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咸福宫事件发生时,康师傅他老人家恰好去巡视京畿,过了两天才回来,所以并不知道详情,最多只知道有太监玩忽职守,被处置罢了。第二天,我去佟妃那儿的时候,竟然“巧遇”荣妃,她破天荒头一次主动跟我示好,并表示以后会好好管束蓉玥,求我不要将这件事的内情告诉康师傅,佟妃当着我的面斥责了一顿荣妃,我当时也并未当场答应。荣妃离开后,佟妃虽没有直接表达让我“息事宁人”的意思,但我知道,站在她的角度,她还是希望后宫能够维持表面的和谐,最好不要掀起轩然大波。碍于佟妃的情面,也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想法,我也就默许了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做法。

好嘛,从这次的事情看来,我跟佟妃都做了那个“救蛇的农夫”了,好心没好报啊!丫的,现在,康师傅因心疼而对我百依百顺,我若不趁机报这一箭之仇,更待何时?

我仰头望了一眼康师傅,康师傅拿过我手里的帕子,替我擦了擦泪,道:“好啦,别哭啦,我的禧儿还是笑的时候最好看。来,笑一个给皇阿玛瞧瞧!”

我这心里头正憋屈得慌,哪笑得出来啊,一听他这话,泪水又迅速涌了上来。我夺过康师傅手里的帕子,低头又抹起了眼泪。

康师傅俯□子,望着我问道:“这是怎么了?啊?今儿怎么哭个不停啊?”。

“皇阿玛,禧儿觉得心里难……难受极了!”我一边儿抽泣,一边答道。

“怎么?还是因为两只小老虎?”

“也……也不全是。”我擦了擦泪,望着康师傅,道,“还……还因为胤禛,胤褆他们这回被……被罚,其实追根究……究底,都是因为我。”

“你这孩子,他们打架被罚,跟你有什么关系?”康师傅摇头笑道,那眼神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我摇摇头,抽噎着道:“有……有关系!”

“呵呵,我知道,后来是因为胤礽推了你一把,胤禛气不过,才又打了起来。”康师傅坐回到位子上,笑了笑道,“胤礽是做的不对,后来我不是把他骂了一顿,让他跟你道歉了吗?怎么,还生气?”

“不是啦!我不是因为这个……”我边擦泪边道。

“那又是为什么?”康师傅不解地望着我。

我顿了顿,调整了下呼吸,道:“皇阿玛,您也知道这回他们打架,最初是因为蓉玥放出了小白跟我的两只小老虎过不去引起的。我知道,她这么做是怪我多管闲事,插手咸福宫那件事,才要拿我的两只小老虎出气的!”

“咸福宫?你是说那几个奴才擅离职守,将端静晾在门外的事?”

“嗯嗯!”我连连点头。

“你做的很对,蓉玥她又为什么怪你?”

“其实……其实……”我故意避开了下康师傅的眼神,还将话说得吞吞吐吐的。

“其实?其实怎么样?”康师傅的胃口很成功地被我吊了起来。

“其实是……”我刚开了个话头又打住,抬眼看了看康师傅的脸色,犹豫地道,“……我怕说了惹您生气。”

“你这丫头,少跟朕打马虎眼,快说!”康师傅此刻脸上虽还带有笑容,但是我相信,以他的敏感,应该已经觉察到一些异样了。

我“哦”了一声,期期艾艾地道:“其实……其实咸福宫的太监们把端静关在门外的事是这样的……您也知道,因为我额娘的关系,蓉玥向来看我不顺眼,所以她也不高兴别人来找我玩儿。那天端静就是来我这儿看了小老虎,犯了她的大忌,所以她就吩咐那些奴才,早早关了宫门,不让端静进去,端静没办法,哭着来找我。我实在气不过,才带着端静去闯宫。蓉玥自知理亏,不得已之下,才责打了当值太监小包子,并把她最器重的首领太监苟三笑发到了辛者库!”

“有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康师傅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我本来想说的啊!”我抬头望了一眼康师傅,又黯然道,“可是,第二天,荣额娘特地来找我,她说蓉玥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而且她以后会好好管束蓉玥的,让我这回就不要告诉皇阿玛您了。我想,荣额娘都亲自来找我了,再加上我又想起您平常总跟我们说的‘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所以……我就没告诉您。”

“可恶!”康师傅满脸怒容低咒了一声,猛地起身,倒背着手,快步在案前来来回回踱了几遍,朝门外高喊一声:“梁九功!”

“奴才才!”梁九功如鬼魅一般“倏”地飘了进来。

“传二公主即刻来南书房。” 康师傅怒气冲冲地吩咐道。

梁九功“遮”了一声,刚想退出,康师傅又出了个新指示:“等等,先去咸福宫把那个小包子,还有辛者库的那个叫苟……”

“苟三笑”我及时提醒道。

“对,苟三笑,去把这两个狗奴才押到这儿来!”康师傅满脸阴婺地命令道。

梁九功领命而去,南书房内,低气压再次降临,不过这回我心内倒是有点小雀跃,沉冤终于要得以昭雪!不过,咱也不能高兴地太早,得继续保持委屈的形象,这样才能确保最终的胜利。

于是,我很自觉地问了声康师傅:“皇阿玛,既然一会儿蓉玥要来,我是不是先回宫去?”

康师傅道:“不,禧儿,你就在这儿看着,皇阿玛今儿一定还你个公道!”

不多时,小包子和苟三笑就在侍卫的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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