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将军二十三>065 碟中谍

帘外钻来一缕寒风,卷起了他案上的书页,吹得纸张呼呼作响,他取过一旁的镇纸压住了书的边角处,抚平了纸上的折痕。

这是一本旧朝大将的兵法手札,已经有些旧了,但并没有任何破损的地方,可见这本手札被保护得非常好。

他适才正看到一半,眼下黑衣人已经离去,他翻了翻书页想要接着再看下去。木讷地盯着书看了许久,竟然忘记自己方才看到了哪里,便干脆又从前一页开始看起。

只不过,手札上的每个字每个字映入眼帘,却只是单独的字眼,连一句话都不能拼凑起来......

他完全无心再阅读下去,便干脆合上了手札,取过一旁的盒子装好。而后揉了揉眉心,连自己都不可置信,只是因为一个猜测,自己就心慌意乱到这种程度!

那个少年,是谁?

案边长烛的烛火被吹得歪歪斜斜,一副随时就要被风揉灭了的孱弱模样。火光跳跃着,闪闪烁烁,将他的身影也拉得七零八落,凌乱不堪。

他视线缓缓移动,垂手轻轻抚过案边的青铜面具,冰冷的触感一下子袭遍了全身,惊得他下意识地就要收回手指。

只是顿了顿,他又将手指覆了上去,顺着青铜面具的纹理抚摸过面具的每一个地方。

这东西本就不是随便就能触碰的,他既然拿起了,就不能轻易放下!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再说这边,临昭与楚夏国联盟,攻入漠北边关,攻下并对淞城实施了屠城一事传回上京,满朝哗然,举国尽哀。

这大年初一本是喜气洋洋、国泰民安的好日子,结果却传来这等噩耗,屠城!这两个字何其刺耳!简直就是临昭对大宋的一种侮辱。

明宗帝大怒,早朝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折子给摔到了地上。即刻下了圣谕问罪傅长风,要他以戴罪之身将功补过,并调遣南疆和西域大军增援漠北,定要将蛮贼全部驱逐出关并夺回淞城,一血耻辱!

众臣皆哑声无言,只能仓皇下跪,求皇帝息怒。

心里却竟有几分幸灾乐祸,且看傅家这回该如何应付,能退敌是最好,却还是免不了要被问罪,如若战败,那便更是千古罪臣。

陆相面色青白,一回相府便让陆觉找来陆修寒的贴身小厮出云,询问陆修寒的情况:“少爷可醒来了?身子如何了?”

出云如实禀报:“回禀老爷,大夫说少爷的身子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陆相闻言,面容惨淡地摆了摆手让出云退下了,叮嘱他继续照顾好少爷,只要少爷一醒就马上来回禀于他。

出云连连应下,退了出去,心里头却打着小鼓,有几分慌张。

他在念蛮小筑照顾少爷已经有七日了,说起来是贴身照顾,事实上,他这七日来并不曾见到少爷一面。大夫和暗卫轮流在那间厢房出入,却独独留他一人在前厅居住,依旧做着每日的打扫活计,直说不能让暗处的人察觉到少爷住在这里。

但是他并没有发现有人躲在暗处啊!相反,他倒是觉得大夫和暗卫非常可疑,他担心少爷,便想要偷偷摸摸去看看少爷是否真的在那间厢房里面,亦或者......

结果他一靠近那个厢房的窗户,还没往里头瞧,那里头的人就好像能够看到外面的情景一般,打开窗户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并且用冷冰冰的声音威胁他,说这是少爷昏迷前的吩咐,如果他有异议,他就是在背叛少爷。

这话说得狠厉,句句都好似一把刀剑指着他,他只好放弃一探究竟。

少爷常年在外地奔波,经商求学,认识的人多多,会安排这种看起来就武功高强的人来保护自己,以防不测,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他现在的怀疑是,少爷真的在那间厢房里面么......

出云不敢往下猜,咚咚咚地从陆府后门跑向郊外,这次他没有再往后山的丛林里面走,心里祈祷着,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早点好起来吧。少爷还能好好的,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做一个朗月清风的翩翩公子,也希望傅家那个俊俏的小姐能够应了少爷的心情,合欢美满。

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

只是出云没有察觉到,这回,他的身后远远地跟着一个黑衣人,锐利的眸子紧紧追着他的步伐,似鹰隼般,攫获他的身影。

这个年过得不像个年,明明是大年初一,最该热闹的日子里,街上却听不到一处爆竹声响,街上的店铺大多关门歇业,小孩们也少有出来走动的,更别说大人了。全都紧闭着大门,足不出户。

这哪里像是过大年,倒像是国丧!

唯有年前挂起的大红灯笼,和门口贴着的鲜艳对联,给上京的冬天添了一点点的喜气。

只是这股子喜气,却越发的与周遭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风雨欲来。

陆相后院里头,倒是养着一院子喜人的好梅花,眼下正是花开的好时节,寒梅白雪,说不出的好看。

陆府的老妈妈回忆,好些年前,这院子里面种的都还是芍药牡丹呢,后来有一年的冬天,少爷费了好大的气力说服了陆夫人,将这个院子全改种了梅花。到了第二年冬天,梅花的幽香就飘满了整座院子,直将隔壁院子那个极喜梅花的小姑娘勾得每日翻墙过来看美景。

少爷那时候才十二哩!真是个少年老成的小情痴。

老妈妈和年轻的小丫鬟聊天,说起往事,脸上带着几分意有所指的揶揄,“少爷的脾性固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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