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庐州,天气正好,温度适宜。
中午下课,李沫沫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她原本午饭都是在学校吃的,可自从挨揍多了、被迫说出自己学习功夫之后,家里人就不太放心,强制要求她要回家吃饭。
父母生怕她出什么事,但孩子又不能一直关在家里,所以只能隔上半天就要看她出现在眼前。
二十多度的天气正是好时候,李沫沫心情却不太妙。
她最近有些累了,一方面要应对六月份即将到来的高考,另一方面她依然在面对那些好事的江湖人。
那个莫名其妙武夫师父的热度虽然减了些,但仍旧时常就有人前来找她比试,功夫虽然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是过的却太累了。
李,健步如飞的走在路上,她没注意到自己现在负重行走的速度远胜于同学、校友,只是自顾自的走着。
六月份考完试就可以放松了,最好是出去玩一趟,女孩琢磨着高考后的事情,她想出去玩倒不是为了散心,而是为了避一避那些江湖人,现在她可真是对那些人有些腻了。
眼看快到家了,李沫沫转入一个路口,忽然就止住了脚步。
她脸上显出无奈的神色,看着前面等着自己的人,无力道:“大家好,我是李沫沫,我不知道何邦维在哪。大家再见!”
女孩转身想走,后面又缓缓堵出两人。
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堵路的,通常他们都是好声好气的,即使询问不到师父的行踪也只是让自己和他们练练手。
“你真的不知道何邦维在哪吗?”前面的男人沉声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不然这么久,我早就说了啊。”李沫沫一脸莫名其妙。
前后堵路的人都没说话,过了会径自一挥手走开了。
女孩见着他们如此做派,真是从心底纳闷,这群人到底是什么鬼?
她吁了一口气,被这样堵住,还真是有点小紧张呢。
李沫沫放慢脚步,边走边思考刚才出现的人。
只是一面,别的也没说什么,女孩摇摇头,放下好奇的心思,开始考虑等会吃完饭是做哪一套试卷。
毕竟是要考试的人了,学霸也要做试卷、也要保证状态。
进了家门,李沫沫换仍在沙发上,冲着正在端菜的妈妈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到阳台换了件衣服。
“妈,我准备报徽大。”李沫沫坐到餐桌,冲着妈妈说了一句。
“噢,行啊。”李妈妈没怎么问过女儿学习的事,这方面她一直是令自己放心的,至于学校、专业差不到哪去就行。
李沫沫笑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选徽大啊?”
李妈妈瞥了女儿一眼:“嗯,不问。”
“那我也不说了!”李沫沫奋力的吃了两口米饭。
“你最近脸上没肿过了啊?”李妈妈夹了口菜,仔细观察女儿的脸蛋。
“啊?最近训练比较少。”李沫沫告诉父母自己是在形意武馆学功夫呢,经常需要对打训练。
李妈妈眨了眨眼,没有追问下去,女儿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自从儿子去世之后,她想的比较开——只要健健康康、平安的生活就好。
母女两人聊着天吃完了午饭,李妈妈把碗筷刷了之后就出门去单位了,她平时的工作其实并不闲。
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里拿出两套卷子,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偏爱的数学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安静的做了一个小时的试卷,李沫沫有些倦意,她趿拉着拖鞋拉开门走进客厅。
刚进客厅,女孩的倦意猛然消失,身体自然而然的警惕,如同炸了毛的猫一般。
“你、你、你怎么在这?”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之前空无一人的沙发上此刻坐着一个男人,正是许久不见的何邦维。
“嗯,来看看你。”何邦维说的真心实意。
“看我?”好长时间不见,李沫沫有种面对熟悉陌生人的感觉,她往前走了两步,“你最近去哪了?很多人找你。”
“去了一个挺远的地方。”何邦维没有细说,转而说道,“我时间比较紧,你把功夫打一套给我看看。”
李沫沫有点犹疑,她狐疑的盯着何邦维看了看,问道:“你是犯事了吧?”
何邦维不接话,重复道:“我时间紧。”
好吧,好吧,女孩耸了耸肩,按照自己已经打了千百遍的套路把功夫打给这位武夫师父。
何邦维很是专注的盯着女孩打完这套功夫,陷入思考。
他教给李沫沫的这套功夫是和程安一样量身打造的,也就是说只有李沫沫这个独特的个体练习时能发挥出最佳的效果。
“功夫很不错,看出来下苦功了。”何邦维先是给予肯定,然后指出了几处她练的不够到位的地方。
“最近很多人来找你问我?”
“嗯,是啊。对了,听说你是什么宗师?很厉害的那种?”李沫沫偶尔会听到那些江湖人的话,知道何邦维的宗师身份。
“差不多。”何邦维不置可否,继续思考怎么提高这位大徒弟的功夫。
李沫沫见他不说话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哎,这个男人是怎么进来的?我没给过他家里的钥匙啊,李沫沫看了一眼大门,完好无损。
她刚要开口询问,忽然就听见何邦维发声了。
“这套十二个练功姿势大全,主要是用来打熬身体,虽然也有打法,但对付厉害点的人,你现在会很吃力。”何邦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