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阳光很好。
形意武馆里,孙至青却觉得很蛋疼,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大高手了,嗯,刚开始来庐州也确实是这样,可是后面接二连三的挨揍。
脸上的红肿还没好一阵子呢,这特么又开始吐血了。
他躺在武馆的院子里,感觉着嘴里的血腥味,看着那几个往外走的家伙,心里一阵郁闷。
旁边师弟过来扶他起身,孙至青病仄仄的说道:“不就是叫人吗?不就是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吗?我们也会!”
“关门!打电话给何大师!”
……
庐州的四月底与五月初设有雅思的考点,何邦维考虑了一番报了五月初的考试。
还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一边忙着提交资料的事,一边运用“睡梦大法,”这样应该没有问题。
何邦维计划的很好,然后就收到了孙至青哭诉的电话。
他本来不打算理他,但听他提到“这人很厉害,和我们的体系完全不同,恐怕是另一个国家流派的大成了”,就决定去看一看。
接触了这么一段时间,孙至青其实有暗暗揣摩何邦维的心思,在他想来,这么一个大高手恐怕也会是有高手寂寞的感觉。
歪打正着,他确实触动了何邦维见识见识的念头。
这样一个和谐社会里,见到那些高手似乎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何邦维如此想道。
“何大师,那人确实很厉害,不同凡响。”孙至青的脸色苍白、受了内伤,他用一副回忆的口气说道:“来人是巴西柔术的,自我介绍是红带。”
“巴西柔术?红带?”何邦维疑问。
孙至青让师弟上茶,解释道:“之前我们形意武馆和别的武馆交流,其中有个是教习柔术的,不过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巴西、日本的。交流完毕后,那边人就走了。现在来看是不甘心。回去叫人了。来的这个是红带,我查了查,居然是巴西柔术里的最高级别。”
见识到高人,孙至青心里也有点兴奋。他骨子里其实是武痴的性格,不然这段日子也不会总缠着何邦维受虐。
“巴西柔术,最高是黑带九段,红带只授予对柔术有特殊贡献的,是个荣誉称号。来人自称红带。中文名叫张国强,外国名叫高森·格雷西。”他继续解释,“防守很强,近身超强,把我放倒后很快就解除了我的战斗力。”
何邦维静静的听了一段,心下燃起了对这个高森·格雷西的兴趣,巴西柔术的最高级别红带?
茶水端上来,孙至青给何大师放好,心里也不是很确定这次一定能让他出手。
如果何大师不出手的话,那只能回去请师傅了。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
他看着何邦维的脸色,试图从其中猜到大师的想法,却没有结果。
“张国强说他就在庐州待三天,让我叫人,他也想见识见识这里的国术。”孙至青又补充了一句。
何邦维笑了笑,眨眨眼睛说道:“好的,那彼此见识一下吧。”语气很和气。
孙至青喝了口茶,心里兴奋,不仅是为了能给武馆出头,还是为了作为武者能见识到高水平的对阵。
对方号称巴西柔术至高红带。何大师是天赋绝伦、前所未有之化劲剑客,这场面一定很精彩。
“那我约他?”孙至青试探性的问道。
何邦维点点头,说道:“好的,约好时间后告诉我。我先回去上课了。”
孙至青:“……”
拜托,你是要和人家红带比武了!人家是柔术的最高段位啊!你不先准备准备?你不和我复盘复盘?
毕竟,我是形意大师兄孙至青来着。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着何大师的身影飘然远去,只能苦笑以对。
双方效率很高,一天之后。何邦维刷完英语雅思课程——他这次是去辅导班睡觉了,就踏上了前往形意武馆的道路。
当一身休闲服的何邦维敲开武馆大门时,里面已经站了十来个人了,他们的目光都看向进来的何邦维。
之前已经听形意的人提到所谓的“何大师”年轻,但没想居然这么年轻,行不行啊这是,可别给我们丢人了。
形意武馆平时还有几片落叶的院子今天被整理的一尘不染,大部份弟子也都被遣散开来。
何邦维注意到除了三四个眼熟的人,其余将近十个人都是他以前没见过的。
位于院子正中的三个外国模样的人应该就是此行正主了,
咦?不是说是红带么?怎么没系上?何邦维进了院子,心里有点疑问。
高森·格雷西亦或是张国强站在场地最中央静待对手的到来,当看到何邦维进来时,他不仅没有因为对手的年轻而轻视,反而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他咕噜噜的对着身边年轻一点的外国人说了一段话,就见年轻外国人用不太流畅的中文问道:“这位就是对手吗?叫什么名字?我大师傅叫高森·格雷西,你可以叫他的中文名——张国强。”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何邦维说的。
何邦维点点头,看了一眼那几个脸生的人。
孙至青立即解释道:“这都是附近有些名气的人物,不知怎么听说了这场比试赶过来。如果时间再长,过来的人应该更多。”他有点与有荣焉。
他还想进一步介绍却被何邦维挥手打断了,这一趟是为了巴西柔术张国强来的,无关人等他懒得了解。
往前站了站,何邦维打量了下场中的张国强。
个头不高,肌肉不明显却很流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