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甘草还在猜测着白术的为人,白术就已经拿着东西进了车子。他的手上拿了一个小小的纸袋子,燕甘草看到了袋子上面写着某某药房的字样,她看了眼白术,想着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术将袋子里面的药品拿出来,燕甘草看的仔细,两个小瓶子,一包棉签,还有一盒创可贴。她的心里面隐隐的有一种感觉,但是不敢确定,只是盯着他手上的东西不说话。

“把脚给我,我给你看看。”白术看着燕甘草,神情不容拒绝。

不容拒绝,和会不会拒绝是两码事情,“不用了,我这过了两天就好了,不用麻烦您了。”燕甘草的表情除了受宠若惊之外刚刚稍稍松懈的戒备又浮了上来,只不过这次戒备里面的含义明细的变了。

白术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拿药的姿势不动,燕甘草又说了句:“先生?”她顿了顿,“是真的不用了,您送我回去就行了,不麻烦您了。”

白术听了心里有一丝了然,但是也有很多的苦涩,“白术,我叫白术。”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和他刚刚说话的语气一样透着坚持。

他说完之后就定定的看着燕甘草,墨色的眼睛和他的声音一样沉沉的,好像是一个深深的漩涡,破涛汹涌,但是片刻又像是平静的湖面,静静的毫无波澜。

“白先生。”燕甘草的声音有点干,说出来的话有点涩。

“白术。”他的声音依旧坚持,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燕甘草。

燕甘草看着眼前的墨色,“白……白术先生。”

“白术,你应该叫我白术。”不是可以是应该,燕甘草最喜欢的是百度百科,遇到词语和事物都喜欢到上面寻找答案。“可以”表示许可,“应该”用于建议,情理上必然或必须如此。她为什么应该叫他白术?

“白先生,我觉得……”燕甘草想转个话题,这个名字,她现在真的有点抗拒,特别是那个“应该”。

“白术,叫我白术。”你应该叫我白术才可以。

燕甘草不明白他坚持的原因,不过眼前墨色眼睛里面透出的坚持让她不能拒绝,她在心里掂量了下,现在还在别人的车里,叫就叫吧!

“白术。w完这话以后燕甘草听了下又补了一句:“我叫燕甘草,你可以叫我甘草。”

白术听了燕甘草的话脸上有笑意,燕甘草看着他的笑容有点呆,这才发现对面的男人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暖。不过这个暖暖的状态只保持了两秒钟就恢复了原样,只是眼神里面流淌的笑意告诉燕甘草刚刚她看到的不是幻影。

他应该多笑的!

“把脚给我,我给你涂了药再送你回去。”

燕甘草将自己的脚往凳子后面缩了缩,“不用了,只是小水泡,我回去自己擦就行了。”

墨色眼睛里面流淌的笑意淡了一点,“那好,我买了碘酒,你回去先消毒然后在涂药水,创可贴是防水的,涂完药水记得贴上创可贴免得碰水时感染。”声音柔和,说着将拿出来的药品也一一放回了袋子里面。

燕甘草听了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动作,他脸上早已经没有了笑意,眼睛里面的神色也早已经恢复了正常。她有点难受,但是更让她觉得不便的是这个才见过两面的男人对她如此关心,关心的如此细致。她确实有过好感和幻想,但是幻想和好感早来得快,去的也干净。现在他如此的热心,让燕甘草很是不适。

“谢谢,我会的。”

白术系上安全带重新发动车子,这次他开车的速度快了很多,车子里面又恢复了让燕甘草尴尬的安静。

她看着放在前面的药袋心里面突突的,然后看了看坐在一边开车的白术。他专注的看着路面情况,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轻轻地抓着方向盘,他转动方向盘的时候动作流畅而又稳重。除了双手和脚踩刹车和油门的时候动一动,他的身体保持着笔直的坐姿一动不动。

燕甘草看着他的样子有股说不清的淡淡的难受,他身边好像笼罩着淡淡的孤独,现在她坐在车子里面,他的孤独感都这么的强烈,那么如果车子上没有其他人,他是不是更孤独?

她的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只是转过头专注的看着车窗外一盏盏一晃而过的路灯。

车子开了大概二三十分钟后到了燕甘草的学校,燕甘草看着车子停的地方,正好是她平时回来晚了翻围墙的地方。她在心里庆幸不用围着学校转一圈了。

她弯腰准备换上自己的高跟鞋,坐在一边的白术将刚刚装拖鞋的袋子拿了过来,“拖鞋你穿回去吧,这个装你的高跟鞋。”

燕甘草听了抬头看了眼白术,又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拖鞋和它的售价,果断的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呢,都到学校了,我穿我自己的鞋就行了。”说着就将拖鞋脱了下来。

白术看着燕甘草的动作,拿着袋子的手停了一下,接着递了过去,“不要紧,拖鞋是一个朋友送的,但是送成了女士的,我自己也穿不了,放我这浪费了,我看你穿着挺适合的,送你吧。”

燕甘草听了不太相信他的话,朋友会送拖鞋?而且还是女士的拖鞋?但是如果不是他说的是朋友送的,为什么他自己会买女士的拖鞋呢?她让自己不要深想,“是吗?”

白术没有回答,将身子向燕甘草的方向倾斜,燕甘草见了直起身子,将自己往后座靠了靠。白术正好拿到燕甘草的高跟鞋,装进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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