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一直都是你在逼我?这个世上能逼你的人只有一个,所以,她才会被逼迫利用我,当了你孩子的父亲……这话即便是烂在肚子里赵顾墨也不会说,只是依旧沉冷认真:“顾初夏,你好好想想。 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

她倔强,强忍住心头的酸楚,不敢看赵顾墨的眼,那双总是潋滟清光的桃花眸竟然也可以这样灼热与尖锐,她没有办法面对,垂着眼睫,她艰涩开口:“我的孩子也好,我与安景旭也好,赵顾墨你都不要插手了,我的脚已经好了,小月也可以回去了,不要再对我做什么了,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你的情我还不起。”

都说,不能嫁给一个你爱的人,那就嫁一个爱你的人,只是,她却怎么也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只要每每动了一分念头,都会心如刀割,到底是怎么了?她顾初夏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总找不出答案呢?

赵顾墨觉得他应该笑几声,太可笑了,但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从来都是别人将就他赵顾墨,平生第一次,愿意为了一个人将就自己,还得了个这样的结果。

他起身,亦不看顾初夏,背着顾初夏,脸逆着光,不用看也知道有多隐讳暗淡,仿若没有听到顾初夏那番决然拒绝,他说:“不要这么快拒绝我,顾初夏,给我留点余地,也给你自己留点余地,我先走了。”

“过几天,我再来看你,黎家的事情,我会处理。”

留下这么一句话,他不待顾初夏任何话,任何动作,赵顾墨就走了,几乎落荒而逃,这样狼狈,这样怯懦地临阵脱逃了,甚至连听听结局的勇气都没有。

其实赵顾墨是知道的,黎家不过是顾初夏的一个借口而已,但是既然她说了,他还是会处理,甚至可笑地想,总会有一天,她连推拒都找不到借口。

赵顾墨啊赵顾墨,枉你自认为是个爱情好手,居然没明白这样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我不爱你,与你无关。

要拒绝,只要一个理由就够了,够你万劫不复,不得翻身,那就是:我不爱你……从来……

客厅里一下子静下来了,顾初夏将所有灯光都开了,窝在软软的沙发里,望着吊灯,不觉得刺目,只觉得有些酸肿疼痛,自言自语:“赵顾墨,你这样,叫我怎么办?一定要我的一辈子去还吗?”

语气里没有一点悲伤,只是,空气里却有种叫做忧悒的东西。

她冷笑,也不知道嘲弄谁:“你们一个一个都逼我,我什么都不剩了。”

男人,真贪心,有的要心,有的要身,没了身心,到最后,连躯壳都不放过。

夜在冉冉星空里肆意,这个不眠的城市,总有一处在蠢蠢欲动地喧嚣。

灯红酒绿有何时,只等黑灯瞎火处。

风水是轮流转的,曾经何等潇洒fēng_liú的人,竟在酒吧落了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模样。

幽冷的闪光灯,打在男人身上,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忽明忽暗,隐隐约约可以看清,男人一双极美的桃花眼冰凉。

伏在吧台上,男人一杯一杯酒,机械地往嘴里灌,动作猛,在嘴角溢出一抹红色酒液,妖娆又魅惑。

身侧,短发女人频频打量,一脸咋舌,有点暴殄天物的寓味。

男人忽而抬眸,一双潋滟桃花眼几经流转,风晴乍现,轻微冷笑,转头,嗓音蛊惑:“能一起喝一杯吗?”

身侧女人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脸通红,瞠目结舌:“怎么是你?”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很小,此人就是买醉的赵顾墨,和出外差的黎墨。上海这么多酒吧,就连赵顾墨名下也有,偏生他来了这家。时间这么充裕,黎墨随意支配,偏偏选了这个点,不得不说,这两人不是虐缘不浅,就是世界太小。

赵顾墨半眯着眸子,水光涟涟的,似醉非醉一般蒙了一层水光,莞尔笑得比女人还妖娆,反问:“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不是被顾初夏改良了吗?”黎墨理所当然地回答。

他似叹非叹:“那个女人啊?”眸中前一秒还晴空万里的某人,这一刻立马电闪雷鸣了,忿忿咬牙,“太狠心了,利用完我,将我的心踩碎,然后就要一脚踢开我。”

黎墨好笑,细细端详了这人,这人也不知道醉了,没醉。总之眉眼青丝的。

“赵顾墨,你醉了吧?”没醉也差不多了吧。黎墨上下梭巡,还没见过这人这般样子呢。

那人端着一杯洋酒,动作像只养尊处优的猫,小口小口地抿了一点,摇摇头,笑得风晴万种:“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手,极其自然熟地搭在黎墨肩上,言笑晏晏,“我认识你,黎家小姐,好久不见呢。”

“哪有好久?前几天不是还在顾初夏家里见过吗?”这人果然醉得差不多了,连记忆也混乱了。

赵顾墨一副不以为然的玩世不恭样,手指挑着黎墨齐肩的长发,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一句:“长头发不适合你,还是小时候那个短短的头发,像个男孩子的你可爱一些。”

黎墨华丽丽地雷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似笑非笑地揶揄:“还说没醉,清醒的人一定知道,不要揭人短处。记性不错吗?还记得小时候。”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显示了主人的好心情。

黎墨突然觉得这个家伙也不是这么一无是处了,至少还不是很健忘,脑子里不全是装着花花肠子的。

赵顾墨自顾啜了一口酒,语气又认真起来,倒真像清醒:“这里


状态提示:228.V228--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