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顾墨咬牙:“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哭着喊着要我喊小夏,怎么睡了一觉就不认账了,我赵顾墨可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随便人。”

顾初夏笑得很假:“昨晚是我喝得有些糊涂了,这小夏还是算了。”卑鄙的男人,居然对醉酒的人行凶。

算了?休想!某人在心里反抗。赵顾墨想,指不定这个女人在心里怎么骂呢?笑面狐狸!连连也跟着笑:“可是我不糊涂,我很清醒,可不能像你这样,睡一觉就忘了个干净,你说是不是?”笑面孔雀一个,某人坐在床畔,十足的妖异啊,爱昧地说,“昨晚可是什么都发生了,放心,我会负责的。”

看你怎么推脱,倒想看看你这个女人还怎么淡然从容……女人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赵顾墨着实不指望顾初夏会有这些表情。

只是,赵顾墨万万没有料想到,顾初夏不怒反笑,还打趣道:“真是辛苦你了,这件裙子可是不好穿啊,拉链居然开在身侧。”

赵顾墨一愣,实在不知道这顾初夏唱得哪一出啊,便也笑着去附和:“是啊,费了我好一番时间,所以,你得负责。”

顾初夏忽而受了笑,面露沉色,淡漠地指出:“赵顾墨,这件裙子没有拉链。”

顾初夏一醒来便查看了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裙子但是没有被动过。没想到这赵顾墨人挺君子的,这张嘴却甚是流盲,便摆了他一道。

赵顾墨吃了哑巴亏,脸上实在不太好看,一阵白一阵红的,居然小瞧了这个女人,有些恼羞成怒了:“你这个女人头不疼吗?看来昨天晚上喝得不够多,居然还这么清醒,可以算计我。”忽然他凑过去,邪笑道,“我怎么就这么君子,有点后悔了,要是昨天晚上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齐了,看你还认不认帐。”

某人也就说说而已啊,真正的流盲不是会只是嘴巴流盲的。不过某人也甚是看扁自己,怎么就下不去手呢,早知道也喝醉了,接着酒壮胆,没准现在都抱得美人归了,某人心里确实开始后悔。

看着某人要牙齿切,却又强装笑意,顾初夏心情大好,揶揄打趣:“是啊,确实很君子,君子到把我送到你家?”

赵顾墨反唇相讥,一点也不弱下去:“难道要我送到安景旭家里,我没有那么大度,那个家伙我可信不过。”

赵顾墨也很是讶异,自己居然这么君子,人都带到家里,只是多看了几眼,不过他还真打死也不往安景旭那里送,男人他了解,没几个像他自己那样抽风的,尤其是对送上手的女人,还长得如花似玉的,肯定会照单全收,别的男人赵顾墨还真信不过,虽然他之前也信不过自己。

提到安景旭,顾初夏有一瞬眼睛暗淡,却只是一瞬便杳无痕迹了,正色问:“我昨天没说什么胡话吧?”

听说醉酒的人根本没有什么意识,什么都会说,而且还记不得,想到这里顾初夏有些担心了,并不想赵顾墨知道很多。

赵顾墨笃定:“说了。”双手环着,看着顾初夏,一副妖孽样,甚是无赖,“亲爱的小夏,昨天我们可是私定终身了,酒后吐真言,你可不要耍赖。还说要带我一起去看荼靡花呢,我可都记着。”

赵顾墨添油加醋,半真半假,昨晚自己那番自言自语,顾初夏那番酒后胡话,全被他自作主张当成了私定终身。

“看荼靡花?”顾初夏又一次震惊。

她甚少和人说起荼靡花,又是小夏,又是看花,这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啊?这酒真是误事。顾初夏又悔恨又懊恼。

“对,看荼靡花,我们约定了。”赵顾墨认真地说,毫无半点戏谑。

赵顾墨他承认他有些自私,也有些卑鄙,居然扭曲了事实,但是他就是这样贪心,他不想昨晚只是一厢情愿的约定。

“昨晚我喝醉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胡话,这酒后的话当不了真的,我也不记得了,赵少还是忘了吧。我们都当没这回事好了,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顾初夏推脱的一干二净,态度也很明确。虽然她自己也不记得昨晚说了什么,但不管说了什么都只能当做什么也没有说。

赵顾墨脸色沉得阴冷难看,忿忿说:“一点都不记得了?你这个女人,我就知道等你醒了,就什么也清零了。”他邪邪一笑,似乎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亲爱的小夏,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他只是转移话题罢了,不想顾初夏在说出决绝的话,不管会怎样,反正他不想绕回远点。这明天的荼靡花他是回去看的,不会忘了,不管顾初夏做不做数。

顾初夏无奈:“看来我昨晚真是喝得太多了,这么糊涂。”

原来昨晚归根结底只是糊涂二字概括,确实糊涂,他还以为至少他们近了一步,原来一直都在原地踏步,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一直胆小的乌龟,只要靠近一点,她便会缩起来,躲得远远的。

“小夏。”赵顾墨突然喊了一句。

不过是想证明昨天他自己是没有醉的。

顾初夏没有应,但也什么都没有说,看不清情绪。这一声小夏,赵顾墨叫的小心翼翼,顾初夏却心乱如麻,她怎么会不知道赵顾墨对她的感觉,只是她早就心如止水。

顾初夏垂着眸子,半响只说了一句:“昨晚谢谢收留。”

赵顾墨冷笑:“称呼就当报酬好了。”

赵顾墨在心里小心地计较:安景旭至少不喊你小夏……

“今天不用去电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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