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郡王紧闭着双目,躺在榻上,一双耳朵却是灵敏异常,身旁的动静听得个一清二楚,只不过早已沁满全身的怒意死死地压抑着身上的炽热。

平了平心中的愤怒,楚郡王感到力量正在飞速回归,运了运气觉着气力差不多恢复了五成左右,便轻轻侧转了身子微眯了双眼,正瞧见安若柳坐在浴桶中娇媚的样子。

他们这把自己当作什么了,贪花好色的亡命之徒么?为了贪一时之欢,把自己与家族推入绝境的蠢货么?那可真真是小看我楚某人了。

想到这里,楚郡王欠起身子,用手指对着安若柳虚空一点。坐在浴桶中被催情香熏得有些迷迷晕晕的安若柳,突地一下就失去了失觉。

楚郡王冷笑一声,拾起了地上的外袍,将自己打理了整齐后,看也不看昏睡在浴桶中的安若柳,掀开一扇窗子飞身跃了出去。

站在窗外,一阵凉风袭来,吹散了身上的炽,楚郡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透着心地舒服。

听着门外一片嘈嘈杂杂声音,楚郡王欠了欠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凤目中闪过寒光过后又侧身躺下了。

是在找爷么?看来安若柳在浴桶中被人捞起来了!速度还算太慢嘛!

床边站着的几个长随,眼中闪过痛苦的坚定。他们本是楚郡王从军中带回的长随,除了服侍主子外保护主子也是他们的主要职责。一向以来他们都做得很好,没成想今儿在国公府里栽了个大跟头。

在国公府管事的热情下,几杯酒下肚居然就迷迷登登地,待醒来之时,只见主子拎了个大桶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而他们则横七竖八躺在下人间,身上**地。

看样子在他们失去知觉这些时间,在主子身发生些事情,要不然主子浑身上怎会笼罩冷若寒冰的气息,冷冽得让人无法靠近,这气息象刀子一样割着他们的肉,看来,回去之后,不是一般普通的惩处能善了的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了。

看着侧身卧在床上的楚郡王,安国公喝斥着站在床边的长随道:“郡王可是醉酒了,怎么服侍到外书房歇下了,内书房可要舒适上许多,你们这些奴才如何当的差,怎么如此不知事!”

安国公见长随们只是诺诺地应着,仍是一动不动地垂手站立着,并不动手将楚郡王扶起,不觉怒火中烧,朝后一招手道:“没眼色的奴才还不将郡王爷扶到内书房歇息!”

国公府的下人垂首快步走近床前,不想其中两名长随往床前一站,伸手将来人轻轻地挡了回去。

安国公见状怒极,不由高声喝道:“大胆奴才,竞敢以下犯上,与我拉了出去!”

本是侧身向内躺着的楚郡王,扶着额角慢慢地坐了起来,低声道:“怎么如此吵闹!”

两名拦在床前的长随见楚郡王坐了起来,便躬身退在两旁。

难道他没醉?是他自己从浴房跑出来的?安国公见状不由心一慌。

说实话,到现在安国公还没明白是不怎么一回事,明明看见楚郡王喝得烂醉,还用了软筋散,与安若柳同关在浴室内,怎么一下子浴房内就只剩下安若柳一人,而他竟被一同下药被关在下人房的几名长随服侍着歇在了外书房,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安国公脸上不动变换的神色,楚郡王眼中闪过讥讽,“叔父,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便起身下了床榻,又道:“莫不是侄儿醉了酒,做下了失礼之事?”

安国公多想按原计划大声喝骂他,说他借醉酒闯了进了内堂浴室,看见正在沐浴的安若柳起了色心做下了祸事。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对着带着几名长随歇在外书房的楚郡王这么说,他只能忍下怒气,脸上带着笑,亲切地说道:“天戈,叔父本想差人将你安置在内书房,这外书房太清冷了些!”

楚郡王呵呵地笑了几声,道:“侄儿谢过叔父爱了,侄儿本是行武之人哪里就那么娇贵了。再说,内书房在内宅,侄儿仍是成年男子怎好随意出入内宅,叔父可不要为了心疼侄儿而犯了糊涂!”

说到最后几句,楚郡王眼中毫不顾忌地射出凛人光芒。

他这是在警告!是他自己跑出来的,他没醉!没成想竟如此心细,从浴房逃出后并未直接出府,而是救了长随歇在外书房!这样做为,让自己有力也无处使!安国公脸色发白,又想起安若柳在浴房内那不成体统的样子也被他尽数看了去,却又做声不得,更是气闷不已。

“叔父,侄儿一时贪杯,觉着有些不妥,这就告辞了!来日侄儿再向叔父陪罪!”楚郡王说完长揖到底。

安国公无奈,再也没有借口将人留下,只得大声吩咐,“中门大开,恭送郡王。”

楚郡王翻身上了马,拔转了马头,冷冷盯着安国公府的牌匾,沉声道:“爷就是要让你如何把爷迎进门的还要如何送出来,想算计爷,哼!手段怕是还弱了些!”说完策马而去。

想不到这安若柳不仅感情奔放还是一个豪放女,在这个世界还真不多见!苏雨听完楚郡王的述说,伏在床上笑得直发颤。

不想却被楚郡王冷着脸拎了起来,“你这没心没肺的小狐狸,不想着好好安慰一下爷,竟还在这里笑话爷,爷看你是欠收拾了!”

“不想二爷今儿有艳福呢!那安若柳可是个罕见的美人儿,二爷虽说没有收用,也看了个够本!”苏雨汐仍是嘻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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