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莫沾衣好奇,怎么贺府总是出事。

这话一问,贺轻舟的表情立刻冷下来,说不上是担忧还是难过,或是其他:“小董氏刚满一个多月的孩子掉了。”

莫沾衣瞪大眼。孩子什么的,他还没接触过。

“她自己屋里头的床塌了,摔得不轻。”

“怎么塌的?”可见贺府的床都是不怎么好的。

贺轻舟别过头,轻轻吐出四个字:“年久失修。”

“不是说现在是三老爷掌家,那他夫人屋里头的床怎么会跟你妹妹屋里的床一个毛病?”莫沾衣歪头:“我们山上的木床虽然丑些,可多少年从没坏过。你要是睡的不放心,我去山上给你运一张下来。”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你的脸色很不好。”莫沾衣伸手覆在贺轻舟的脸上:“一提起这事,你方才的笑脸都没了,脸色好白。”

贺轻舟拥住莫沾衣,闻着莫沾衣刚刚沐浴完身上的香味,哑着嗓子说道:“一时不痛快罢了,我会忘了这件事,只要不再提起,我便可以忘了。”

“忘了什么事?”莫沾衣愣愣的问。贺轻舟的转变未免太快也太巨大,刚才笑脸盈盈,马上就莫名其妙的不痛快,然后又说要忘了,忘了什么?

“我真不知道她坏了孩子。”贺轻舟的声音放得很低,莫沾衣集中精神才听得清楚。“我要是知道,绝不会……这不是除去康妇人最好的法子,我只是觉得简单,想要借刀杀人……我不会后悔的,我的娘亲他们也没有手软过……”

“轻舟。”此刻的贺轻舟好像很脆弱,莫沾衣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他习惯了整天冷着一张脸对他打打骂骂的贺轻舟,他不再觉得那样的贺轻舟有多可怕,他甚至可以在贺轻舟威胁他的时候取笑下贺轻舟。

“轻舟,我。”莫沾衣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轻舟却突然推开莫沾衣,恢复成他平时凶巴巴的样子,理了理被莫沾衣弄乱的衣裳:“今儿天气不错,反正女人家的事咱们也插不上手,回来一趟也算表示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莫沾衣跟不上贺轻舟的转变速度。

“要不要出去,带上书墨一块,带你们去最近的庄子走走。”贺轻舟勾唇在笑。

“唔。”莫沾衣被强行拽起来。

两人打算回里间拿些碎银子,画雪急匆匆过来:“公子,习书小公子出事了。”

“什么事?”贺轻舟握着莫沾衣的手一紧。

“他拿了吕姨娘的胭脂玩,将大少夫人的衣裳全给弄脏了。大少夫人气不过,骂了习书小公子两句,习书小公子就上去推大少夫人,几个丫头上前阻拦,几人推搡间,大少夫人摔在地上,习书小公子额头磕在案几角上,鼓了一个大包。”

“几个大人连个毛孩子也制不住,习书能有多大力气。”

莫沾衣抬头瞅贺轻舟,只见刚才勾唇笑的人又开始气的不轻。他头靠在贺轻舟肩膀,试图做些什么来平复贺轻舟的怒气。

“孩子现在在哪儿?”贺轻舟问。

画雪道:“灵纹瞅见习书小公子磕着了头,就急忙将人送到赵夫人那头去了。她差了小丫头来报信,只这一趟,应该还在赵夫人那里。”

贺轻舟寻思道:“去差人告诉老太太。”贺徐源的孩子不是老太太的孙子,但,即便贺行舟是庶子,他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子,他的儿子贺习书那是老太太的亲重孙。老太太再不喜贺行舟,也不会坐视不理。

“咱们晚些去,我叫书墨来陪陪你。”贺轻舟道:“我先去老太太院里说说府里食材采购的事,然后把习书领过来,咱们带着他一块出去。”

“书砚不让书墨出门。”莫沾衣拉住贺轻舟不让他走。刚回来就走,留他一个人好闷的。“书砚越来越讨厌我了。”

“胡说,他敢?”贺轻舟道:“画雪,去把书墨叫出来陪夫人玩。整天读书,迟早变成呆子。”

莫沾衣仍不放手:“可我还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咱们还愁时间说。”贺轻舟见莫沾衣撅的嘴都能牵马了,忙投降:“好好,你说。”

莫沾衣不好意思的看向画雪。后者善解人意的退下。

“你觉得我帮你办事办的如何?”莫沾衣问。

“还不错。”贺轻舟捏住莫沾衣的小鼻子,十分吝啬夸赞:“每次能勉勉强强能够歪打正着。”

莫沾衣暗里欢欣鼓舞。他做事的能力并不好,但是贺轻舟不计较,还对他好,那是不是说明,贺轻舟没那么看重要他办事的这个目的。

“你就问这个?”贺轻舟狐疑。莫沾衣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贺轻舟总觉得莫沾衣的问题应该另有深意。

莫沾衣觉得脸颊发烫,他点点头,然后迅速爬上了床。

贺轻舟出门后,很快书墨抱着一只风筝进来,看见莫沾衣在床上兴奋的打滚,快步走过去说道:“夫人很开心?”

莫沾衣招招手,抱住书墨的脖子,神秘兮兮:“我发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书墨往后弓着身子,生怕莫沾衣一个不小心把他的宝贝风筝给压坏了。“什么事,很重要?”

“我发现。”莫沾衣拼命压制自己想大笑的冲动,顿了顿,才继续开口:“我发现,轻舟对我,和书砚对你是一样的。”

书墨一时没反应过来。

莫沾衣一只手勾着书墨脖子,一只手大拍床板:“他对我好,不图我会办事。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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