不多余,因为sè_láng是无处不在的。

“小野猫,一个人喝闷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际间响起,令她的心猛然一跳。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她知道这个跟段逸枫有几分相似嗓音的男人并不是他!

既使是他又如何?难道时值今日她仍然还对他抱有幻想吗?晓曼悲哀起来,同时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邵杰坐到晓曼的身边,犀利的黑眸锁定着她,像头危险的猎豹锁定住他的猎物!

晓曼却发觉,眼前的男子面貌跟旁边的调酒师站在一起,虽然是两种迥然不同的类型,可却有种相似的神韵,不知是不是巧合。

见晓曼没搭理他,邵杰也没觉得难堪,相反他似乎更加兴致驳驳,趋近她问道:“怎么不开心?最近不是正跟冷彬打得火热吗?难不成他也甩了你?”

晓曼忿然瞪他一眼,警告:“离我远一点!”

好像完全没听进去她的警告,邵杰又挪近一点跟她的距离,将俊脸凑过去,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早就对这只sè_láng看不顺眼,更何况此时她的心情又极糟糕,所以晓曼毫不犹豫地将杯里没喝完的橙汁全部泼到了他凑过来的俊脸上。

猝不及防,邵杰没躲开,一张俊脸被淋了个透湿。大怒,伸手抹一把脸上的橙汁,再抬头,见女子已经开溜了。

“靠,这只野猫,别让我逮到你!”他咬着钢牙骂着。

调酒师撇撇嘴,揶揄道:“知道她是只野猫,弄不好被她抓伤,你还喜欢逗弄她!”

邵杰瞄了调酒师一眼,没理睬他的调侃,只问:“你准备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爸爸已经下了最后通碟,你还不回公司做正事,他迟早要亲自出马拿你!”

“随便!”调酒师慢条斯理地为自己调了杯酒,一口饮尽,目露讥诮地道:“假如他那么做,我会让他再也找不到我!”

*

为什么失意的时候连想独自喝杯酒解解愁怅都有混蛋过来捣乱呢?晓曼很郁闷!

她离开了会所,站在灯光璀璨的路边,看着车流如织的大街,有种无路可退的压迫感。

手机很及时地响起,晓曼知道是谁,可是她不想接电话。

估计他已经从妈妈那里知道她并没有回家,而她也并没有跟他在一起,所以他便打过来电话询问她在哪里。

一切都在预料当中,他是个完美全贴的情人,可是她却感觉他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失真。

经历过一场如火如荼的恋爱,她明白真正的爱情是会让人患得患失,绝不会像他那样冷静,那样进退自如。

他跟她在一起,目的性很明确:他想娶她做妻子!

晓曼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有这样完美而温柔的男子做丈夫应该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吧,她却半点都没感到激动。只是,她也没有勇气提出跟他分手。

这些日子,她已经完全适应了有他的生活以及他带给她的一切荣耀和光环,让失恋兼失意的她在外人眼里看起来不再那么灰头土脸。

她不敢想象,假如她再跟冷彬分手,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窘境。

像只流浪的小猫般,孤独地坐在街边,看着车来车往。时间久了又觉得无趣,她抬起头望向夜空。

这座城市,早在多年前就失去星光,可她仍然仰首遥望着。突然想起一句话:一个女人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不是她在寻找什么,而是因为她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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