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怀孕,顾初夏倒是越来越懒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她那四季干瘪豆的身材居然都丰腴了一些,用新来的看护的那话说,那叫容光焕发,珠圆玉润。小月已经没有再来了,当然赵顾墨从那天晚上也没有再来过,顾初夏乐得自在。

一向来得勤的黎墨,这次竟也隔了将近半个月,只是这次来,似乎变了许多,气质,打扮,还有发型。

“怎么把头发剪了。”顾初夏眯着眼睛晒太阳,这初春的阳光真让人暖洋洋又懒洋洋的。

黎墨随手拨了拨新做的发型:“没什么,就是想换个发型,换个心情。”

原本一头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倒也适合她的气质,成熟中略带妩媚,一双斜长的凤眼显得更加大了,只是似乎有些莫名的黯淡。

就是有些可惜了,黎墨也是不舍得啊,那天一定是抽风了,本来只是洗洗头的,突然便想起了某人的话。一下子脑袋短路加抽风就给她剪了,她还十分范二地想起了梁咏琪的一首《短发》,怎么唱来着:我已剪短我的发,剪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的分叉,长长短短,短短长长,一寸一寸在挣扎,我已剪短了我的发,剪短了惩罚,剪一地伤透我的尴尬……

她还抽风地觉得这首歌太贴切写实了,她想大概从某天晚上开始她就没有正常过。

顾初夏笑笑,眼神明明不犀利,却总共有种穿透力一样,让黎墨莫名觉得心慌,竟撇开头去,那厮还揶揄笑道:“突然换什么心情?”顾初夏的鼻子闻到了猫腻,这厮就是一变太。

黎墨一时脑子短路,竟闪过了某张欠揍的脸,她赶紧打断思路,心口掰了一句:“当我抽风好了。”

“确实有点。”顾初夏丝毫不客气地点头苟同。不过顾初夏有点好处,就是聪明地预料到了什么,她也从不轻而点破,这人就是这样,有个词语:城府。她的城府里装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最多分量的就是人心。

黎墨也是松了一口气,再说下去没准就露馅了,顾初夏那厮变太的聪明,她还真没有信心可以瞒过她,顾初夏这松口的空隙,她立马就转移话题,却也是今天来的目的:“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呢?孩子打算怎么办?”

顾初夏神态慵懒:“不怎么办。”确实,这些天除了吃睡,她什么也没做。

“这什么话?”黎墨不懂了,这人肚子再过个时日就藏不住了,怎么能不怎么办?她意识里,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的,一定是拖油瓶。

“就是这样吧。”顾初夏还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好像个局外人一样。

倒是黎墨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不可置信地惊叹:“你要留下孩子?”

顾初夏居然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那里一片平坦,什么都没有,她还一脸母性光辉地说:“突然觉得有个小孩也挺好,突然觉得想要个人陪着,大概是寂寞太久了吧。”

她笑着喟叹,话里的可信度真低。看她神情,哪像寂寞久了的人,黎墨白了她一眼:“给我少来,寂寞久了,不会找男人来陪啊,就有现成的,少当我白痴,你不就不舍得安景旭的孩子吗?”

正常女人寂寞了不是都会找男人吗?谁找孩子啊,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小孩多麻烦!她就是例子,前些日子寂寞了,所以犯错了,栽在男人手里了。

顾初夏伸手遮了遮太阳,看不清眼底神色,声音冷冷清清的,也没什么起伏:“确实不舍得,不是因为安景旭,说不清什么原因,大概以前坏事做多了吧,突然想当好人了。”

黎墨抬头,阳光根本不烈,这人明明就在掩饰,她打趣:“好人?这个词语,真不适合你。”黎墨伸手,便覆在顾初夏心口,“顾初夏,你摸摸自己的心,有没有口是心非?”

这人不愧是面冷心硬,连这心口也是又硬又冷啊……黎墨悻悻,收回手。

顾初夏没有管心口,倒是越发轻柔地拂着自己的肚子,风马牛不相及地说:“医生说第一个孩子是最聪明的,应该会像我。”

黎墨呆愣,这怀孕真神奇,居然让顾初夏这样的人都开始说话带了几分林妹妹的语气了。难道怀孕的女人真会母性泛滥?

黎墨叹了口气,反正是看不透彻,干脆不管:“算了,再说下去我就十恶不赦了。”又问,“那那两个人呢?”

“我的孩子与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她倒说得理所当然了,一点也不心虚慌张。

“你确定你能一个人拉扯孩子?你确定那两人会放任不管?”

绝对不会,不说安景旭,赵顾墨是绝对不会的,那个疯子,这辈子就是耗在这个女人手里,她算是看明白了。

“那是他们的事情。”顾初夏还是一贯的置身事外。

黎墨冷笑:“顾初夏,我有种预感,留着这个孩子,你和安景旭之前一定清楚不了。”

顾初夏没有回话,只是似有若无地轻叹了一句。

黎墨也不好再说什么,安景旭的事情她插不上话,顿了顿,不知怎么就问出口了:“赵顾墨呢,你打算怎么办?”还不识趣地接了下一句,简直没有经过大脑,“会考虑他当孩子的父亲吗?”

“不会。”顾初夏悠悠嗓音传来,丝毫不犹豫,回答地干脆利索。

顾初夏总是这样,一干二净地狠绝。

黎墨沉吟,脑中挥之不散全是那天晚上赵顾墨脸上的酸楚落寞,心口涨涨地觉得酸涩,鬼斧神差就喃了一句:“他怎么办?”

忽而


状态提示:231.V--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