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变了脸色的时候,萧正峰却沉下了脸,陡然起身,冷盯着南锣郡主:

“郡主,我没说错吧?其实你之前可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人尝,不知道经过多少男人,又替多少男人脱过裤子!这样的你,有何清白可言,又有什么脸要我为你负责?”

南锣郡主直直地瞪着萧正峰,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你,你怎可如此污蔑于我!”

德隆帝听到此言,厉声谴道:

“正峰,你简直是胡闹!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南锣郡主忽然捂嘴哭了起来,噗通跪到了德隆帝面前:“皇表兄,南锣流落北狄贼人手中十几年,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萧将军怎么可以如此羞辱于我!”

德隆帝此时心里也是生气,其实便是南锣郡主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又如何,那也是他舅父的唯一血脉,是燕王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能这样侮辱于她!

阿烟也是惊得不轻,不敢置信地盯着萧正峰,想着他素来处事小心的,如今怎么会这样胆大妄为?

谁知道萧正峰却跪在那里,抱拳道:“皇上息怒,其实对于南锣郡主的身份,臣早就有所怀疑,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近日大理寺成洑溪一直在彻查此事,如今总算是有了个眉目,臣不敢隐瞒,特来将此事公之于众!”

身份?

德隆帝疑惑地望着萧正峰:“什么意思?”

萧正峰笑:“皇上听听就知道了,也许南锣郡主的来历别有一番故事。”

德隆帝看了下脚底下哭泣的南锣郡主,忽而间感觉到了,萧正峰说得确有其事。

不过他也只是一犹豫而已,沉吟间,还是想着,便是萧正峰说得是实话那又如何,南锣郡主做了天大的错事,他也得保下南锣郡主的命。

这是舅父唯一的骨血了,他害了舅父的儿子燕王,必须为舅父保下这个仅剩的女儿。

不过他也不想因为这事儿而治萧正峰的罪,于是便故意沉下脸:

“正峰,你今日是不是醉了?我们改日再谈此事!”

萧正峰却坦然地望着德隆帝,挑眉道:

“皇上,您还是听一听吧,如果听了,或许您就改变主意了?如果末将说的是假的,到时候再治末将的罪也不迟。”

这件事,其实早就在暗地里查着,只是一直投鼠忌器。

德隆帝凝视着萧正峰坦然的双眸,略一沉吟,紧紧皱着眉头,最后还是咬牙道:“好。w。”

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僵在那里了,事实上莫四娘双鱼等人,简直是恨不得自己当场消失。

唯独孟聆凤,抱着膀子,有滋有味的看戏。

却见成洑溪上前:“皇上,现在臣需要请一个人上来,等你见到这个人,真相自然大白。”

德隆帝勉强点头。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红色劲装的女子低着头,缓缓地走入了殿内。

从那个女子走进来的时候,南锣郡主浑身就犹如筛糠一般,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

这个女子一身劲装,脚踩鹿皮靴,眉眼间颇为坚毅,站在那里干净利索。

旁人看到这个人也就罢了,唯独德隆帝看到了后,微诧。

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眉目间和他舅父贺骁云有点相似!

德隆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巨变,骤然起身,望着萧正峰,厉声道:“正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正峰单膝跪地:“皇上恕罪!当初孟聆凤护送南锣郡主去祭拜父亲,中途遇到袭击,身受重伤,当时臣就心中起疑,奈何投鼠忌器,一直不能查个水落石出。后因废帝一事,聆凤和拙荆再次遭受袭击,当时聆凤便恢复了记忆,记起这些人隐约和当时袭击她的是同一伙人!”

南锣郡主忽然起身,嘶声大喊道:“萧正峰,你血口喷人!”

萧正峰却冷笑一声,不疾不徐,继续道:“洑溪,你来讲吧。”

成洑溪当下点头:

“最近臣一直暗地里查探此事,终于近日得到结果,这才明白,原来那一批人是西蛮人。可是为什么废帝会和西蛮人有了牵扯,这其中又是谁在牵针引线呢?”

南锣郡主忽然冲过来扑向了成洑溪。

孟聆凤看准了时机,一脚起来,将南锣郡主踢翻在那里。

南锣郡主痛苦哀嚎,犹如杀猪一般。

可是这个时候,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去扶起她,甚至连往日最疼爱她的德隆帝都没动一下,只是皱眉望着成洑溪。

成洑溪淡定地望着地上的南锣郡主,继续道:

“经查,臣这才发现,原来南锣郡主一直和逃往西蛮的北狄将领沄狨有私情,就是她一直在勾结沄狨,让西蛮高手为自己卖命。”

成洑溪鄙夷地望着地上的南锣郡主:“可是堂堂镇北侯,英武忠烈,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勾结沄狨的女儿呢?于是臣继续查,终于得到了真相,原来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南锣郡主,只是北狄军营的一个军妓罢了!这位军妓备受军中将领喜爱,原因无它,只因她有两长,一是貌美如花姿容绝艳,二是擅长演戏,谁也不知道这位军妓本性是什么,因为她每天都在把自己当做不同的人来演,投军中诸将之所好。”

其实大家都已经隐约有所猜测了,不过成洑溪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了。

成洑溪跪在那里,朗声道:“原来北狄王为了防止镇北将军有二心,其实一直将真正的南锣郡主软禁在北狄王宫中。因镇北侯仓促赴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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