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指示你啊,大阳的经济这么差。比海崖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的多啊。这么差的成绩,当领导的肯定有问题。还怎么敢指示你这个先进地区来的大才子”。程长江的话里听起来满是嘲讽之意。
王元平的额头上开始沁出细细的汗珠,他局促不安,如坐针毡。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为什么程书记会这么嘲讽自己。无奈之下,他只好结结巴巴的说道:“程书记,我....叫您一句程叔叔,我真的...不知道....犯......什么错了。我愚笨,您......还是.........告诉我”。
或许是一句“叔叔”感动了程长江,又或许是其它原因,总之他不再嘲讽王元平。而是换了一种很严厉的口吻训斥道:“你让我怎么说你!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乡里各部门都在传扬你的话。大阳穷,大阳落后这不假!比你们海崖差距很大也是事实!可这话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你这样评论不就等于说大阳的乡领导无能吗?这个话该你说吗?你的身份是什么的?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又是怎么做的?怎么搞得?”
“我说的话”?王元平如坠雾里,稀里糊涂的。
“你是不是在办公室聊过天”?程长江又问。
王元平猛然记起来,前两天是孙士林问他时,他说的这番话。但原话不是这么说的。
“程叔叔,您一提醒我记起来了,是的,前两天孙士林在办公室问我,我说的,但原话不是这样说的”。王元平委屈的说道。
程长江看了他半天,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元平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我跟你说过,在办公室工作凡事务必谨慎小心。这个谨慎小心并不单单是指工作,平日里言谈举止更为重要。你要知道,乡里部门这么多,人多嘴杂。一旦你哪句话说的不对付了,就可能被以讹传讹。我也相信你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可是我相信不代表大家相信,也不代表领导们都相信。你知道不知道,这样的话传到领导的耳朵里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会让领导怎么看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借调期间。借调不是正式调入,干不好就要回去,干好干不好谁说了算还用我告诉你吗?难道你打算回栗小吗”?
王元平摇摇头,没敢吱声。心里却恨死了孙士林,心说这个人怎么这样,这不是明摆着造谣生事嘛。
程长江严厉的继续训斥道:“着啊,既然不打算回去,胡说八道什么。还好,这些话吴书记不太相信,他觉得你不可能说。只不过是有人传的谣言罢了。同志,你要好好感谢书记,如果换个人试试,恐怕你昨天就卷铺盖卷走人了”。
王元平红着脸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坐在沙发上。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程长江见他这样,也知道他委屈。便接着给王元平讲了一个“牛被传言杀死的故事”。
讲完后,看着他道:“知道谣言的厉害了”。
王元平点点头,他本来就极为聪明,一听这个故事就知道程长江通过这个故事告诉他,谣言的危害性。要自己以后提高警惕,没事时不要瞎聊。
程长江语重心长的道:“记住!以后不管到哪里工作,要时刻注意。管住自己的嘴,看住自己的腿。别乱说话,别乱跑。好,所幸这次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书记也不太相信谣言,不然你可就被动了”。
“程叔叔,我要不要去书记那里解释一下”?
“不需要,你的领导是黄主任。不是乡领导。我和你说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是我们教育口出来的人。我必须为你负责。否则,这番话应该是黄主任和你谈,明白吗?今天我和你谈话的事不要第三个人知道,你能明白。再者,就冲你叫我一声叔叔,我也要对你负责”?程长江看着认真的说道。
“我明白,谢谢您!程叔叔”。王元平诚惶诚恐的说道。
“好了,事过去后要总结经验教训,别总是出问题。不然我不好说话了。记住了?另外,对于孙士林和孔捷,敬而远之就行。不要去找他们。不然他们打死不承认还会反咬一口说你闹事,你刚来,又是借调。闹起来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再说,你刚到党政办,四个人你一下子和两个弄僵了,对你以后的工作也没有好处。好?去忙。对了,还有,以后公开场合该叫什么叫什么,不要乱叫”。
王元平知道他最后说的这句话是让他不要守着别人不要乱叫“叔叔”。这就表示他已经对自己彻底信任。
看着王元平的背影,程长江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唉.....,还是年轻啊。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难处理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小伙子挺可怜的,都是教育口出来的人不给他指点真不忍心,但愿他能够尽快成熟起来”。
从程长江办公室出来,王元平有种想打死孙士林的冲动!但又牢记刚才程长江的嘱咐。即使有气也不敢轻举妄动。
又过了几天,黄爱琴又把把书记、乡长的后勤工作分给他,王元平没有丝毫的不高兴,他牢记程长江的教诲,多干活少说话。工作接过来以后,坚持每天清晨第一个赶到办公室,打扫干净书记、乡长、党政办的几间办公室,然后拎着暖瓶打好水放到各个办公室。
有个现象引起他的注意。经过观察和了解。他弄明白了书记和乡长的上班时间。便计算着时间,每天书记、乡长来到办公室之前的前五分钟给他们泡好茶送过去。书记、乡长上班后一到办公室杯子的茶就可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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