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警备军战意不强,拖拖拉拉,磨磨蹭蹭,日本顾问不干了,要求大大地进攻,全部进攻。
中午,伪军两个旅的炮兵一起发射,不打碉堡,只轰堑壕。很快,堑壕就有好多地方被轰塌了,可以过人了。
炮击同时,警备军的机枪阵地向前移动,到了可以射道碉堡的地方,炮击一停,机枪准备开火,压制碉堡的火力。
大批伪军开始冲锋。
要塞开炮了,是步兵炮。两个碉堡的射击孔伸出步兵炮,步兵炮几乎是平射,打过十几发,几个机枪阵地全部干掉了。机枪一停,要塞就安静下来。
等到伪军从堑壕上爬过来,碉堡机枪又响了。这一次机枪响的时间很长,等到伪军一退,要塞立刻停火,大肆喊话。伪军上去收尸体伤兵,双方客客气气,礼尚往来。
这一仗打了一天,伪军死伤一半,炮弹消耗完了,再也没有能力继续打了。
到了傍晚,日本顾问还要再进攻一次,宋殿才旅长有些顶不住了,就要下命令。
只时候,指挥部里一声枪响。日本顾问被暗杀了,脑门上中了一枪。
指挥部是临时的,露天的,附近有不少后勤人员。宋殿才也不想打了,既然日本顾问死了,灵机一动,道:“不好,有奸细,快搜查!”指挥部先乱起来,乱了好一阵,不了了之。
这一天的进攻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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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碉堡里远远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问题很大。
有的碉堡里人人争当射手,副射手没人干,有的人拼命射击,导致机枪枪管过热,等到敌人再次上来还不能开枪。因为不熟悉枪的性能,很多子弹都打飞了。
最低级的错误是,有几个战士因为摸机枪管而把手烫伤了。
问题就出现在重机枪上。
92式重机枪是日本二战时期重机枪,供弹采用弹板式,故障率高,经常卡壳,并且必须要副射手,不象其他各国弹链供弹的机枪,故障率低,紧急时可以一个人操作。
这种机枪还有一个缺点,就是太重。为了轻便和在缺水地区使用,采用散热片风冷,但是却比很多水冷型号还要重,并且,也只能连续发射300发弹就会过热,又不能快速更换枪管,只能等枪管凉下来,关键时刻很致命。现在是秋天,碉堡里打过一阵,烟大,温度高,很难受。有一个碉堡枪管过热,一个战士搞来一桶水降温,受大家的表扬
晚上,各个小队开总结会,然后小队长到总指挥部开总结会。听完总结,小路竟然很意外地对大家提出表扬。
陈凤山不好意思了,道:“这仗打得乱七八糟,咱自己脸上都挂不住。表扬可不敢当。”
小路道:“这是第一个伤亡如此小的战斗,为什么不表扬?战士们在总结会上提出的办法很好。明天一定打得比今天好。另外,还有大量的小队没有参战,参战的小队队员马上做教官,传授经验。明天让其他的小队上。”
陈凤山道:“是。我们准备今天晚上出击一下。”
小路道:“有周密的计划就干一下。你们能按照这个趋势干下去,我看问题不大。我今天晚上就把我的指挥位置转到伊春去。有个请求,我想带走两辆车,带走一批药品。”
晚上,小路临走之前,单独跟陈凤山谈话,叮嘱他要小心堡垒被从后面攻破,便带着剩余的机要人员离开,带着两辆车,拉着药品去伊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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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几百个人从要塞的入口跑了出来,直奔煤矿的军营。到了四点,他们全部到位,一个人发出信号,军营附近的人开始进攻。两个旅的伪军以前打仗,清剿抗联,大多都是在山里追击,几乎没有打过阵地战,没有打过攻坚战。
第一次进行这样的攻坚战,仅仅十几个碉堡就导致死伤两千多人,加上前几天在路上屡次遭受打击,再加上以前听说的这些人如何厉害,如何俘虏中将,整个军营气氛沉闷。
偷袭开始后,军营大乱。
突然,军营边有人大喊:“旅长命令,撤回汤原!”“旅长命令,撤回莲江口!”一些士兵不明所以,争先恐后,跑出营门,向南就跑。其他人见有人安全跑了,也跟着跑。一时间,军营上下,人人争相逃跑。
两个旅长住在南大营,距离煤矿军营有些距离,见军营乱了,就要来约束溃兵,无奈后面喊声震天,不知道伊春来了多少人,手下伪军已经被伊春打怕了,没人敢应命去煤矿的兵营。稍微一犹豫,喊声近了,卫兵拉着旅长,上了汽车,向南就开。
伪军士兵见旅长的汽车开走了,越发相信后面的喊声,跑得更快。
抗联士兵原来就是想骚扰一下,没想到,有几个战士乱喊了几嗓子,竟然造成如此好的效果,领队的陈凤山命令所有人一边喊“优待俘虏”,一边追。追了十几里地,抓了一千多俘虏。
正在继续追击,前面侦察兵道:“报告,对面火车来了,是追人还是打火车?”
陈凤山道:“火车上是什么?”一转念,道:“打火车!敌人要是坐火车逃跑就坏了!”
陈凤山收拢军队向铁路靠拢,远远地看见溃兵也在想铁路靠拢。陈凤山喊道:“快追啊!打火车!”
火车上也注意到了路边的异常,减速停了下来。火车上的鬼子是来送弹药的,远远看见两三百人追着五六百人跑,等看清楚了敌我,知道不好了,马上启动火车。
几个战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