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令素叶错愕,哑口,她怎么知道是多少年?

贝拉问完这话后才觉得唐突,嘴唇颤了颤,眉梢泛起一丝懊恼。素叶轻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了?”

贝拉轻轻摇了摇头,良久后对着她说了句“抱歉”后转身进了电梯。

不知怎的,素叶竟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了,而年柏彦、许桐和那个工程师,他们三人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世界,那个世界她想走进去却无能为力。

不经意想起刚刚贝拉的神情,随口说了句,“我刚刚看见贝拉了。”

素叶傻愣愣地待在原地,长发糊在脸颊上难受极了,却也不及心中突然腾起的疼痛那般强烈。

素叶坐在后面,偏头看着车窗外突然将至的大雨,心口从昨晚就压着的痛终于有了释放的理由,涌上了眼眶,化作无限的悲痛。

句头错哑转。年柏彦对此无动于衷,像是始终压着怒火的狮子,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

果不其然,许桐又补上了句,“年先生一直以为你还在睡觉,叮嘱过我,等你醒了要送餐上来。”

年柏彦闻言后起身,许桐让了门,他走了出来,只是见她穿戴整齐后略感惊讶,这才看了一眼窗外,皱皱眉,“天气不大好,别出门了。”

“人的习惯难以改变,我还是喜欢独来独往。”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听上去随意任性,却只有她知道自己是多么不敢大声说话,因为气流在冲击喉咙时会引起阻塞,继而有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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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耽误你点时间。”她开口。

“马上去订明天回北京的机票。”他命令了句,语气十分生硬。

好端端的怎么被辞退了?

车子离开了酒店的停车场,她回头,隔着雨雾看向酒店高层的位置,明明知道根本就看不见他,却那么渴望地再去看他一眼。

好不容易挤出的阳光又被乌云遮盖,风起,叶子噼里啪啦被吹打在车窗上,带下来少许的雨点,可还没等到喘息的功夫,雨就大了起来,很突然的,模糊了窗外的世界。

良久后,头顶上才扬起他的嗓音,像是冰冷过后的淡然,只是,如腊月寒霜般阴凉了。

许桐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应了过来,连连点头,抬眼看向素叶,轻声道,“素医生,你的护照——”

心中有道小小的声音扬起:年柏彦,我是那么深爱着你,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地胡闹,我们每个人都只会对有安全度的人发脾气,而你,就是那个令我安全的男人,因为你是如此安全的,我在潜意识中才知道你不会离开我,胡闹,有时候更多的是一种依赖……

他全身显得僵直,高出她一个多头的个头因转冷的气息形成了致命的压迫力,素叶透不过气来,强迫自己浅笑着抬头与他对视,这才发现不仅是他的脸色冷了,连眸底深处的温度也凝固了。他紧抿着薄唇,近乎绷成了一条线,锋利得刺痛了她的眼。

纵使有了香港之行又怎样?回北京后不一样要面临着流言蜚语?倒不如她一人潇潇洒洒地先行,让他独自回北京,这样一来,至少董事们不会拿着其他借口向他开火,也至少他能够彻底地、好好地休息一下,养好他的身体。

他的眉倏然蹙得更紧,肩头也绷得僵直。

许桐轻步上前,想要弄清楚他究竟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一眼瞧见素叶拖着行李箱的瘦弱身影,惊愕道,“素医生究竟要去哪儿?”

半小时后,斯密斯抵达了酒店,素叶独自拖着行李出来,他见状后略感奇怪,快步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放置后备箱,又好奇问她怎么年先生没一起下楼。

“许桐!”突然他低喝了一嗓子,眉头再度皱起。

“他……”素叶迟疑。

素叶跃过许桐的脸,看到了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年柏彦,脸色依旧苍白,因为没有好好休息,他的脸颊更显得棱角分明了,他听见动静抬头,见她站在门口,眉间的严苛似乎松缓了不少。

许桐摇头,“年先生执拗的性子又上来了,因为钻矿的事,集团董事们已催促他赶紧回去交代相关事宜,光是一上午就打了不下十遍电话,年先生竟对董事们大发雷霆,差点把手机都摔了。”

良久后素叶听到许桐语重心长,“年先生,还是订回北京的机票吧。”

可许桐还是急急开了口,“年先生,素医生她出门了。”她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了,总觉得彼此怪怪的。

很快,里面传出男人低沉不悦的声音,“你是我的助手还是他们的?”

素叶愕然。

书房的门没完全关死,半掩了一条缝儿,通过缝隙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却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声音,似乎是许桐又接到了董事们的电话,交给年柏彦的时候有些迟疑,而他看样子应该是没理会,始终跟工程师在商谈钻矿开采的问题。

年柏彦不言不发,眉梢的严苛已蔓延入眼,那眼,如黑鸠般令人望而生畏。

素叶低着头,年柏彦的转身离开像是在她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似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她忍住了心里的疼,没回答许桐的问题,只是轻声重复了刚刚年柏彦的话:“你没听错,订两张机票,只有你和他的。”

他以为她要出门。

许桐小心翼翼地擦着咖啡溅在杯子上的残渍,专业程度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手法,素叶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自己挺糙的,向来平时也给年柏彦煮过咖啡,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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