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先帝驾崩,朝中有能耐的殿下全都内讧干净了,只剩下一共新帝,年幼继位,朝政危机,继续他回去主持,毕竟他是唯一名正言顺的皇室血统......”

宋云裳没有听见,已经是听不见了......

心里只是不停地回荡着一个声音:所以,那男子彻头彻尾都在骗她......她至始至终都仅仅只是一个棋子么......

心痛,觉得周身冰冷,可宋云裳很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不恨他,许的早对他失望了,许是心中早有了预感,不论是哪一种,现在她的视线都在面前的男子身上......他当真是要消失了么?!

离洛说着说着,笑了,似乎很欣慰于宋云裳听了事实真相之后并没有崩溃流涕,他又道:“云裳,我将这一切都告诉了你,该怎么做,还需要你自己掂量,你想要做什么,我自然是阻止不了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喜欢你能够好好的,特别是我日后怕是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宋云裳心中一紧,忙摇了摇头,伸手想要抓住他的幻影:“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做了什么蠢事?我明明元神尽毁,是不是你拿了自己的元神救我的?”她追问道,她向来聪明,已将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

离洛不置可否,他的身子已经一点也看不清晰了,只剩下些微光点,他认真地看着宋云裳的眼,勾着嘴角,笑了,一字一句道:“云裳,我是神仙啊,不会消失的,最多也就是从新修炼,等过个一万年,我又是一条龙呀!不过你要是不好好保护自己,好好修炼,还这么能惹是生非的话,我可就帮不到你了,你若是能在南山一直等我,也是极好的......”他的话渐渐随风飘散了去,听不真切。

当真是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个认知让宋云裳几近崩溃,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小蛇会不见呐,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

忽然脑海中又回想起他方才说的话,他是真的神仙么?为何要留在她的身旁啊,真是傻之又傻!

对了,他既然是真的神仙......宋云裳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上蜀山的似乎,亲自被蜀山掌门接见的事情,当时蜀山掌门的意思是说她背后有仙人庇佑,难道说的就是离洛么?!

想起这一点之后,她竟又想起了更遥远的似乎,在蜀山脚下替她挡住雷劈的仙叶......

南山脚下顺风顺水的日子,以及大妖小妖对她无缘无故的尊敬......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离洛在帮她么!

她悲痛不已,却又分明感受到一股灵力正在注入自己的身体......难道这正是离洛在用他的元神补救自己的元神?!

宋云裳猛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离洛,你别走——!”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话音方落便差点昏厥过去,浑身痛得仿佛要爆炸一般。她却咬牙坚持着,相信他应该听得到的,她再次大呼:“离洛!离洛!”她拼命呼唤,连容和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旁也不知道......

终于在一阵惊涛骇浪般的火热撕裂感袭来之后,她晕了过去。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似是阳春三月的光景,一行人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很是好看。

而后,梦里出现了一个男子的面容。

“我本是京城人......”他站在画舫上,望着远处对身旁的人轻声道。

“家境算是极好,从小锦衣玉食,便是你们读书人口中常常描述的那般穷奢极欲,富贵荣华。”顿了顿,凌乔似乎在努力的酝酿怎么准确的表达自己的语言,“只是,我从未曾体会过传说中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母亲早亡,我自小便是一个人住在一个空空荡荡的大房子中长大的,你们或许想说,我得到了一些别人没有的,就该去承受一些别人无法承受的......”

“但是,我是多么羡慕你们,自小便是在双亲身边成长的,那般幸福,我从来不曾享受过——我的父亲,他有很多的孩子,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我的存在于他无足轻重......”男子用着极为平静的话,这般说着,似乎是别人的事情,但却又是这般的深刻。

他手中握着一块翠玉,似乎变得炽热了几分,烫烫的。

“这枚玉,是西域极品美玉。我的父亲当初得了他,本是要将他赐给我的兄长的——我的兄长,也是一个人物,但是,我不服气......那时候的我,现在想来真是幼稚可笑,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争吵着想要乞讨不属于自己的宠爱......”他说着说着,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抹笑,讽刺得刺骨的疼。

“我对我的父亲说,我与兄长比试,赢了,这枚玉可否归我?父亲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说可以——只是,他却将鼓励的目光送给我的兄长!我与兄长比试的本是文赛,只是,当我作完一首诗,在所有人惊诧的眼神中步下高殿之后,父亲的面色却是变得无比的狠戾而寒冷——”

“那时候,我不懂,只是有些委屈,为何父皇不曾夸奖于我,因为我在所有人的眼神中看到了钦佩和赞赏,却独独失了他的那一份。父亲的眼神父亲的沉默父亲的讽刺,真真教我心坠入了谷底——他开了口,他说比赛还未正式定下,我便是作了诗也无用,因为他决定,让我们比赛武斗——”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的讽刺已经收了起来,似乎真的觉得自己说的是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情,笑得有些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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