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彻的效率向来比较高,可能是因为是刚刚即位的缘故想在朝堂上面给众臣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不过眼下这分封外戚对于刘彻来说就像是一把双面剑,玩好了那么以后在处理政务上可能会轻松许多,玩不好那就是无形之中给自己扶植了一个绊子出来,尤其是当你有一个有野心的母亲的时候。

窦太皇太后最近还是有些神情郁郁的,但是比起景帝刚刚过世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那个精明的老太后当然还得替他这个刚刚登上皇位的孙子震慑着这个朝堂,省的什么人都敢出来跳脚祸乱朝纲。

“太皇太后,陛下准备分封外戚的诏书已经快拟定好了,最近太后那里可是开心的紧呢。”一个老嬷嬷一边给窦太皇太后按着肩膀一边碎碎念着这几日朝堂上的事情。

昏昏欲睡的窦太皇太后语气懒懒的,似乎精神头儿还是有着些许不济,道:“折腾去吧,这分封外戚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是有空去提点点儿陛下,这外戚可以封但是权不能给。”

“娘娘是何意啊?”老嬷嬷有些不解的问。

“呵。”窦太皇太后撑起了身子,斜斜的靠在榻子上眯着眼睛似乎有些疲累了道:“这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吕后当年跟哀家说过,有些人捧起来容易,再摔下去可就难了……尤其是那个人身份在特殊一些。”

随后老太太有些不解的微微皱眉道:“不过……最近陛下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事儿了?哀家以为这事儿还得再拖几天。”

“哦,回娘娘的话,在这份诏书之前有人去找过陛下。”老嬷嬷忙叨着顺便回了一嘴。

窦太皇太后微微挑了挑眉头,倒是没去深究是谁出的主意。微微的叹了叹气道:“这新帝登基就等于换了天儿一样,要想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得动点儿脑子。哀家是老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了,也掺和不起来了,只要替先帝看着这眼下的太平盛世哀家也就满足了,别的话说多了陛下可能也不爱听了。毕竟这陛下年轻气盛的,有自己的主见,咱们呐就看着好了,关键的时候拉他一把,别的只要不危机到我大汉的根基,就随他闹去吧。他父皇当年不也是这样吗?一个七国之乱就让他长了记性。”

“娘娘说的是。”老嬷嬷给窦太皇太后的身上加了一条薄毯子,老太后眯了眯眼睛颇为舒服的感叹道:“唉……不管了,等摔疼了也就长记性了,哀家只要盯着偏殿就好了,吕后之祸绝对不能再出现了。”

“老奴倒是觉得王太后虽然有点野心可是她应该不会像吕后那样吧?”老嬷嬷笑了笑,给窦太皇太后拉了拉毯子。

“呵。”老太后微微打了个哈欠,冷笑一声道:“哀家可不信一个能二嫁入宫杀人灭口的女人能温婉到哪儿去,面上不显,可是这心里恐怕是急坏了吧。”

然后闭着眼睛吩咐道:“去,把窗户跟门关上,哀家要休息一会儿。”

“诺……”

……

田蚡的府里倒是颇为悠然自得,佳人美酒的倒是让他有些飘飘然了,只不过跟他喝酒的人可不是个普通的小姐或者什么夫人。飘飘然中却仍旧活泛着心眼儿,这个人可贼着呢。

“哟,田大人以后可就是侯爷了,刘陵可真是发自内心的替您开心呢。”刘陵娇笑着端着酒樽作势要好好敬田蚡一杯。

田蚡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刘陵手里的那杯酒,笑了笑道:“我田蚡能有今天,都是陛下念及母亲娘家的情谊,也得多承我姐姐,当今太后的恩泽。翁主何来的祝贺之意啊。”

刘陵倒也没怎么尴尬的收回了手,顺势喝掉了杯子里面的佳酿,淡淡的道:“是啊,您是谁?当今陛下还得叫您一声舅舅呢,怎么能看得上出身自淮南那个偏远地方的刘陵啊,可怜刘陵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知己呢。”一句话说的婉转哀怨,惹得人不禁心生怜爱。

田蚡微微倾身向前,只不过顿了顿之后又故作拿酒壶的样子,看了看天色颇为发自内心的道:“翁主说笑了,田蚡一直都以有翁主这样的知音而感谢上苍呢。不过这眼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田蚡这就派人送您回府去,也省的天黑了不安全。”

刘陵闻言笑了笑,道:“不怕,我身边有一能人我想田大人应该听过。”

“哦?”田蚡倒是被吊起了兴趣,眼神暗了暗有些意味不明的问道:“那田蚡可要问问翁主适合能人了,居然田蚡都有幸听过?”

“呵呵。”刘陵用袖子掩住嘴角,一字一顿的看着田蚡的眼睛道:“游侠,郭解。”

“当初梁王派来刺杀朝中大臣的郭解?翁主倒是好手段啊。”有些吃惊的田蚡由衷的给刘陵拍了拍手。

刘陵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这自古啊,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一个不是英雄的游侠呢?”随后整了整衣摆道:“这天色确实是不早了,刘陵就不打扰了,告辞。”

“翁主慢走。”田蚡站了起来给刘陵送行,看到了刘陵马车上坐着的那个百无聊赖甩着马鞭的车夫,眉宇间透露着些许阴狠,那眼神一看就是杀过人的人。原本对刘陵的话有些将信将疑的田蚡忍不住微微的皱了皱眉,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冲刘陵拱了拱手。

“老爷,恭喜老爷啊。”送走了刘陵之后,田蚡身后跟着得那个看起来像个管家一样的人笑眯眯跟田蚡道喜。

“恭喜什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田蚡摆了摆手,摸了摸下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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