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船(完)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伸手掏出外衣口袋中的纸条,没有打开而是愣愣地看了好久。他之所以会匆忙离开不过是在为toby化妆的时候,察觉到口袋中不知何时被人塞进了一张纸条罢了。

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却又害怕希望落空。他做了好半天心理准备,才慢慢地将纸条打开。当看清纸条上的字时,眼泪控制不住地就落了下来。

安好,放心。

熟悉的字体看着纸上简简单单四个字,心中酸涩万分。之前他曾因为微小的希望多次猜度过他母亲的身份,但如今,得知他母亲还活着的消息之后觉得无论他的母亲是谁,为谁做事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了。

伸手盖住不断涌出泪水的眼眶。声音低哑又庆幸:“阳光太烈了,刺激得我的眼泪都出来了。再过一会儿去把窗帘拉上吧。”

清风拂过,紧闭的窗帘微微发出声响,似乎在对让它背黑锅的行为表示着不满。

宴会厅中一人心中似乎若有所感,她微微弯起嘴角,眼神柔和。

她的身份暂时不能和他说,但是看到自己的孩子破解出她的暗号,赶来看她一眼。她的心就酸软的不行已经成长成一个有能力的人,无论他们相隔多远,她还是感到欣喜。那人微微合上眼,掩去眼中的不舍。他们还会再见,到那时棋局就是该解开的时候。

au……

卸下心中的巨石,好几天没有睡好的恍恍惚惚睡了过去。他又梦到了不久前在jones家梦到的场景。

这一次他不再是旁观者,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般老老实实地缩在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的怀中听着她讲故事。

记忆重现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妈妈,要是我把我的珍宝忘掉了怎么办?”

这一次没有人打断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母亲的回答:“那au要把珍宝记在掌心,每日温习,直到有一天能把珍宝刻在心上,想忘都忘不了。”

似懂非懂地点头,他眼珠一转,冒出了一个坏心眼。他故作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但是,人类用来储存记忆的地方是大脑,心脏只不过是一个提供压力将血液运至身体各个部位的器官,我怎么能用心记住珍宝呢?”

他的母亲微微一愣,低头看见眼底的狡黠,轻笑一声,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你个促狭鬼。”

钻进被子里避开他母亲的手指头,闷声笑着。

隐隐约约他听到他的母亲说:“等你遇到那个人,你就会知道心并不等于心脏了。”

“心是会在你死去后带着所有宝贵的记忆跟着你一起离开的最珍贵的东西。”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你的手心不是已经写下了那个人的名字了吗?”

安稳地睡着,眼角有泪,嘴角却笑。

***

不知过了多久是被甲板上的吵闹声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察觉到眼角的湿润,忍不住抬手看着手指上沾染上的水渍,颇有些疑惑。他梦到了什么,明明很温馨,却为什么却流泪了。

甲板上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微微皱起眉。没时间给他磨蹭了。他走到窗边偷偷向外看。甲板外头不少乘客激动地向前方招手。他听到几个人激动地说,船到岸了。

看来那几个人的做事效率也是挺高的轻轻笑了声,走进房间中的厕所草草给自己洗了把脸,随后褪去面上的伪装。

易容的工具之前都用完了,现在他手上只有一些眼线笔之类的东西也不挑,他给自己的画了个淡妆,镜中的人就与他原本的相貌只有两三分相像了。而后气质一变,他看起来便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与平时张扬的他截然相反。这样剩下的两三分相像就更加不明显了。

满意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他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长衫长裤。他将船员服与从toby那里顺来的手机一道放好。确认无误之后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走出房间,不动声色地混进人群。

那几人身上又多了些或轻或重的伤。cabe有些站不稳地靠在的身上,他捂着腹部,像是受了枪伤,但他眉宇间尽是浓浓的喜悦。

显然这几人已经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副船长和几个船员以及那祖孙三人被捆得严严实实地押到甲板上看了一圈,没看到他一直怀疑的那个男人,眉头皱起,但又无法上前询问,只能揣着疑问在一旁装路人。

轮船上方盘桓着几家军用飞机,这架势不可谓不高端严肃。

船长似乎被证实没有嫌疑,他操作轮船在最近的海岸靠岸。等待多时的特!警蜂拥而上将几个嫌疑人带走。‘ous’的chù_nǚ航行就这么草草结束,真让人唏嘘不已。

其实更头痛的是‘ous’背后的公司老总,他除了要面对警!察无休无止的盘问和骚扰之外,还要拿出巨额的费用来补偿在‘ous’上饱受惊吓的乘客。估计这几天他都要焦头烂额的很了。

混在人群中下了船,他不死心地又看了一遍劫后余生的乘客,仍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与他母亲相似的人出现。看来他母亲伪装的能力不逊于他。

‘ous’暂时停在德克萨斯州的达拉斯港口。说道德克萨斯州就想到了他那位闹心的朋友。

虽然他现在好好的在加州的帕萨迪纳市祸害他的上司和朋友。且这里也不是他的出生地加尔维斯顿,但还是感到一阵一阵的胃疼给他留下的阴影是任何人都替代抹消不了的。

想到又想起了与他毫无缘分


状态提示:54|4·25--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