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悄悄与龙艳光有来往,心甘情愿的想做一些事情报答龙艳光。素璎受家族所托,一直替龙艳光保管着御龙令,等着交给她的女儿,而这封遗书……”

她顿了顿,凝眸看着水榭外的萦回曲径和亭台楼阁,淡淡地道:“她的本意大约并不是给卿卿的,而是想留给其子聂灏。”

薄野素璎死的时候,其实已经知道顾还卿的真正身份了,也知道她是夜氏一族的傀儡。

当时,她在自己的手札中披露了夜氏的一切,后来却被她的前未婚夫夜应雪撰改。那时候,她可能也料到了自己的手札没那么容易交到轩辕黛手中,因此留了一手——另外写了一封遗书,早早的交到了其长子手中,以备不患。

易冬暖瞪眼:“那么说,聂灏已看过这遗书的内容了?”

遗书的内容,与薄野素樱手札上的内容大不相同,如果聂灏看过,这,就有些麻烦了。

轩辕黛摇了摇头:“他大概没看过,素璎八成还给他写了些遗言,让他自己斟酌着办,看是自己打开遗书,看完上面的内容,留着自保,还是交给顾还卿,让顾还卿去处理。聂灏可能考虑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交给卿卿。”

轩辕黛很了解这个内秀的小师妹,大致能揣摩出她的想法。

易冬暖放心了,何以春却微蹙起眉:“那个害了宫主,却有帝王命的男子到底是谁?”

易冬暖想也不想地道:“天底下也不是谁都有帝王之命,这个很好查,范围也很小,按宫主那时的年龄来算,无非就是各国已驾崩的君王及后来登上帝位者,那时有大越、东陵……”

何以春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并对她使了个眼色。

“……”易冬暖稍微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她瞪圆眼睛,惊的吐了吐舌头,并偷偷窥了轩辕黛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模样散漫而慵懒,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脸“好险”地拍了拍胸口。

谁知轩辕黛却笑睨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道:“冬暖是不是想说,害我者,无非就是夜焰的夜皇、大越的先帝与庆隆帝、东陵帝、以及南阳两朝帝王和……”

“宫主,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在她说到大越时,易冬暖就面红耳赤,急忙打断她:“庆隆帝虽然和宫主不睦,但他一向对宫主真心真意,应该不会害宫主的。”

轩辕黛却洒脱的笑了笑:“你也知道说‘应该’,人心叵测,这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最难猜的也是人心,何况帝王家,更是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庆隆帝不光是个帝王,他还是个男人,你们难道没听说过?男人心,海底针。”

“就算他对我真情又怎样?无非是对我稍稍特别了一点,这几十年,一没见他抛下一切入我轩辕门;二没见他少花天酒地一下。”她轻嘲:“若我妨害到他,他大约一样会对我下手。”

“……”何以春和易冬暖低下了头,几乎不敢看轩辕黛,心头一片恻然,若果真是庆隆帝,她们都不敢想像……尤其是十二,一头是爹,一头是娘,他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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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姬十二这边,却根本无暇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有比这个问题更严重的问题。

顾还卿说:“按聂夫人的说法,花非花当初帮那个男子害了你娘之后,那男子顺利的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但这之后,花非花又起贪欲,忽然想当人皇,于是他把此男子杀了,自己假扮他去做了皇帝。”

“那么就是说……花非花很大程度上没有死!”顾还卿眯起美眸:“那个在兽孩谷的花非花,有可能是别人假扮的,也有可能……他死里逃生,再者,最近也没有听到哪位帝王驾崩啊。”

她都不敢看姬十二了——如果聂夫人说的是真的,不光他国皇帝有可能是花非假扮的,甚至连庆隆帝都有可能是花非花假扮的。

妈啊!

这这这……换了她,非自杀不可……

她感同身受,忍不住反手搂住姬十二:“你可别自杀啊,不管你爹是不是花非花,我都保证不跟你反目成仇……”

“笨蛋……”姬十二被她逗笑了:“花非花是真正的天阉,他不是花亚男,后天还可以治愈,除非他利用‘万人冢之万人血咒’,实施传说中的改头换面术,这才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纯爷们。”

“但是,改头换面术,连当年的龙主都未成功,谁知道这个术法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许只是一个噱头而已,唬人的。所以,最坏的结果,也只是花非花杀了我父皇,我要杀了他替我父皇报仇。”

“何况,此人未必是我父皇。”姬十二侧额沉思,漆黑而又迷人的墨眸内闪着诡谲难辨的光芒,窗外几丝阳光从窗棂偷偷洒进,照在他润泽如玉的脸庞上,显得他清俊优雅的眉目格外乌黑,说不出丰神俊秀。

也是,退一万步说,纵然花非花“改头换面”成功,他也只是占用了原主的躯体和身份,只有骨血和灵魂是他自己的,从本质上说,他除了骨血以外,身体上所有的“零件”都还是原主的。

但……还是让人心头格外的发瘆和膈应。

“该死的花非花!”顾还卿在心里默默发誓:就不信杀不死你丫的,你给姐等着,总有一天,姐亲手撕了你,把你撕成一片片,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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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书信,平地起波澜!该死的人没死,反而把几位帝王都搅进来了。

事情愈发的复杂,姬十二亲自带人去调查此事,不说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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