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又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向头上的老太太,老太太的泪水一下掉了下来,正掉在了红衣的脸上。老太太赶紧擦了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红丫头你好好将养,什么也不要想啊。一切都有我给你做主。你好好将养,好好将养啊。乖啊,你这丫头可把我这个老婆子吓坏了!好好养着啊。”

说着老太太到了一旁榻上坐下,让布儿几个继续给红衣喂药。红衣现在醒了,可以一小勺一小勺的慢慢喝了,这样药吃得就快多了。

老太太看红衣能吃药了,终于放了大半个心。现在红衣醒了,贵妃和大将府也都好交待一些了。老太太这口气一松,就感到累坏了想睡——必竟是五十岁出头的人了,连着两夜两日没有好好休息了。云娘就扶了老太太到厢房先睡一会儿,想来宫里或是大将军府怎么也该来人了吧?

到了中午时分,红衣的屋里撒满了阳光,而红衣也面色详和的睡着了权国。布儿几个守在床边小声的说着话,语气里的轻松连窗外的风都能听得出来;微风也凑趣吹的了窗帘一飘一荡的,整个屋子都沐浴在安详中。

贵祺站在门外就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切,似乎是痴了,又似乎是不敢进去,就在那儿那么一直站着看着床上的人。直到布儿几个发现他。

布儿几个就是再看不惯贵祺也只能对他敢怒不敢言——尊卑有别啊。布儿几个站了起来,微微行了一礼却并没有说话。她们不能不对贵祺以礼相待,但是让她们再像以前一样待贵祺却是打死她们也做不到的事儿了——太太差点就死在了这个男人的手上!只要一想到这个如何还能让布儿四个心平气和的对着贵祺呢。

贵祺尴尬的站着想了想还是进了屋。他到了红衣的床前看了看红衣,然后问布儿:“太太用过药了?太太用了多少粥?”

布儿实在是不想跟贵祺答话,但是贵祺怎么说都候爷府的主人,她的另外一个主子——她不得不回啊。布儿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回道:“回老爷的话,太太的药用过了,粥用了小半碗。”

贵祺实在也找不到其它的话说了,只好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红衣转身走了。

纱儿道:“天下男儿皆薄幸!”

布儿拍了拍她道:“你少说一句吧,太太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不要再给太太找事儿了。万一被人听了去,不又是事儿??太太,”布儿静默了一会儿才道:“太苦了。”

纱儿听了眼圈一红终于不再说什么了。

绸儿缎儿过来拥住了她们俩个道:“太太还有少爷姑娘,还有贵妃娘娘,也还有我们四个。不是吗?”

布儿和纱儿反手抱住了绸儿缎儿点了点头。她们互相汲取着力量,汲取着可以坚守到红衣好起来的力量。

午后宫里与大将军府里还是没有人来,老太太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心里越不安,就叫了李贵来吩咐他去大将军府与宫里送信儿。

这次大将军府很快就来人了,半多个时辰人就到了候爷府了,来的是红衣的几位哥嫂。老太太和贵祺亲自接了引他们到了红衣的房里。老太太与贵祺忌惮大将军府不只为了他们手掌实权,最大的原因是这一门六位将军那可都是武夫,一急了眼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打了贵祺也是白打!

哥哥嫂嫂们进屋时,红衣已经睡醒了,正听布儿几个说笑呢,精神还算好。

红衣的五位哥哥都来了,个个一身的灰尘,八成是在军营里得到了信儿跑来的,连衣服都没有换。三哥一直与她交厚,见她这个样子,虎目中就见了泪了。大哥眉头皱得紧紧的只对红衣说了句:“好好将养身子,我看不如回家住些日子。我出去一下,你与嫂嫂们说会儿话。”又转头对着自己的妻子与弟妹们说:“不要让六妹妹太过伤神!”说完拽着几个弟弟拉着贵祺理也没有理老太太就出去了。他们自是去和贵祺好好“理论”去了。

红衣的大哥还没有说话呢,三哥上去就一拳打到了贵祺的身上:“你对我们小妹做什么了?我们小妹怎么受得伤?你说啊!说啊!”

贵祺被一拳就打倒在地上了,痛得身子都缩在了一起。大哥上前拉住了三哥:“不要这样对待候爷。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再决定打还是不打也来得及。”

贵祺躺在地上一听还是要打,心里就是一哆嗦!这些常年带兵的人的拳头可不是好受的,三拳两拳他还受得,这要是多了可就难说了。

大哥一点也不客气的上前拎起了贵祺,对,就是拎起来的,贵祺只有脚尖能点着一点地。然后对着贵祺一点抱歉意思也没有的说了声:“对不住了。我们兄弟都是武夫,性子粗鲁了些,候爷就多包涵吧。”贵祺就是想不包涵也不敢说出来了啊。大哥说完那句场面话把他放在了椅子上接着说:“我们妹妹的事儿,候爷还是给个说法吧逼婚。不管什么事儿总是有章法的,对吧,候爷?就是犯了七出你可以休妻,要是犯了王法还有官衙,我们小妹犯了什么事儿惹得候爷大怒要亲自动手教训我们小妹呢?!而且打得我们小妹昏迷了两天两夜才给我们送了信儿,如果我们小妹有个什么,呀呸!乌鸦嘴,我们小妹一定长命百岁的。候爷大人,你给我们哥几个说说清楚吧。我们是武夫不是书生,不要给我们来那套虚的。你就说我小妹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又怎么把我们小妹打成这个样子的就成了!听清楚了嘛?!”随着话声,“嘭”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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