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你说的什么胡话啊?三十多岁的实权正厅级干部,这在全国也不多见,而且你的身份还很特殊,你的前途是无限大的,说句好听点的话,你钻研一点的话,成为接班人也不是不可能啊,怎么会想退呢?疯了吗?”江映雪着急地说着,刘伟名以前跟她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江映雪一直都以为是他在开玩笑,因为这个不符合逻辑不符合常理。就如江映雪所说的,三十多岁的正厅级干部不是说没有,在各个部位或者机关里,也绝对是存在的,虽然说不多。不过,三十多岁的实权正厅级,而且还是真正的一方父母官,这在全国来说是绝无仅有的。而且,就江映雪所知道的,刘伟名的身后还有两座珠穆朗玛峰般的大山依靠着,就这些而言,刘伟名自己继续努力一点,完全可以向着权利的最高峰迈进了,没有人会在有了这些希望之后选择放弃的,要知道,没权的人想得到权,有权的人只会想要更大的权利,这就是人的本性,有句话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是同理。

“我不是疯了,也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再干一届,最多再干两届。我就一定会退了。到时候我也四十来岁了。前二十年,国家和父母教育抚养了我,中间这二十年,我还算是为国家为人民做了一些贡献吧。四十岁之后,我剩下能够让我自主支配的人生也最多不过二十年,这二十年我想留给我的爱人和孩子。如果有机会的话,也留给我的父母。这十多年来,一直都是工作工作,为了工作放弃了一切,我想,工作二十年足以,自己想做的想要得到的也基本上都实现了。另外,我也烦腻了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环境,我是一个很懒的人,能够直接考虑问题我就懒得去动脑筋,但是在这个圈子里面显然是不行的。所以,我是真心想退了。很多人都说权利是个好东西,所有人都对他流连忘返。但是对于我来说,任何东西都有它的双面性,权利确实是个好东西,拥有它你就等于拥有了物质、荣誉以及自我的满足感等等,但是权利拥有的久了便会让人忘了本性,它就是一个能够蛊惑人心的妖怪,有了他你就会忘了你本来的理想、理念以及人生信条,久而久之你便会发现,你最终就变成了和所有权利的奴隶一样的势力、阴险。这是我最怕的东西,因为我已经发现自己现在的心态与十年之前的发生很多的改变,而且这种改变还在是不知不觉、潜移默化中就改变,让人觉得很恐怖。”刘伟名一根接着一根烟地抽着。这是内心深处的话,这番胡他只会也只能对江映雪说,因为只有江映雪能够理解他的话。

听完刘伟名的话之后,江映雪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她能够感受到刘伟名说完这番话之后内心的不平静。当刘伟名醒来时,身旁除了那股挥之不去、沁人心扉的幽香之外,再无它物。刘伟名叹了口气,起身,告知王明杰,该回岭南了。

刘伟名急着回白山除了是镇守家里外,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压着张炳德这批蠢蠢欲动的人,另外,刘伟名最为担心的是不想让马俊才一个人回到白山来搞些小动作。上次的事故出来之后,张炳德完全落败,虽然,就目前的局势而言,张炳德在常委会上的人数依旧最多,刘伟名加上马俊才才能与之相互抗衡,其实不然,这些知识表面上看起来的。张炳德在白山虽然是根深蒂固,手眼通天。但是说一千倒一万,他只不过是个市政府的常务副市长。在常委上的排名是排在市委书记兼人大主席刘伟名、市委副书记市长马俊才、市委副书记王德凯之后的,也就是说排在第四,如果不是因为他张炳德进市委常委的资历最高如果按照职务排名的话,他的排名还会靠后,还不如组织部长邵宁士和纪委书记尤恒生。他之所以能够独自撑起一面大旗,是因为他是主管工业的副市长,整个煤矿主都是紧紧团结在他的周围,其它的人要想从煤矿里分一杯羹就必须跟他张炳德同进同退,渐渐的也就有了以张炳德为首的这样一种局面,其实这种局面只是一种脆弱的局面,因为,从根本上来讲,张炳德并不是他们的领导,没有权利去领导指挥他们,这些人如果觉得张炳德的利益点不可靠或者说他们有其它的利益所在,可以轻而易举的抛弃张炳德。这样就是为什么张炳德在这次事件之后没有再与刘伟名顶牛,基本上是刘伟名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这个原因了。他知道,表面看起来自己依然占这上峰,其实不然,只要自己再有个什么不痛不痒的错误发生,自己身边的这些人绝对会立马抛弃自己,因为这些已经开始感觉到自己不可靠了。

而刘伟名也就是怕马俊才回来趁着自己不在在这些个问题上面做手脚与张炳德顶牛,要知道,面前这种脆弱的平衡局面是刘伟名需要的,也是可以保持的。这符合刘伟名的个人利益,起码在人大来临之前的这个时候刘伟名是需要这种平衡局面。因为张炳德的强势存在,马俊才就必须跟在自己周围,而实际上张炳德是暗弱的,他目前也不太敢与自己对着来,所以,目前白山最为强势的就是刘伟名,但是表面上看起来却并不是。刘伟名需要这种强势的力量,因为这种强势的力量能够让自己在人大中获得更多的话语权。这一点张炳德和马俊才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们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这是阳谋,而不是阴谋,因为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由不得别人说什么,这就是刘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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