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恐怕是在吸我的阳气!

念及此处,我连忙将手指从他的嘴中抽出,因为抽得太快,发出“啵”的一声。

不过手上的血算是止住了。

“你也知道我身上的阳气都不是我的,这次斗法之后令我阳气流失了不少,而活人的鲜血是阳气的载体,我需要吸点血补一补。”蒋生解释道,同时用他那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满足的模样。

“如果没有我,你怎么办?”我怒道。

“那我只能去吸别人的血了,不过通常情况下,我一般都会把那人吸干,只有你我舍不得吸太多,不然会害死韦恬,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杀人的话,从今以后就成为我的专属供血商吧。”蒋生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你吸我的血,不等于是在夺我的阳寿?”我皱眉道。

“不一样,反而是在帮你。”蒋生说道,继而开始为我科普关于人体的知识,“你知道献血吗?一个人如果经常献血,他的造血功能反而会更加年轻化,我吸你的血情况也相差不多,不过为了避免把你吸干,我可以答应一个月只吸一次,一次六百毫升,这样,我便不用再害人,你也不想我害人吧?”

说实话,蒋生确实很狡猾,他的这个提议虽然令我非常反感,但在我强烈的正义感之下,却是无从拒绝。

如今的我不是蒋生的对手,所以他真的需要吸血以补充自身阳气的话,那么我是阻止不了的。

如果真如他所说,吸我的血对我没有害处,又可以让他不再害人,我拿什么理由去拒绝他?

好一个狡猾的蒋生,好一个不再害人,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用这种话来威胁我,而且我还不得不答应。

我发誓,有朝一日我得天,定不留你在人间!

我眯了眯眼睛,有一种就地把他格杀算了的念头,但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蒋生的对手。

“这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得已之下,我只得转移了话题。

“知道子母双魂吗?”蒋生正色道,和之前判若两人。

我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起来,能让蒋生露出这种表情的冤孽,在这世上恐怕不多吧?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子母双魂是一种极度歹毒的巫术,相传起源于东晋一名姓贾的巫师,形成条件非常苛刻,需找一个体质属至阴,且在本命年身怀六甲的妇人做祭品,祭祀当天,将她绑在海拔五千米高的木桩之上,用皮鞭抽打致死,继而封冻在冰雪下七七四十九天之久,每日以禽类之血喂祭,时辰一到,在子时割开她的肚子取出腹中已成形的婴儿,装入坛中以酒和尸血烹烧,再喂死尸服下,如此,子母双魂便融合在一起,依附于坛中。”

我听得冷汗流了出来,冤孽死后的怨气与它在死前所受到的折磨是息息相关的,死前尝尽的苦难越多,那么死后怨气越重,然而未出生便死于非命的婴孩的怨气也极重。

试想,魂魄在地府受尽磨难,历经百劫,终于等到转世成人的机会,可没出生就死了,怨气简直大的没边。

所以民间才会流传很多怨婴的传说,就是因为母亲堕胎或者什么原因导致婴儿没有出世,怨气集结。

而如今,母之怨与子之怨合为一体,不用说,坛中之物必定是怨气滔天的存在。

试想,连清微和太一两位前辈都死在了它们的手上,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

“这种坛子里的酒喝完即满,平常人别说喝了,就是闻到酒精味便会神色恍惚,三日内必定死于非命,那两位老道士虽然自持有点道行,不过与子母双魂在一起时间太久,恐是受到了影响,所以才会慢性死亡了。”蒋生对我说道。

“原来如此,要怎么做才能将里面的东西超度?”我问。

“超度?如果你要超度它们,下场就如同你那两位师叔一样了,这种东西成形于千年前,所形成的怨气岂是你能够化解?”我听得出来,蒋生在取笑我的无知。

“这东西真有这么厉害?我看你刚才完全把它压制了。”

“压制?我只是利用龙气吓退它而已,这东西已经有智慧了,而且极度狡猾,你要是想跟它打持久战,那么正中它下怀,因为你与它呆得时间越久,就会受到它的影响,最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条虬篪我养了五十年,却也顷刻毙命,由此便可见它的厉害之处了。”蒋生的语气颇有些激动。

“对付这种怨气滔天的东西,别想着去超度它,而是直接要把它打得魂飞魄散才行,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徘徊在世间千年以上的东西,地府是不收的,根本入不了六道,只有将之消灭。”

“那你认为……”

我没有发表意见,而是一直在听蒋生说话,因为我知道对付这种东西他比我在行,因为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子母双魂这种冤孽。

“你师父没有教过你吗?凡遇到这种东西,就要用油来炸。”

“油炸鬼?”我大惊。

油炸鬼,是一种让冤孽永世不得超生的方法,同时炸鬼的人也会折寿。因为这样违反了物质守恒定律,同时也干扰了六道的秩序。

鬼物毕竟不是阳间的东西,所以只能由地府管辖,而阳间的凡人要是私自将它们打得魂飞魄散,就有过界的嫌疑了。

这个时候,地府的判官就会在你的生死簿上画上一笔,起码得减三年的阳寿。

所以有些事就是奇怪,明明你地府不收,


状态提示:第102章 油炸鬼--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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