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对之韵又惹事感到很是不满,回府后只说让她自行解决,若是七日内没有解决,那便带着丫鬟前去威远侯府赔罪。反正,她是不会去受这个气的。

章之月见之韵吃鳖,高兴得蹦蹦跳跳,倒也懒得再捣乱。

柳芸秀惊险逃过一劫,心中却有点埋怨之韵给她惹了祸,好在她够机灵,将祸事化了。

章之芳喜忧掺半,喜的是看到自己不喜欢的人受了罪,忧的是如果自己的身份不解决,如果别人还总是拿姨娘说事,她未来的路要如何走。

卢氏回府后便收到一封家书,说是娘家有点事请她回去,便收拾收拾带着章之月回了京郊的娘家小赘天。

临行前,有管理府内秀事宜的婆子想起来,次日便是章之韵的生辰,可是主母却回娘家,便请示明日要如何。

卢氏一听,冷笑了一声道:“过什么生辰?明日早上送一碗长寿面即可。惹了这么大的祸事,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老爷的前程,都是我替她兜着,否则老爷不知道要怎么发火。”

婆子连忙恭维:“可不是,到哪里去寻您这样好的伯母,她一个无父无母的,您肯收留她,把她当秀看待,真真是难得。”

卢氏更装模作样了,笑道:“那是,我可是书香门第的出身,哪里像她娘一介武夫出身。唉,那明日再加一个荷包蛋吧,若是她不懂事执意要闹,你便说主母家中有急事,明年再补吧,反正明年及笄总是要办的。”

婆子应声。

次日清晨,婆子果然送来一碗加荷包蛋的长寿面,说是夫人记得秀的生日,只是娘家实在有事,只好从简,待明年再补办。

婆子是个伶俐的,任这大秀怎么不受主母待见,但是大少爷却给面子,也不敢太得罪,是以话说得好听些。

之韵谢过婆子,待她走后,望着那长寿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府里可真是太瞧不起人了,姑娘的生辰,竟只得一碗面而已,连下人也不过如此。”任冬梅平日里如何沉稳,见到章府对主子这样,也是气不过。

春兰在一旁便有点哽咽:“都是怪我,给姑娘惹了祸,要不然她们也不敢如此慢待姑娘。”

之韵摇摇头,此事如今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而且定然是章府的那三个姑娘。不过,如今当务之急,是要解决从哪里再找到一株猴脸兰。

“春兰,冬梅,你们随我一同去找刘管事。”之韵说道。因为春兰对兰花多少有所了解,所以让她去。

春兰便抱着那株被弄坏的猴脸兰,外面又罩了一层布,怕被人看见又无端惹出祸事。

三人便出门坐上马车,前往景盛街的秀丝坊,因为提前知会了刘管事,让他在那里等着。

下了马车,之韵三人的脚步停留在一家外表绚丽的店铺前,一时有点踌躇,往旁边看了看,又没有熟悉的那个破旧的牌子。

“这是咱们家的店铺么?”之韵小声问冬梅,眼里充满了疑惑。

冬梅犹豫了一下:“是吧。”

这时,爬出来一个伙计,欢乐的招呼道:“姑娘来了,快点进来,刘管事早已恭候多时了。”

这个伙计正是郑怀,此刻睁着桃花眼微笑着看着之韵。

春兰不像冬梅,她是头一次见到郑怀,当时是立刻便被这厮迷惑住了。

冬梅见春兰也像秋菊上次那般丢人,便推了她一下,春兰这才醒悟:“这是伙计?”

这伙计也太好看了吧,果然伙计一出来,旁边便有几个姑娘羞羞答答的过来,装作是要买布。

之韵抽了抽鼻子,摇摇头,有伤风化啊,有伤风化啊。

之韵走进店里,刘管事连忙将之韵让到里屋,道:“姑娘,今日是你的生辰,那些老家伙都希望姑娘能去茶庄,为姑娘庆祝一番呢。”

春兰和冬梅本就对早上那一晚长寿面耿耿于怀,听到此话,均是眼眶一红,还是这帮旧臣自惦念着姑娘,以前在琅城的时候,京里这些管事也是每年生辰时都送些礼物,倒是章府,从来不曾记得这些。

之韵道:“过不过生日的倒无所谓,我现在却有一桩难事要请刘管事帮忙。”

说完,便让春兰将那猴面兰拿了出来,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刘管事沉吟了一会儿道:“姑娘,此事恐怕还要去找那帮老家伙,这种花草之类的风雅之事,他们最是了解,或许能有办法。”

之韵想想也是,不过既然来了,还是要问问布铺的生意:“刘管事,我看这秀丝坊的生意比以前好多了,铺面也大不一样。”

刘管事笑了笑,将本就躲在门口往里面瞅的郑怀叫了出来:“姑娘,要说秀丝坊如今却是增色不少,这伙计的功劳很是大,所以说啊,我就说姑娘最是继承了秀和姑爷的天赋,还有咱们老将军的博大胸怀,慧识人,收留了这酗——”

“嗯,刘管事,好了,这些就可了。”之韵连忙阻止刘管事,唉,人的习惯一旦形成,难以再改变啊。

郑怀见刘管事夸自己,倒也不避讳:“姑娘,小的不过是又新进了一些时兴的花样,又作了些宣传,这生意自然就好了起来。只是,那些陈布却很难卖掉了。”

之韵点点头,那些旧布靠卖的办法恐怕难了。不过看着郑怀那勾人的相貌,之韵还是提醒道:“不过,我还是要说,这开店,货好才是本,切不可使些旁门左道,尤其是用美色招揽客人——”

说完看了一眼郑怀,郑怀听了一脸的苦笑不得。

郑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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