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陌有意无意的将手中的长剑颠了颠,随后略带怀疑的问:“本王怎么不知,南冥国有如此一说?”
“呃……”云诗诗转转瞳孔,狗腿一笑,“矮油,南冥国那么大,王爷不知道也是理算当然。又何必打破沙锅问到底,坏了气氛。”
“坏了气氛?”秦羽陌勾眼瞄了一眼弯月,瑰唇勾出了惑人的弧度,“也是,现下月色迷蒙,良辰美景,确实该做一些巫山云雨的事情。若是诗诗喜欢,我们还可以去后山打打野战,也极其惬意。”
“打你妹的野战!”云诗诗一听,笑脸顿时垮了,这人还能在不要脸一些么。
“可惜了诗诗,本王没有妹妹,若是有妹妹倒是可以考虑。”
“够了!”对于二人的胡扯,她身后的黑衣人实在忍不住打断了这毫无节操的二人。
黑衣人紧扣云诗诗的玉颈,唯一露出的双眼了闪烁出恶毒是神色,就像一支致命的毒蛇,紧紧的锁着秦羽陌。
“放了我,否则杀了她!”
这声音很是嘶哑,云诗诗回忆了一下自己绝对没有听过这个声音,明明她来这个世界并不久,怎么会招惹到仇人呢?细细一想,定是因为秦羽陌这个混蛋,把自己牵扯进来了。于是,狐眼一瞪,毫不客气拿眼神指责他。
对于云诗诗的愤怒,秦羽陌只当未见,细长凤眼转移到黑衣人身上,微微眯起了眼。
空气在这一刻静谧,三人各怀心事,互相不语。微风轻抚,衣袂翻飞。秦羽陌紫色的锦袍在月光下泛起点点银光,那银丝勾画的蛟龙,似真的活了一般,震慑人心。
黑衣人显然不想再耗,嘶哑的嗓子再次响起:“我再说一遍……”
“不必说了。”秦羽陌打断,绝色的容颜上依旧是慵懒的姿态,而说出的话却寒了云诗诗的心,“在本王的眼里,没有用处的人都是废物。既是废物,你想杀便杀。今日,你休想逃出这里!”
既是废物,想杀便杀。云诗诗明亮的狐眼瞬间失去了光华,半睑着魅眼,云诗诗有些自嘲。似是想笑,却又不知自己笑什么。这妖孽原本就是想她死,如今不过也是说出事实,她有什么好伤心,又有什么好绝望的。
因为那个高高在上而素有洁癖的王爷夺走了自己的第一次,还是自己吐了他一身又偷了他的绝世好酒,都没有遭到他的责罚?呵呵,简直笑死人了!不是不罚,而用摧残心灵来罚,这种折磨甚至比摧残ròu_tǐ更痛,更让人难以接受。
闭上眼,任由清泪滑下,这一刻,云诗诗的心也跟着眼泪一起流走,不复存在。
秦羽陌紧了紧手中的剑,心也跟着她夺眶而出的泪微微揪了揪,细长凤眼再也维持不住往日的风采,余下的是深不见底的海渊。这种莫名的情绪,让他有些烦躁,一向运筹帷幄的他,厌恶这种他抓不住的东西。
既然厌恶,那边扼杀!秦羽陌提剑,再也不看云诗诗,凌厉的剑气似一道气浪擦着云诗诗的耳畔飞过,亦削断了那鬓角的青丝。
黑衣人没有料到秦羽陌居然玩真的,于是仓促侧身,提剑便挡。一旁的四大护法,早已瞅准机会,射出细细钢丝,目标黑衣人扣住云诗诗颈项的手腕。
只是,他的钢丝还未靠近,起初那一动不动的云诗诗,突然灌出一股气劲一脚踩在了黑衣人的脚指甲上,黑衣人吃痛,身子一泄,云诗诗借助这个机会一个手肘向后用力一捅,黑衣人没有料到这女人还有这招,于是被她捅的身躯一勾,右手已然滑出了她的颈项。
秦羽陌眼尖,手中长剑插入二人中间,随后向黑衣人一削,便将他们分开。
失去了人质,黑衣人也不做徒然的挣扎,反而极其豁达的丢了剑,任凭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