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雨声,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人。微眯起双眼看着窗外灰蒙蒙一片的天气,秦芮伸出手揉了揉最近因为睡眠不足而发疼的头。只是当指尖滑过鼻翼,那上面似乎还带着一缕缕熟悉的味道。

这些天所发生的事,就像是这止不住的雨水一样,倾盆而下。

自从季牧染离开以后,季悦枫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丝线的木偶一般,了无生机。不管是秦芮对她说什么,或者是问她季牧染在那天做了什么,对方的回答,都只是一片沉默。眼看着季悦枫连饭都不吃,只靠着一些营养液来维持身体所需要的能量。每天除了去上厕所以外,就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秦芮的心里说不疼,是假的。

这是她从认识季悦枫以来第一次这么讨厌她,也是第一次这样讨厌无能的自己。在曾经活过的27年,秦芮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谁动心,更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动心。然而,人生总是有这么多的意外,那么多的违和。

明明在心里一次次告诫过自己,要和那个叫做季悦枫的女人保持距离,不能够再放任自己去接近她,去纵容她。然而这些秦芮对自己说出的警告,却是在每次面对季悦枫的时候,都会轰然崩塌。

很多时候,秦芮都想要剥开季悦枫的心,看一看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不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的季家,都可以称得上是x市数一数二的黑帮。可为什么身为当初季家当家的季悦枫会这么轻易的就被霍宇给抓到?而季家又是为什么迟迟不把季悦枫从这里捞出去?

如果是季家的实力不够,倒也无可厚非。可是,单凭着季牧染和黎亚蕾的关系,还有季振屠在黑道所交下的那些朋友,也许随便找出来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季悦枫从这个第一女子监狱给捞走。但是,却没有每一个人肯做。

而最主要的一点,还有季悦枫和季牧染,她们之间的关系。女人的直觉告诉秦芮,她们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只是姐妹那么简单。与其说她们是姐妹,倒不如说,她们更像一方受制于另一方的存在。因为秦芮能够感受到,季悦枫是打心里,害怕和季牧染接触。

想到那个女人总是强颜欢笑的模样,想到她眼里深藏着的绝望,想到她那天苦涩的泪水。秦芮忍不住心里的疼惜,放下了手中一切的工作,去医院陪着季悦枫。最开始,季悦枫依然还是维持着之前的那种状态,只是会在偶尔,回过头看来自己。

那时候季悦枫的眼神,秦芮相信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是一种绝然中带着不舍,而不舍中却又带着疼惜的情愫。而在几天之后,这个像是死过一次的女人却忽然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会对着自己撒娇,会对着自己笑,会时不时的亲吻拥抱自己,说一些听起来就很猥琐的话。

明明这样的季悦枫看起来很正常,但秦芮却总是觉得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昨晚,季悦枫一直缠着自己不停的和她做.爱,秦芮才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伸出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秦芮仔细的放在眼前看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早已经没了留指甲的习惯,哪怕只是长出了一点点,也要及时的剪掉。

几个小时以前,这两根手指还深埋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那处地方的温度,火热异常,就像每一次的触感那样,真实而鲜活。回想起季悦枫跨坐在自己身上扭动着腰肢的模样,想到她一次次喊出自己名字时的妖媚和颤抖,想到她到达顶峰时死死抱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的模样,想到她明明已经累极,却还不肯放自己休息的模样。

明明她们两个做的是最快乐的事,可季悦枫的心里,却是在害怕。

一个人,就算再强大,也会有属于她本身的死穴。而秦芮觉得,季牧染对于季悦枫来说,就是这个死穴。每每出现,都会掀起一阵巨大的波澜,它们会冲垮季悦枫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把那个女人击打到粉碎。

秦芮担心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季悦枫会把自己给逼疯。

就在时针指向八点的时候,秦芮终于制止了臆想,准备起床去监狱。然而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却是让她不由的皱起眉头。看着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如果可以的话,秦芮真的不想接这通电话,却还是迫不得已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局长您好。”

“呵呵,小秦啊,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早来打扰你。是这样的,我目前在第一女子监狱的会议室里,有一件重要的事,我需要和你交待一下。希望你能够尽快赶来,就是这样。”

“是,局长,我马上就到。”

挂断了电话,秦芮做了个简单的洗漱之后,便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朝会议室走去。一路上,她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事会引得司法局局长如此重视,竟然会在这么一大早的时间就赶到这里。只是不管是什么事,秦芮都不希望会和季悦枫有关。因为那个女人,真的已经无法再多伤害了。

“很抱歉,局长,我来晚了。”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秦芮推门而入,轻声说着。而坐在会议室里的人,也抬起头看向她。只不过令秦芮惊讶的是,这里除了司法局局长以外,竟还有一个秦芮不认识的女人在场。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从她的穿着上看,便可大概猜出这人应该也是一名警察。深蓝色的警察制服穿在她身上,把她那细长的瓜子脸显得更加茭白。因为是靠窗而坐,所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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