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祖儿看了看那张餐巾纸,又气呼呼的瞅了他一眼,一扭头,冷冷的低吼:“要你管!”
韩御校官和首长是一路的,打都打了,就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韩御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擎在空中的大手,轻叹一声之后突然抱住覃祖儿的头强行给她擦了擦眼泪。
“喂!你干嘛?神经病!”
覃祖儿拼命的扭动着小脑袋挣扎着,却怎么都挣不脱男人的臂膀。
韩御非常粗鲁的给她擦了擦眼泪之后又擦了擦唇角,这一次,他力道很轻也很温柔。
“做女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聪明,你这个笨女人就是不聪明!首长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么?你看看整个翼风之窠谁敢忤逆他?他的问话,知道的不知道就全都得说出来,你不但不说,还敢反过来质问他,找死不是么?打你也是活该!”
说完了韩御自己也吐了吐舌头,操!他今天才发现自己不太会安慰一个受伤的女人,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了。
心里是想说这柔婉的好话安慰她的,实际上吐出来的却难听了些!
果然,覃祖儿不干了,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
“走开!我挨打不挨打关你什么事?皇帝不急急太监!走开走开,我要睡觉了!”
“这么凶猛?看来你是没事了。”
韩御摇了摇头出了门,并且回手将门关上。
“韩御!我讨厌你!你们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覃祖儿冲着大门怒吼,这样还觉得不过瘾,从床上抄起来枕头、被子全都嗖嗖的扔到了门上。
发泄完了,吼完了,唇角再次传来一阵剧痛,肯定是刚才的暴怒大吼牵动了伤处。
覃祖儿皱眉捂着脸,越想越委屈,再次躺在床上痛苦起来。
门外,男人海蓝色的纯银耳钉在楼道的冷光下亮闪闪的。
韩御背靠着门双手环胸,听着屋里少女的哭声,摇了摇头:“看来还是脆弱的。”
—
军官楼,灯火通明。
楚凉城在底楼最右侧的监控室里,显示屏上的时间,竟然就是他将铁予送上楼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之内。
“小予儿。”
大手紧紧握起,关节咯咯作响。
屏幕上的一幕幕在他的头脑里被还原,当时的场景,他犹如亲眼看见……
铁予上了楼,在楼道里就接到了电话。
显示屏里,她蹦蹦跳跳的,显然心情非常好,拿出手机看了看电话号码,皱了皱眉。
“停!”
不知是第几次重复播放到这里,楚凉城突然叫停,指着屏幕上的手机:“放大!”
铁予手里的手机被放大了数倍,不过很可惜,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号码被她的一缕头发挡住了,看不见。
信息官看了看楚凉城,揣测着他的意思继续播放画面。
就见铁予笑得非常甜蜜,一边聊着一边进了寝室。
霍西玦的眼神特别忧郁,不解的看着楚凉城:“楚少,是谁打给小予?”
楚凉城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吧鼠标和键盘都震得乱弹。
“若臣。”
两个字他念的很淡,却还是带着无穷的分量。
“若臣?”
霍西玦心里一个机灵。
他没忘记楚若臣生日那天的一幕一幕,当时叔侄两个人围着铁予明争暗斗,热闹极了。
这下坏事儿了!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咳咳,楚少,也许你猜错了,画面里又没有声音,你怎么能确定是若臣打来的电话?”
楚凉城的声音有些沉痛,他百分之百的确定那是楚若臣的电话,因为,他在西点军校特训的时候学过唇语。
画面上,铁予的那句话是:若臣,好久不见,是的,我也很想你。
大手一直不停的在颤抖,腕上的榆木串珠也跟着在颤抖,风雨飘摇。
—
铁予笑着关上了门,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跟覃祖儿做了个必胜的姿势。
“若臣,我最近训练很辛苦,全身的筋骨都被重组了一次呢。”
楚若臣一阵轻笑:“是吗?铁小予真的成了名符其实的铁小予喽?”
“当然啦,我决定了,军区大比武期间,一定努力拿一个好名次,不给翼风团抹黑。”
“呵呵,小予,和你聊天真是开心!”
“是呀若臣,和你聊天我也很开心,心中又充满了正能量,嗯,我信心大增啦!”
电话那头,楚若臣看着大街上霓虹璀璨,目光有些飘渺:“小予,我想见你。”
“啊,若臣,不好意思,我们马上要熄灯了。”
“我真的很想见你,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
楚若臣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红色绒布戒指盒,眸子里面波光璀璨。
“若臣,我在翼风之窠!”铁予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
楚若臣一直是一个阳光善良的大哥哥,很少有这么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他这样子,估计是有什么事情。
“你来!”
楚若臣不再多讲,直接挂了电话,又用短信把地址发了过去,并且将手机关了!
铁予抓狂了,楚若臣的手机怎么都打不通,无奈之下抓起手机叫了辆出租车:“你好,秦山来辆车,对,在秦海线上等。”
覃祖儿立即把手里的军事书放下,有些担心:“小予,九点多了,你要离开翼风之窠?”
铁予烦躁极了,一脸苦恼:“没办法,若臣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