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苏游之一展歌喉琴艺。他说出去的话就是覆水难收了。所以才一脸懊悔的沉默着。

叶未央当下微微一笑。问道:“琴是好琴。人是有缘人。只是我们与店主非亲非故。店主是做生意的人。还是开个价比较合适。您说是不是。”

她的话让罗清松了口气。反而是苏游之有些迷茫。不解的看着她。似乎在问她:明明说好是赠送有缘人的。现在怎么又变成了买琴了呢。这是闹的哪一出。

“两千两。这把琴也是我的心头之宝。少了这个价格。那就免谈吧。”罗清一开口。就把俩人吓了个倒抽气。就算这琴再值钱。也不至于值一个房子钱吧。

苏游之默不做声的瞪了他一眼。拽着叶未央冷着脸出了门。完全不顾后边罗清的喊叫声。走着走着。叶未央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在颤抖。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游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叶未央眉头一蹙。关怀的问了他句。

“那个人根本不懂琴。他不是琴的主人。他在糟蹋那把琴。他刚才弹的那几声。根本就是骗人的。可惜了那把琴了。可我绝对不让它成为一个卖钱的工具。”苏游之义愤填庸。

叶未央安慰了他几句。带着他回了随意面馆。此后几天。苏游之一直闷闷不乐的。肯定还是因为惦记那把琴的缘故吧。他爱琴如命。恋琴成痴。也难怪会为了那把琴寝食难安了。

“公主。我们剩的可就这点钱了。您拿去这么多。确定要给他买啊。”锦灯揣测不安。

“买吧。钱还可以再赚。他天天唉声叹气。我怕他会把自己急死。”叶未央笑着调侃道。

她拿出了所剩无几的银子。又拿出了剩下的首饰和东西。叫锦绣锦灯拿着去变卖了些。

“我们有那个店。吃喝不成问題。这些闲置的东西摆着也是生绣的。不如利用起來换成钱。以备不时之需。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子嘛。”叶未央乐颠颠的说着。

“公主。金子不会生锈。你可不可以不拿这种哄傻子的话來安慰我们。”锦绣问着。

“哈哈哈。是么。我忘记了。”叶未央故作迷糊。引來一阵一阵的唏嘘声……她又被鄙视了。

再度去了那家乐器店。两千两官皇庄银票放在柜台上。罗清的眼都要笑开花了。叶未央小心翼翼的抱过那把价值如此贵重的琴。出门之前。对着数钱的罗清说:“拜托你件事。以后不要拿你的脏嘴去侮辱有缘人这三个字。”

她很有礼貌。甚至语气都很温和。温和的一点都不像是在骂人。可是罗清清楚的听着她笑容满面柔声细语的说:“你这个人渣。”他还沒反映过來。她已经一阵风似的窜走了……

小院里。葡萄架子已经爬满了青绿的叶子。竹椅竹桌之上。苏游之拖着下巴满脸痴呆。就跟精神病发作起來的那样子一样。满身写着生人勿近。

冬霜弯腰。小心翼翼的将一壶绿茶放在桌子上。抬手为他倒了一杯:“游之公子。喝杯水吧。”

“恩……姑姑。您放着吧。我不渴。”他心不在蔫的回应着。语调懒散。无精打采。

就连叶未央何时站在他身后。他都沒有注意到。一双手重重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揉捏着。叶未央调侃着说:“你是不是还在想你家北疆的帝王殿下呢。这样魂不守舍的。”

苏游之的魂魄在听到龙玉林三个字时暂时归体。他忿忿的哼道:“谁脑子坏了才想那个人渣。”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我这里不好。”叶未央明知故问。不过对于龙玉林是个人渣这个事实。她很满意苏游之的回答。因为在她心里。龙玉林一直就是个人渣……

“我……我沒有不高兴……”苏游之以为自己掩饰的很纯真。可是他那副委屈的样子早就把他的心事给卖了。叶未央憋着笑。让锦绣将盒子摆在了桌子上。

“现在的人越來越不像话了。出门老是乱丢东西。你看。这是我从门外拣到的。”她指着盒子一脸正义的说道。那副态度让人不容质疑。

苏游之先是满脸疑惑。随后摸了摸盒子。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跟个蟹一样闻了闻。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味道。反而……他眼神一闪。啪嗒一声打开了盒子。

那把他朝思暮想的琴啊。如今安静的躺在他眼前。苏游之的眼睛蓦地睁大了。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摸着琴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來:“涟漪……涟漪……这琴……”因为有些激动的原因。他连说话都颤抖了起來。

“在家门口拣的。谁知道它为什么跑來的。”叶未央笑眯眯的说着。

锦绣在旁边冷哼一声:“花了两千块钱也叫拣的。我怎么沒那手气拣这么值钱的东西。”

苏游之眼眶一湿。跳跃着扑过去就要抱她。嘴里嚷嚷着:“涟漪。还是你最懂我了。”

“别抱我家公主。臭流氓。”锦绣大呼一声。横刀立马拦在那。被飞扑过來的苏游之撞了个满怀。俩人惨叫着摔成了一团。苏游之疼的直哼哼。可还是忍不住坐地下哈哈大笑着。

“疯了。他绝对的疯了……”锦绣无奈的摇了摇头。锦灯笑着把她扶了起來。替她拍着身上的土。锦绣徐徐叨叨的不乐意着。满嘴都是怪苏游之沒男女之分的概念。

可是……他本來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他就算有礼仪概念也该是对男人吧。

“走。涟漪。我教给你弹琴。”苏游之从地上蹦了起來。拽着叶未央抱着琴。笑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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