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无良仙灵>第五零八章 无法攀登的山

钟珍忽然明白了,她的名字或许最初是钟真,钟贞,无论瑶娘当初用的是哪个字,旧日西城那边的老邻居只知读音。

这个“珍”却是阿婆给她取的。

平凡的一个字,却蕴含了无限的爱意。

正如慕容九斤,卢八斤和邱八里一样,有着父母对他们的爱护和期望。

虽然没有成为一个伟大的英雄,却并未成为一个太糟糕的人吧!

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了,腹腔中的鲜血不断大口大口涌出,沾满了衣襟。钟珍不太想这么不停地呕血,却无力合上嘴唇,只能由着鲜血汹涌离开身体,仿佛怎么流也流不尽似的。

啊,好像有些冷。

慧言和尚给的红色珠串一直戴着,钟珍有点后悔,先前却怕损坏了放进了储物环中。不然那串珠子那么温暖,即使是死了,定然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眼下却是没力气拿出来了。

却不知他醒了没有,这么多年,也该醒了吧。他脑子会不会坏了,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钟珍的脑子一刻不停地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片段。

朱子陵为何要骗我吃天香鸳鸯丹,他......他是怕我一走便再也不回去,不再搭理他了么?这人的心思真难猜。

独孤破城,你要是能从镜子中出来,却寻不到我啦,嗯,对不住,先走一步,你可别介意。

最终她还是没摔死。甚至已经在这短短一瞬间在脑中说了许多遗言,钟珍忽然发现头发被人猛力抓在手里。

元悟老祖抓着钟珍已经断裂得没有多少的头发,一双手如鹰爪用力极大。不但拉掉了一大撮头发,几乎将她的头皮给扯了下来。

身体上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剧烈疼痛,已入骨髓,也不在乎这么一星半点。她垂着眼皮,默默等待着时机,忽然发觉不远处竟然飞来一个人。因为无法抬起头,钟珍只瞧见青色长衫的下摆。脚上是一双很朴素的黑色旧靴子。

这身打扮她很熟悉,这些年在苍穹剑宗见过很多次了。是半师之恩的慕青松。大抵是此人名字中有个青字,便一向穿着青衫,钟珍心想。

慕青松吗,他是来收尸的吧!

“老祖......”

“你来做什么。救人吗?哈哈,我想杀的人,天下谁救得了。要不是看在你最门派的身份特殊,你三番五次冒犯我,活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元悟原本的嗓音粗砺,此刻却显得冰冷而尖利,带着点疯癫的肆意。

她竟然还没死!慕青松见钟珍直挺挺地坠落云端,以为她已经死了,心中有一股难言的痛苦与解脱。此刻听闻她竟然还活着。不由得生出最后一丝希望来。

可是,眼前的元悟却与门派那个充满威压而自控的人完全不同,此人已经被阴气侵蚀。竟然半疯癫了。

再逗留下去,说不定下一刻他就要冲着自己挥剑。

元悟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慕青松自觉此时并无战胜此人的可能,或许有一天能将他打败,但是那是将来的事了。

元悟这座显得巍峨的山或许有跨越的一天,他心中还有另外一座无法攀登的山。

是选择人性中的道义。还是作为一个门派弟子的责任,去服从这个门派的一切规则。这座心里山更加绵长。将他的痛苦拉得很长很长。

仿佛是明白慕青松心中所想,元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狂笑着说道:“你们心剑派系的人,就是事多。没有实力就不要妄图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我等着你追上来,但是却不信你有那一天。你们的道心是错误的,剑是不祥之物,前端尖利,两侧有双刃,天生主杀。剑修之道,是无情杀道,你们迟早全部死在那该死的迂腐心道上。”

他说罢又是仰头大笑,尖利而刺耳的笑声,仿佛如恶魔在凄厉地在哭泣,刺得人耳朵生疼。

元悟瞧不起这些心剑之人。

人人都说,杀人太多便会有心魔,可是心魔这个东西,与他无干。一个人的倘若能做到将心爱之人推到魔的口中,活得逍遥自在,哪里还有心魔。

扯着钟珍的头发,元悟朝着远方疾驰而去,斑斓锦袍的衣服下摆拉得很长,在风中飞起。如若不是因为先前那番厉声的狂呼,简直有一些仙气缭绕。

飞了一阵,元悟老祖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还很贴心地取出长剑,让钟珍躺在上面。

“你全身的骨头都断了,灵气一丝不剩,还有什么伎俩能使出来吗?将乾坤山河图交出来,我便让你很痛快的死去。如若不然,我会抽出你的元神,点上一盏元神灯,让你受那千刀万剐的痛苦。”

乾坤山河图是一件灵宝,却鸡肋得很,算不得什么了不得东西。但是那是他的宝物,必须要拿回来。

这名妖修竟然如此命大,竟然还未死。

等将来再寻一个灵根好的漂亮小女娃娃,再将乾坤山河图赐予她。或许还得寻一粒伤泪珠,让新的孩子佩戴。他喜欢看少女带着忧伤娇嗔,即使是一颗珠子带来的忧伤,也是那般动人心弦。

修仙者的一生,无情无义。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的,这世上的一切大抵都是从虚假中延续从前丢失的一切。

口气很温柔,元悟老祖仿佛如一个初陷情网的少年,眼前的人是他曾经爱慕的小师姐。

“蝉儿是怎么死的,别告诉我她真的是因为两个灵兽打斗,被无意烧死的。你不是普通的妖修,比长空精明百倍。一番话或许骗得了别人,但是我元悟也不是普通人,见过的狡诈之人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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