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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平的想法是,想办法发动溶剂厂的工人去县里集体上访一次。 .t.只是,这次上访的规模要比以往的大一些。上访的人越多造成的规模越大,规模越大对政府的压力也就越大。
王可建听完后,沉默了老半天没吱声。
“爸,怎么样您到是给个话啊。”王元平问道。
“元平,这个办法是好!但是有个问题。”
“哦,什么问题?”
“元平,用这个办法给县里施压好像不妥。你和我都是国家干部,而且你是在职干部,我虽然退休了,但组织关系还在厂里。不管从那个角度说,我觉得不适合这样做。”
王可建犹豫着说道。
父亲的这番话似乎触动了王元平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他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烟,目光撒向窗外。王可建也没再说什么,整间办公室陷入寂静之中。
半晌,王元平的烟卷抽的只剩下烟屁股了,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他狠狠的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抬起头,目光里充满了刚毅。
“爸,您说的很对,其实我也认真考虑过。不错,我们是党员、国家干部,凡事都应该首先考虑组织,可是我琢磨了半天不是这回事。您听我分析,针对溶剂厂的问题,目前来说县里急需解决的事是什么?还不就是这部分工人的生计问题吗?可县里有办法解决吗?我觉得没有,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假如要有办法还用拖到今天吗?可老这么拖着吃亏倒霉的是谁?是溶剂厂的八百多名下岗工人那!”
王可建静静的听着儿子的话,没有任何表态。
王元平继续说道:“爸,解决八百多人的饭碗不是个小事。据我的了解,我们县能容纳八百多人的企业没有几个,县领导们在这个问题上一定头疼的要命。”
“我到不是说通过这个事情要挟谁,但既然要想解决那就必须要拿出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态度来,甚至是打破常规用非常思维来解决也是未尝不可的。不能在上边空喊着做了多少多少工作,那都没用。”
“县领导们现在还是在用行政手段来强压我们,这不行,我们是谁,是民营企业。税费我们一分不少交,我们还养了这么多的工人。平心而论也算给党给社会做了贡献了吧。你现在让我们兼并一个价值并不大的企业,我们可以答应。但是,不能好处你全占了,活让我们全干了。是不是?所以,要想解决必须拿出点真东西来,拿行政手段来强压是行不通的!毕竟我们不是国有企业,亏了有国家承担,不用个人担任何风险。我们的第一要务要考虑的是如何生存下去。一下子压这么多人来,县里不放点血谁会接这茬。”
“再说,您看见没有,从打谈判开始,县里的架势像是要给我们什么好处的样子吗?根本没有。安排这么多人想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您想想,即便是县里把溶剂厂给了我们,您觉得我们能赚多少便宜?别忘了我们需要养着这八百多名工人,这可都是真金白银!每月要支出二十多万的工资!这就是眼前我们订单紧急,我才不会接这个茬呢。爱找谁找谁!”
王可建没有接话也没有反驳,还是沉默不语。王元平知道父亲的脾气,不发言多半是不同意或者是没有想通。像父亲这个年龄的老党员老革命,脑筋转弯可没那么容易。
呆坐良久,王可建没有正面来接王元平的话题,而是问了另外的一个问题:“元平,上次你不是说我们也可以分批分次安置吗?怎么现在变了?”。
“是分批分次安置,可是最多能拖半年,再拖的时间长了也不行,半年之后,再拖就会有工人闹事,到那时,不安排也得安排。”
“那肯定是。”
“我担心的是,我们公司今后的订单能一直持续这么多吗?如果订单不多怎么办,这批人过来等于带着条件过来的,也就是说我们不可以随便不用他们。”
“嗯,你说得对。”
“所以,爸,我们必须要把一切困难想在前边,不然到订单不多的时候那我们可就真架在火上烤了,到那个时候,什么这个常委那个领导,恐怕全都会作壁上观。”
王可建闻言点点头。
这时候,王元平收回目光盯着父亲,一字一句的说道:“爸,刚才我说的事您同意吗?”
王可建长叹了一声:“非要这么做吗?”
“爸,再跟说个我的想法,如果不是现在我们公司的订单这么急,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行了吧,小子,我还不知道你啊。少糊弄你爸,放心吧,元平,刚才经你这么一分析,我已经相通了,但是,我有言在先,咱们爷俩谁都不能做这个事。”
“那当然了,我不会那么糊涂的,我已经想好了,让四叔找人做。”王元平笑着说。
王可建一愣!稍稍一琢磨,也只有四弟江湖气重一些,他做这种事应该没问题。
“我也同意你四叔做这个事比较靠谱,可是,元平,我还是担心!万一事情败露被县里知道我们可就麻烦了。”
“爸,您想什么呢,您以为这是鼓动闹罢工啊,不是,我们只是添把火,目的就是促成谈判。很简单的一个事,不要想的太复杂。”
“可是,元平,老祖宗有句话叫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还是小心点吧。”
“爸,您怎么了,我刚才说了,这个事没您想的那么复杂,四叔做事也不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