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都市现代>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66|那些被救援的日子

□□时代,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而在冷兵器称雄的江湖里,真理也在几百斤的铜炉子下。无论多锋利的长剑,多精妙的剑招,在铜炉一砸之下都成了渣渣,不幸被炉耳撩到身体的人更是骨断筋折,和挨了金箍棒的妖精差不了多少。

邵道长第二次把炉子压到王知行头顶的时候,他的态度就不再那么硬气,而是悲愤又无奈地质问道:“英儿当年为了你疯魔,吵吵得务尘宗都知道她不肯嫁了,我们两家的面子、两家宗门多年的交情都险些交待,难道你没责任?我不后来得已把她远远嫁到外地,父女再不能相见……你害她至此,现在竟还不肯放过她,放过我们两家?”

“当年王姑娘的确是敢做敢为……”邵宗严手上的炉子慢慢垂了下来,神情也有些软化的态势。

正当王知行觉得他还明白些道理,可以交流的时候,他忽然把炉子边儿顶在门槛上,拄着炉脚上前一步,问道:“王老门主,当年令嫒之事,我一向觉得对不起你。可是你能否在这些人面前说句公道话——我可曾碰过令嫒一根指头?我可先开口与她说过一句话吗?我听说她要嫁我之后,是不是当即离开了贵门,连那个月的供奉都没领?”

声声句句,都是他午夜梦回时想问那些追杀者,却一直没机会问出口的话。街上那些浪荡子弟调戏妇女,大家还都会谴责恶人,觉得女子无辜;他分明也是被人强迫的,为什么人人都说他是妖道,那些看上他外表,不顾他意愿就要私通要私奔的反倒成了受害者?

原先他不敢说,不敢问,可是现在晏兄要替他做主,赵庄主他们都已经承认了这种事不是他的错,那他也要挺直腰板向其他人讨个公道。

务尘宗的来驰援的剑客先变了脸色,不敢相信地问道:“王门主,他说的真有其事吗?当初并不是这妖道故意引诱,败坏大小姐的声誉,而是她自己——”

看在两派交情的份上,后面的话那人并没说出来,但同来的几人脸色都不大好看。清风、岷山二派的人更是既不想多听王家的*,又隐隐有着几分微妙的八卦心态,想知道当年更多真相。

他们是禀着匡扶正义的理念跑来支持平天剑门的,可是怎么听这两人话语间的意思,那妖道倒是无辜的,平天剑门的所做所为却没那么光明正大呢?

底下弟子们更是绷不住,当场便小声议论起来。虽然更多的是愤恨邵宗严无耻狡辨,可平天剑门和大小姐的名字也夹在里面被提了不少次。王知行脸色变了变,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压低声音道:“此事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多提,还请两位随我进院里再说。”

只要能讲理,无论在哪里说都行。

邵道长收起炉子,拉着晏寒江坦然迈进了王氏大宅。这里真正的主人和受邀的客人们反倒落在后头,像下人一样跟着他们。

两人进去后,王知行便在后头吩咐弟子把住大门、守紧院落,将伤者抬回去救治。一名王氏嫡脉子弟焦躁地问道:“伯父就让这妖道在咱们王氏的地盘上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小侄宁拼上一死,也不让这等人在王家作威作福!”

王知行摆了摆手,神色沉重地说:“你敌得过他手里的炉子?你知道那炉子是从哪儿掏出来的,后头还有别的兵刃吗?这已经不是凡人的手段了,说不定那黑衣冷面的魔头真就是个什么魔物!都是我老头子的错,当初要是早狠下心来管教那不孝女……”

他眼窝里渗出一点浑浊的老泪,侄子也愤然流泪,大骂天地不公,让那妖道找到了这种大靠山。

务尘派的几名剑客在旁安慰道:“王掌门不必难受,吃一堑长一智,令嫒日后必会记取这次教训,安安份份地过日子了。”

这话安慰中夹杂着讥讽,说得十分不客气,迥异于他们之前倾力相助的态度。

王掌门也感觉到了这点,本欲辩解几句,看了看身边的邵宗严,还是叹着气闭上了嘴。

晏寒江说:“我在国内工作时,哪个公司茶水间都有免费的咖啡和饮料,加班时老板还会掏钱请吃顿好的。给你那些顶多就算是他们的员工福利不错,用不着感激——他们还拖了你最后一个月工资没结呢,要是告到劳动仲裁,他们得赔你三个月工资。”

……这俩人怎么净关注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几个月工钱算什么,关键是怎么处置王大小姐!

外面的人听得着急,屋里的王知行倒是缓了口气,机智地说:“没错,小女当时只是关怀下、关怀道长,没有别的意思。道长,我平天剑门愿补偿你三年、不、十年的供奉!只求你放过我们父女,别要我们写什么检查!”

不要脸!这还是剑客吗?敢做不敢当啊!务尘剑派的年轻剑客死死盯着房门,无声地呐喊:“别怂啊!别让他拿点钱就把事儿抹了!”

房里又传出邵道长柔软却充满坚持的声音:“我能体谅王掌门拳拳爱女之心,可我没做过的事也不想再背负了。令嫒之事我可以不追究,只要掌门你像赵庄主那样写一份检查证明我的清白。”

良久之后,王知行才重重叹了口气:“怪只怪英儿早年丧母,我就她一个女儿,把她惯坏了。罢了,儿女都是债,我写……我写!”

他深深叹了口气,挽袖擦掌正要书写,晏寒江却忽然拦住了他:“你既然承认养女不教,那就把你女儿的份也替她补上。叫人去买本《女诫》来抄一遍,给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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