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静静地从浴室出来,原本以为今晚的噩梦已经结束,却未曾想,伯格斯统的小憩,不过是为下一轮-暴风骤雨来蓄势。

伯格斯统坐在黑暗中,就这样与他静静的对峙着。约翰看着他湖蓝色眸子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说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他内心的沮丧排山倒海而来。杀过无数敌人,即便是位高权重的宰相,也从不曾有过一丁点颤抖的手,现在正抖个不停,终于任这个比自己瘦小的多的男人,狠狠推到,扯开围在腰间的最后一层“掩护”,就这样被伯格斯统赤-裸裸的目光凌迟。

约翰知道,他这一生都不可能真的去伤害眼前这个男人,不管他对自己作出多残酷的事情,哪怕是想要自己的命,只要他亲自来取,自己也一定双手奉上吧。

手部的抖动似乎会传染一样蔓延到全身,约翰用手撑着微微摇晃的床板,开始自我解嘲般的发出苦涩微笑。“乔治,你一定在笑我吧?笑我是个没有尊严的、主动送货上门的便宜货?就算我可以控制你的自由,却依旧要卑贱的讨好你,连拒绝和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我他妈的都不如你的一只狗!”

伯格斯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约翰忽然止住了笑声,眼睛盯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袭来。

伯格斯统用细长的手指,粗暴的执起约翰的下巴,“软禁我也好,用手铐铐我也好,包括投怀送抱,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难道也要把这一切都归罪到我身上吗?”

伯格斯统的手冰凉,就像是铐在床头上的手铐一样,没有温度,可是声音却倦怠的像外面晴朗的天空中漂浮的云朵。

约翰咬了咬牙,全身绷紧的注视着伯格斯统。

伯格斯统的手指一点点向下,摩挲着约翰暴起青筋的脖子,“念在你今晚在床上的‘付出’,现在放掉我,也许还为时不晚……”伯格斯统的声音突然顿住,冰蓝的眼睛突然危险的眯起,其中的瞳仁愈见幽深,仿佛在酝酿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他用目光扫视约翰光裸的蜜色胸膛,看向他胸膛下面优美的人鱼线,一路向下,直到那不容外人侵犯的私密处。云朵般的声音突然变了味道,充满了风雨欲来的阴沉,“我刚刚留在这里的印记呢?”

约翰在双腿再次被拉开的刹那,有那么一瞬间条件反射般的挣扎,可听到“印记”的字眼,却马上僵住,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那是伯格斯统用牙齿撕咬后,在他身上留下的血痕,似乎像是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侧转头,把目光移开,不想在和伯格斯统对视,嘴里却厌恶的说了句,“我从未想过,血统高贵、温文尔雅的你,居然会变态到如此地步,你以为我会自轻自贱到带着这个屈辱的标志四处招摇么?”

伯格斯统狠狠的把约翰侧转的头扳回,冰冷锐利的眼神像鹰一般紧抓着约翰四处躲闪的目光。“好!很好!看来你还是有意辜负我最后的耐心!屈辱么?是该让你好好回味回味什么是真正屈辱的滋味了!”

话刚说完,伯格斯统猛地扭住约翰的双臂将他压在床上,从小腹到胸膛被死死压着,仿佛胸腔中的气体都被挤压出来,使约翰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像是离了水的鱼,约翰大大的张嘴呼吸,两眼赤红的猛烈挣扎起来,整个身子在床上激烈扭动着想要翻过身来,“乔治,你真的打算与我一刀两断吗?你这个混蛋!你这么对我,不怕我变本加厉的反报吗?”

“反报?约翰,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不就是继续被你铐在床头吗,我想我早就习惯了。更何况……你屁股扭的这么激烈,是在邀请我进入吗?约翰,这么敏感的身子,我怎么舍得和你一刀两断!”

嘴上轻快的说着逗弄的话语,伯格斯统挤进约翰的两腿间,身子紧顶着约翰的后腰,让他无法翻身,手上却粗暴的拽着约翰的头发,让他的头颈高高的扬起,约翰条件反射性的将身子往里蜷起来,却苦于头发被伯格斯统紧紧拽住,扯的头皮一阵阵的疼。嘴里狠狠的高声骂到:“就算你在床上干死我,我也永远不会妥协!”

轻轻将手放下,抬起身子,伯格斯统嘴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么渴望被我上吗?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对强-奸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更何况,一个造反的奴才,也不配我的临幸!”

伯格斯统脸色阴冷森然的盯着他,眼中满是阴蛰嗜血的冷酷,困难的咽了口口水,约翰感觉自己像是被眼镜蛇顶上的可怜青蛙,宛如置身冰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觉得寒冷。

这一夜,伯格斯统因为报复的快慰,一夜好眠,痛苦的约翰却一整夜都睁着眼。

第二天一早,一觉醒来伯格斯统发现自己的左手又重新被拷回床头。但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约翰,而是不请自来的船医霍华德。

“你来做什么?”伯格斯统不愿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约翰呢?”

“你还有脸问他?”霍华德抱着膀子以一个专业医生的口吻,“你真打算把他往死里整吗?他后面感染的很厉害,高烧烧了整整一夜,你这么弄是会出人命的!”

“不关你事,这是他自找的!”伯格斯统知道自己昨晚很过分,但没想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什么不关我事,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霍华德轻蔑的朝伯格斯统翻了个白眼,“真是活该被拷着,要是我,就把你活活拷到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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