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和离(十五)

殿中,终于有大臣按捺不住,站起身来:“宁王妃,当今皇上治下,举国太平,百姓安稳,民间更是对皇上称颂有嘉。(自己不会解,那让臣来替宁王妃解一解,王妃的意思,究竟是想说皇上不体恤民情,还是想说皇上治国无道?”.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护国公神情紧绷,苏黎脸色更是阴沉,苏墨淡淡饮下一杯酒,不动声色。

锦瑟脸上的笑倏尔便消失了,微微凝了眉,委委屈屈的看着皇帝。

皇帝见锦瑟的模样,便笑了起来:“闻卿,你莫要吓着了宁王妃。”

先前那说话的闻大人拱手道:“臣只是想代皇上,代这满朝文武,代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向宁王妃讨一个公道!阑”

锦瑟脸色更是煞白,无言以对。

次席上,苏墨再次饮下一杯酒,忽而起身,拂袖上前,慵懒恣意道:“什么大作这么了不得,让本王看看。”

满座哪里想得到当先站出来的会是他,再加上从前宫中暗暗流传关于他与锦瑟的种种**不清,霎时间,满殿的人眼神都变得飘忽闪烁起来棂。

“王爷,你倒是瞧呀!”第三席上,礼卉轻轻扯了扯苏黎的袖子,努嘴示意他看锦瑟和苏墨。苏黎一把拂开她的手,沉着脸,眼皮也不抬一下。

那捧着卷轴的内侍便将那幅字捧到了苏墨面前。

苏墨淡淡看了一番,忽而笑着拱起了手:“臣弟恭喜皇兄,皇兄治下,便连一个小乞丐也有这样的好学之心,若非国富民强,太平盛世,又岂能有这种情形出现?”他转眸看向锦瑟:“不知宁王妃,献上此作,是否出于此意?”

锦瑟恍惚的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飘渺,顺从的点了点头:“是,正是。”

“皇兄,依臣弟看,此作当世无双,应是无价之宝。”苏墨重新将卷轴整理好,让那内侍重新捧上首座。

皇帝倒仍是微笑若许的模样,闻言微微颔首:“说得好,此作,朕定当珍藏。来人,赏宁王妃金玉蜜酿一壶。”

那金玉蜜酿是金丽国进贡的御酒,每年仅有几坛,是以极其珍贵。内侍总管闵玉忙的看向锦瑟:“宁王妃,还不向皇上谢恩?”

锦瑟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忙的低身:“臣妾多谢皇上。”

“你呀,多谢阿墨吧。若非他知你心思,此作寓意定然是解释不清了。”皇帝摇头轻笑,看了苏墨一眼。

锦瑟神情有一丝僵硬,终于还是转向苏墨,垂眸敛眉:“多谢秦王。”

苏墨只略一勾唇角,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上。

锦瑟这才也回到自己那席,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首座,太后看着锦瑟,脸色前所未有的冷凝。

“你是故意的。”一直沉眸饮酒的苏黎,忽然转头看向锦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你究竟想做什么?”

锦瑟倏尔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王爷为何这么说?”

“宋锦瑟!”一看她又开始装腔作势,苏黎克制不住的恼怒起来,“你究竟想怎样?”

锦瑟倏地站起身来,扬声道:“我想怎样,我都没问你想怎样!”

霎时间,整个大殿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再度集于锦瑟一身,有震惊,有鄙夷,亦有无奈。

苏黎亦看着她,三分惊,七分怒,末了,却只是咬牙冷笑一声:“宋锦瑟,你好,你极好!”

他怒极反笑,锦瑟的心倏尔一疼,微微一怔之后,半真半假的红了眼眶。

“怎么回事?”太后声音微冷,“万寿节大宴上,半分规矩礼数也不懂了?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锦瑟委屈的垂着眼,站在原地良久,忽然重新来到大殿中央,跪下来,看着皇帝:“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皇帝微微拧眉:“你要朕为你做什么主?”

锦瑟犹豫了片刻,终于抬起手臂,眼睛一闭,猛地捞开了袖口。

一截晶莹洁白的藕臂骤现,后方的人看不到是什么情形,然而前面几席的人却看得再清楚不过——那莹白的手臂之上,分明有着一粒鲜红的守宫砂!

皇帝面色虽如常,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异;太后脸色霎时间剧变,又气又怒,气息极度不稳;各宫妃嫔都惊异的掩住了口,而坐在苏黎旁边的礼卉,更是克制不住的惊叫出声!

殿中不知究竟出了何事的多数人便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究竟何事。

苏墨凝眸望着那粒守宫砂,眼底分明也流过一抹讶色,却转瞬即灭,转而看向锦瑟的脸时,眼中隐隐有光华流转。

苏黎始终垂着眼,静静看着桌上的酒杯,殿中再怎么哗然,他仿佛都听不到,连礼卉在他耳畔的那丝惊叫,都未曾影响他分毫。

锦瑟深吸了口气,终于开口:“臣妾嫁与宁王已经半年有余,至今仍是清白之身,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殿中霎时一片沉寂,原先不知道是什么事的人也通通震惊了,眼神流转于苏黎锦瑟之间,真是各怀心思,精彩纷呈。

皇帝拧眉看了苏黎一眼,只见他沉眸不语,微思量片刻,对锦瑟道:“你要朕如何为你做主?”

“臣妾要与宁王和离,请皇上恩准!”锦瑟声音清越,缓缓磕下头去。

满殿再次哗然!

和离,是夫妻不相安谐,双方同意和平离异之说,民间偶能听闻数例,然而在宫廷皇家,可谓闻所未闻!

太后几乎气得晕眩,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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