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旭几分无奈地看了顾初夏几眼,还是十分听话地去厨房翻箱倒柜。复制网址访问 眉头越皱越紧,安景旭回头看了一眼顾初夏,顾初夏有些莫名地心虚,转瞬一想,她为什么要心虚啊,这是她家里,东西乱放也是她的事情,和那个人半毛钱关系也没有,便不为所动地躺着,安景旭在厨房里找了许久,额上都有些密密的汗珠,终于不耐烦地说:“好好想想,放在了哪里,你手上的伤要快点处理。”安景旭大概了尽量隐忍,没有愠怒,但也差不多了,怕也只有顾初夏有这个本事,让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挤进那不足几平米的小厨房,去翻箱倒柜。

顾初夏有些讪讪,又看见安景旭结痂的手心又有些血渗出来,她想了想,说:“好像在冰箱里。”似乎上次不小心切菜切到了手,顺手和菜一起丢尽了冰箱。

安景旭有些头疼地看着那个躺在沙发上悻悻的女人,无奈又好笑,但是心里却软软的,至少没有针锋相对。

安景旭果然在一堆不知道何年马月剩下的菜里面找到了一支药膏,看了一眼狼藉的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那些早就干枯掉的菜叶什么也没有。他问:“怎么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今天才刚医院回来,还来不及买。”顾初夏顺口就回答了,说完又生闷气,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嘴贱,刚才还水火不容,这会儿居然忘了戒备,又暗暗安慰自己,这只是为了早点打发他,将他赶走。

安景旭没有再说什么,弄点水,蹲在沙发旁,执起顾初夏的手,先清理干净,再涂药,动作很轻柔,似乎还有些颤抖的小心。

安景旭微微低着头,顾初夏微微仰头便可以看见他垂着的睫毛,头发似乎长长了一些,细碎的刘海有几根软软地拂过眼睑,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留下一层灰青色的暗影,一圈纹路,正好圈住所有情绪,她看的有些痴了。手上突然清凉,她才如梦初醒,之后手上又是一阵刺痛,有些灼热,顾初夏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就抽回手。

安景旭却紧紧握着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手上却越发轻柔,声音也与动作一般,轻轻的,柔柔的:“疼的话就说。”

顾初夏眸子一抬,正好对上安景旭痴缠的眸子,她心虚一般地移开,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你快点。”

安景旭看着顾初夏的眸子微微凉了,几分强硬地质问:“就这么希望我早点自的动作却越发缓慢了。确实,他存了私心,故意拖沓,还不是自己犯贱,像多看看这个女人几眼,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看看她了,她好像瘦了一些。

其实事实上,某人养伤期间,不仅没有瘦,反而蹭了几斤体重,没办法,情人眼里,永远都是人比黄花瘦,那样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心疼不是?

顾初夏也不看安景旭,歪着脑袋,态度恶劣:“知道就好。”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瞟向安景旭的手心,似乎好像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安景旭也不恼,这一套对顾初夏没有用,他已经摸清一点套路了,这个女人越是对她强硬,她越是反抗,于是,安景旭走温情路线,声音越发温存:“你一个人在?”

这话是明知故问,顾初夏的情况怕是没有人比安景旭更清楚。

顾初夏也没有再剑拔弩张,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句:“看护很快就来。”顿了顿,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了,“你哪里来的钥匙。”心里却在想着:回头要不要换把锁,不然这样太危险了,谁知道他又什么时候突然造访。转念一想:这个家伙既然能弄到钥匙,就有的是手段,就算换了锁,他还是有办法弄到手,算了,多此一举而已。

这个男人惹不起,而且躲不起。

安景旭包扎好顾初夏的手,扎了个十分不优雅的蝴蝶结,抬起头,漫不经心却又不可一世地回答:“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

安景旭话里有话,顾初夏怎么会不懂,安景旭确实有那个本事,他狂妄不羁几十年了,这个上海现在他是横着走,要人几更死就几更亡,何况一把小小的锁,何况一个小小的她。顾初夏冷笑,半嗤半讽:“我是不是该庆幸,我是那个例外。”

很不幸,无所不能,不可一世地安景旭偏偏遇上了她这个不识好歹,不知死活的女人。所以,她顾初夏断然不是会任她摆布,那个唯一例外,她是做定了。

安景旭勾唇一笑,在明亮的灯下,眸子间似乎黑暗里的两团明火,叫人灼热,又无处遁寻,他笑得邪肆妖治,声音里霸气十分:“不是,你不是。”他松开她的手,有意无意拂了几下,便不再触碰她,只是嘴角依旧笑得诡异,叫人不寒而栗,“顾初夏,我们之间没完。”

又是这句话……顾初夏顿时心中那团火又烧起来了,这样的安景旭霸道,让她无处顿寻,却偏想逃跑,有种窒息的压迫,她嘴角也是一挑,丝毫不示弱,撇了一眼门口,冷若冰霜地说:“我不想再讨论这么问题,你可以走了。”

安景旭张张唇,似乎还想说什么,终是抿抿唇,眉间全是那种浓得化不开,舒不散的阴翳。站起身,他看了她半响,顾初夏只是执拗地转开视线,他说了一句:“手不要碰水。”便走了。

咔嗒一声,门被关上了,房间里安静了,她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这明亮的灯光顾初夏现在觉得有些刺眼。抬起手,右手被安景旭包成粽子一般的形状,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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