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后院演武场上,何咸身穿劲装,一丝不苟的练习着史汰传授的刀法。
因为此前淳于琼曾传授过基础的刀法给他,何咸上手很快,一招一式都充满着劲道,修炼的有模有样。
旁边不远,史汰频频点头,对何咸的进步满意的不行,此前他本以为何咸身为何进的长子,身体娇贵吃不得苦,可随着这些天相处下来,却发现何咸有一股不输于旁人的狠劲。
更让他意外的是,给予何咸这股狠劲的不是别人,恰好正是那刘德。
被刘德用卑鄙的手段在擂台上打败,何咸没有自怨自艾,反而像是脱胎换骨,随着身体的调理和锻炼,如今已经扎实了根基,十足的好苗子。
史汰不由得庆幸,本以为教导何咸是个苦活,不想竟然轻松无比,他所要做的自是传授何咸刀法和修炼真气的口诀,接下来,就是何咸自己苦修,远没有他此前所想的那般麻烦。
看了一会何咸练刀,史汰虽然身体站得笔直,但眼神却游离了起来。
来到何府已经一个多月,离开家里的娇妻更是已经数月有余,史汰却是有些耐不住性子,若非知道自己的一身功业都寄托在何咸身上,史汰早就找机会出去fēng_liú快活。
听说洛阳的美姬千娇百媚,听说洛阳的花魁诱人无比,听说洛阳外的花船风情万种,听说……
在这般思绪之下,史汰的呼吸也逐渐的急促了起来。
慢慢的,一道倩影陡然浮现在他的脑海,再也挥不去。
在何府居住,和何家的家眷难免碰面,那日路过一栋小楼,听到楼上有琴音如怨如恨,幽怨无比,史汰虽然是个武夫,但也听得出其中的哀怨,就驻足片刻,看到了一位女子正临窗弹奏,两眼朦胧泪流满面,那忧伤的俏颜着实让人心动。
后来他才知道,那女子是何进的小妾石氏,因为石崇之事而被何进迁怒,若非怀了胎儿,怕是都要被逐出何府,但就算如此,石氏也从受宠被打落冷宫,更被何进禁足。
史汰自然知道石崇,也知道那石氏是何进的小妾,不是自己能惦记的。
可后来再次路过那小楼,正好石氏倚着栏杆,一个不小心竟然掉下来,还是史汰把她接住,亲手送进了小楼安抚,那手感至今未曾忘却。
几日来,那石氏的一颦一动都在心间,史汰的心早已经痒痒的不行。
可他有心却没胆,随说何进已经不宠爱那石氏,甚至因为石家而厌恶,却也不是他能惦记的,摇摇头,正可惜间,史汰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个婢女自门口悄悄的露出头来。
这婢女很小心翼翼,可史汰眼尖,仍然认出这婢女,正是那石氏从石家带来的的贴身丫鬟,意动之间,史汰看了何咸一眼,悄然走了过去。
“翠儿拜见恩公,恩公,小姐得恩公救命之人,想在夜深人静之时,请恩公赴宴答谢,小姐如今禁足小楼,此举实在无奈,但恩情却不能不报,不知恩公可愿意前往。”
小翠压低了声音,脸色却是燥红的不行。
石氏是有夫之妇,夜深约史汰赴宴,哪怕是为了报恩答谢,也是不该。
史汰面露惊讶之色,连忙道,“那日不过是举手之劳,小姐不必如此,某在何家不过是暂居客人,如何能擅入后院。”
话虽这样说,但史汰实则已经心花怒放,正想着那石氏,不想石氏竟然让婢女来约自己,莫非?
念及石氏的处境和她那柔软的娇躯,史汰顿时心头火热。
“恩人误会了,小姐只是想当面道谢,若是恩公有所顾虑,我这就回去禀报小姐,必不让恩公为难。”小翠连忙解释,生怕史汰误会一般。
史汰沉吟片刻,才道,“既然小姐盛意权权,某若是不去,倒是显得某小气了,今晚亥时,某必到。”
那小翠大喜,连忙道谢之后,悄然离去。
史汰露出一丝玩味笑意,石氏如此,莫不是?
想及那日石氏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虽说有被惊吓之嫌,但那小手真心可人,史汰心中早已经荡漾。
抬头看了看天色,史汰不得不安奈住心中躁动,转身回了练武场,却没有发现在十多米外的树下,一个小厮悄然露出头来,随即消失不见。
何咸一心练武,并没有察觉史汰动向,如何能想到这个刚拜的师傅,随着对何府的熟悉,已经打起了何家妇人的主意。
夜幕很快到来,何家后门,几个乞丐路过,其中一个乞丐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摔了一跤,骂骂咧咧间起身,身边同伴并没有发现,他手中已经多了一块泥团。
片刻之后,这块泥团几经周转,落在了蔡连的手中,蔡连拿出泥团中的粗糙蔡侯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嘿嘿一笑。
“还真是不甘寂寞啊,男的不是什么好人,女的不是什么贞妇,用公子的话说,岂不是天雷勾动了地火,嗯,这事儿得好好谋划一下,光是对付一个史汰并不算什么,这家伙武艺超群,但品性实在是不行,不值一提,但若是能让何家也被打击一下,估计公子会更高兴。”
蔡连兴奋的搓着手掌,此前他只是这么一提,刘德就让他负责,看能否然史汰自绝前程,只要史汰离开了何家,那就不足为惧。
却没有想到,蔡连还没想好如何让何府中的眼线动手,对反就已经如此的急不可耐,倒是正中蔡连下怀。
秘事堂的人已经将史汰的底细和那石氏的情况摸了清楚,史汰昔年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