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房里康熙得知胤禛和伊尔哈一起跪在永和宫门口求见德妃的后,放下手中的毛笔感叹一声说道:“老四是个孝顺的!“

接过李德全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口问道:“只是德妃到底是什么病如此避讳见旁人?”

李德全也不是十分清楚,康熙便吩咐人宣寿山到南书房来。当寿山顶着一张被抓花的脸出现在南书房的时候,康熙都有些惊讶,“寿山,你这脸上是......”想到之前宫里的传言,对于自己妃子彪悍的举动也有些尴尬,这话到底是没问出口。

寿山心里也苦啊,干脆扑通一声跪下,“主子爷,奴才无能!”

康熙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德妃的病了,“德妃到底是何病?”

“奴才无能,实在是......”寿山惭愧的说不话来。德妃的病他能不能治先不说,但是连病因都查不来他实在是愧对主子爷对他的信任。

“偌大一个太医院连个病因都找不出?”语气有些冷。康熙虽不至于动怒,但是对太医院的效率确实不满意。

“奴才惭愧,与太医院的同僚翻遍了古今医书,也没找出与德妃娘娘症状类似的病症。”

“哦?德妃是何症状如此怪异?”康熙觉得如果整个太医院都找不出病因的话,那德妃的病确实怪异。

寿山听康熙这么问,顿时为难起来,想到永和宫中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便犹豫着要不要跟康熙说。

转念又想到到德妃那天状若疯癫的对着自己一阵乱挠,还让嬷嬷把自己赶出永和宫。她如此羞辱自己,自己又何必替她隐瞒,便把德妃的症状稍稍夸大了几分,细细的禀告给了康熙。

康熙听完寿山对德妃病情的描述后面色也不大好,咳了声说道“果真如此厉害?”

“当真如此厉害!”

康熙见明显消瘦了不少面色又不太好的富察寿山,对他的话又信了几分。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整整一杯茶才将将压下了刚刚涌上的不适感。

然后像是不够般,又对李德全吩咐道:“李德全,茶水!”一旁伺候的李德全连忙让人新沏了茶端上来。

康熙又喝了一大口才说道:“德妃的病你等需用心医治,朕就不信偌大的一个太医院连个病因都找不出。”

寿山恭敬的应了是,康熙又吩咐了他几句,才让他离开。出了南书房的寿山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寿山在太医院多年,康熙话里的意思他是听懂了,‘皇上说用心而不是必须,就是你要用心治疗,实在治不好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病因一定要找出来的不然朕也没面子。’

想到自己就算医不好德妃性命也无忧的时候,寿山出宫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让那个疯女人见鬼去吧!’受了几个月折磨,又被德妃羞辱的寿山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大不敬的话。

康熙在寿山走后,刚提起笔准备继续批阅奏折,就又想起寿山形容的德妃身上的恶臭和全身溃烂的皮肤,刚刚压下去的恶心又翻了上来。一连吩咐李德全上了好几杯茶才好些。

“老四和他福晋可还在跪着?”问的是李德全。

“回主子的话,四阿哥和四福晋还跪在永和宫门口。”

“去传朕的口谕,命四阿哥和四福晋去永和宫探望德妃,以全他们一片孝心。”这是让四阿哥奉旨探望了。

李德全领了旨意就往永和宫去,一路上就在想这次德妃娘娘可算是阴沟里翻船了。虽说你是四阿哥的生母,可是说到底四阿哥是皇上的儿子,是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你这样让他一连在永和宫门口跪几天,皇上心里能高兴?

这德妃娘娘之前多聪明的一个人啊,从包衣宫女到四妃之一,还有两个儿子傍身,怎么这一病人就糊涂了。

之前寿山晕倒在永和宫门口的事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他是伺候皇上的知道的难免的比别人多些。德妃如此羞辱堂堂太医院的的院判,寿山不用动手脚,不过是在皇上面前说了实话就够德妃喝一壶的了。而且依刚刚皇上的情形看德妃病好后想要圣宠怕是难啰!

李德全叹了口气,嗤笑了一声便加快了步子往永和宫去。走了半刻钟便到了永和宫传旨,有了皇上的旨意德妃自然不能不见。于是胤禛和伊尔哈两人终于进到了封了宫门小半年的永和宫。

两人一进大门就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越接近德妃的主殿味道就更浓。伊尔哈都差点忍不住想捂住鼻子。心里想着没想到这芦荨草效果如此强悍,只是余光一扫,见到胤禛一脸如常,丝毫没有异样便生生忍住了捂鼻的冲动。

等进了德妃的屋里伊尔哈差点被熏晕过去,连常常一副冰山脸的胤禛眉头都微不可查的皱了下,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德妃身边伺候的奴才脸色都不太好,伊尔哈瞧去竟然连董嬷嬷都清减了了不少。

“儿子给额娘请安。”

“儿媳给额娘请安。”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

德妃躺在床上,床周围挂着厚厚的帷幔。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德妃冷冷的声音,“起身吧。”嗓音没了往常的细弱、温柔到显得有些粗哑。

胤禛听德妃说完后也不起身,低着头说道:“儿子不孝,额娘病了那么久却不能在跟前侍候。”

伊尔哈虽然在清朝生活了那么多年,但是还做不到胤禛这样睁着眼说瞎话。心里抱怨着‘又不是我们不愿意来,你连宫门都不让进我们到是想侍候呢,可惜你不给机会啊。’所以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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