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南疆战事爆发,皇上想要从虎威军里调兵的事是真的么?”

秦川的话音刚落,刚走出两步远的秦勉立刻回头看向了他,眼神锐利似是一把钢刀直直的插|进秦川的眼中。

“这件事你听谁说的?军中的规矩是什么难道你忘了么?”秦勉厉声责问道。

见状,秦川立刻低下头来,沉着的回答道:“前两日父亲让徐校尉放我两天假,我在晋阳见到了裕亲王,是他私下里告知于我的。今日我见父亲与众位将军似乎在商议什么,这才想起来的。”

秦勉见秦川搬出了裕亲王,也不好再说什么。皱着眉头看着秦川一脸平静的脸庞,长长的吸了口气说道:“皇上是曾下密旨让虎威军准备,只是日期还没定,所以还算是机密。这件事你可还跟别人说起过?”

果然是真的。

“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知道后儿子便没有再跟别人说起过。”

秦勉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见秦川还拿着东西,便挥手让他先行离开。南疆之行能行与否就在此一举,秦川自然不可能就这么乖乖的离开。

“父亲,若是虎威军真的要去南疆,能不能也算我一个?”

月光下,秦勉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带哀求的秦川,心中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儿子脑子里究竟哪根弦搭错了,竟然想去南疆。

“南疆此时局面混乱,那是打仗,是要死人的!虎威军过去平乱并非儿戏,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再说了,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跟你祖母和母亲交代?!”

“祖父在世时常说,身为秦家的子孙,要时时刻刻为国捐躯的觉悟与准备,况且我也是虎威军的一员。若儿子不幸真的命丧疆场,那您不用担心祖母和母亲的,儿子是为了我锦朝,她们也不会怪你的。”说着,秦川低下头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在父亲眼中二弟才是您最喜欢的儿子。若儿子真的不幸……,届时让母亲把二弟收到自己的名下,定国侯府和虎威军才能名正言顺的交到二弟手中。”

说完,秦川不等秦勉的反应,转身离开了。

秦勉看着秦川远去的背影,想到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冷落,心中突然有了几分愧疚感。但是就算是再愧疚,这南疆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他去的。想到这里,秦勉也转身回了营帐,同时思索着从明天开始一定要让徐校尉将秦川看紧点。

回到营帐,秦川想起秦勉的表情,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原位,走到桌前用匕首将蜡烛挑的更亮,随后在桌前坐了下来,拿起笔沾了沾墨展开信纸写了起来。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后,秦川将信封好,随即在信封上写到‘父亲亲启’的四个字后,略微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些盘缠便走出了营帐。

来到马棚时,饲马的小李正在给马匹添草料,听到有脚步声忙停下手里的活儿,提起挂在架子上的风灯朝声音来源处照去。这人跟候六儿很熟,秦川也是认识他的。见来人是秦川,便松了口气。

“大晚上的你你不睡觉来马棚干什么?”小李说完,看到秦川背上的包裹,继续问道:“这是要出去啊?”

“是啊,家中来信让我回去一趟。将军已经准了。”秦川微笑着帮他把一扑草料放进石槽里,而后拍了拍手走到自己之前骑的那匹马跟前伸手拍了拍马得脊背。那马跟秦川很是熟稔,侧头看了他一眼,亲昵的在秦川的手上蹭了两下。

小李自是知道秦川的身份,不过平时秦川并没有架子,跟他关系也算不错。此时小李听秦川这么说,自是不疑有诈,爽快的的点了点头。走进马棚把那匹马解下来牵出了马棚。

秦川接过缰绳对着小李笑着道了声谢,然后翻身上马慢慢的往大营门口走去。守门的士兵见有人骑马出来,忙上前阻拦。秦川早有准备并不着急,从怀中一个信封对着两人晃了晃说道:“奉将军之命,去京城送封信。”

两人距离秦川的距离并不算近,只是模糊的看到虎威军的标志,还没等二人看清楚,便被秦川收进了怀里。那二人在徐校尉身边一直见到秦川,对此人也有印象,不像是奸细。于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放了行。

混出大营之后,秦川便抽动马鞭撒开欢儿的往南边跑,此时正是子夜时分,路上连个人影子也没有,所以也不用顾及会不会撞到人。

一直跑到天亮,秦川这才能下来喘口气,算了一下秦勉这会儿大概已经追不上来了,便在一处小镇上停了下来,吃点早饭顺便让马匹歇歇脚。在一处买早点的摊子前停下,秦川要了一碗粥和一斤包子慢慢吃了起来。

此时,秦勉看到徐校尉拿过来的信气的脸色铁青,将信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了桌上。徐校尉小心翼翼的看了下秦勉的脸色,默默地从地上把那团崩掉在地上的纸团捡起来又放了回去。

“将军,世子可是回京了?”徐校尉有些不太明白秦勉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

“那个孽子要是真回京倒也好了!”秦勉捏了捏额头,指着徐校尉说道:“你让人去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这个逆子,看他回来我不军法处置!”

徐校尉领命便要出去,秦勉突然开口又叫住了他。“等等,那日你同秦川一起去晋阳,真的遇见了裕亲王?他可曾跟秦川说过什么?可有谈及南疆之事?”

“是的,不过属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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