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阳雀村,天已经逐渐黑下来了,周香菊随便弄了一点吃的,母子三人吃了晚饭,连脚都没洗,就钻进了被窝,只是,回想起云珍珠昏死前说的话,母子仨都睡不着,战战兢兢的藏在被子里,只留了眼睛跟鼻孔在外面。

到午夜的时候,一阵凉透骨的风刮进院子,吹得院子里的树枝飒飒飒作响。

突然,吱呀一声响,传进了院子,夜,无比的宁静,令原本那不大的声音十分清晰,周香菊,马大郎,马二郎在屋子里,都听得清清楚楚。

“啊!”周香菊打了一个寒颤,吓得惊叫一声,赶紧从被窝里出来,穿鞋下床,跑去敲马大郎,马二郎的房门,“大郎,二郎,娘怕,你们赶紧开开门。”

房间里,马大郎,马二郎藏在一个被窝里,清冷如洗的月光穿过格子窗,照在房间里,可以清楚的看见,马大郎,马二郎身上的被子,在轻轻的颤抖。

“二郎,好像是娘在敲门,你去开。”

“大哥,我害怕,你去开门。”

砰砰砰!

周香菊敲了半天的门,也没见动静,站在门口,后背吹着凉风,吓得腿都打了哆嗦,猛劲儿的擂门,“大郎,二郎,赶紧给娘开门啊。”

原本,云春生刚下葬,他们就已经够害怕了,加上,白天被云珍珠吓,此刻,更害怕得要命。

马大郎担心门被周香菊擂倒,只得掀开身上的被子,穿了鞋,硬着头皮去开门。

“娘,你大半夜不睡觉,使劲敲门做什么。”见周香菊站在门口打着哆嗦,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周香菊往后看了一眼,一脸戒备,回答:“大娘,娘害怕,赶紧让娘进去,娘今晚要和你们睡一屋。”

马大郎愣了一下,母子三人睡一屋,好生奇怪。

周香菊可管不了这么多,伸手,将马大郎扒开一些,抬腿准备进屋。

恰时,一阵冷飕飕的凉风灌进了她的脖子,吹得院子里的树,又是一阵飒飒轻响,树枝倒映在地上,影子摇摇晃晃,令人不寒而栗。

“周香菊,马大郎,马二郎,你们还我的命来。”大门被吹开,周香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的女子飘了进来。

马大郎也正盯着门口,吓得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声音,母子俩人再熟悉不过了,不正是云珍珠的声音吗?

“周香菊,马大郎,马二郎,你们还我的命来,你们害死了我,我要你们偿命。”那声音冷飕飕的,比这夜里的寒风还冷。

“啊,鬼啊。”周香菊反应过来,麻利的进屋,“大……郎,云珍珠……来索命了,赶紧……紧,将门关起来。”

她抬腿进屋,躲在了马大郎的身后,吓得下巴都上下打颤。

马大郎被她一声惊叫,吓得回过神,哐当一声,猛地将房门关上,再让周香菊去搬了一把椅子,抵在门口。

马二郎吓得整个人藏在被窝里,一个劲儿的发抖。

“娘,哥,云珍珠来索命了,怎么办,怎么办?”

周香菊,马大郎哪里知道怎么办,两人此刻六神无主,三魂不见了两魂,守在门槛,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

“马大郎,你强暴了我,还反咬我一口,害死了我,我要你偿命,我要你下十八层地狱,你拿命来吧。”冷飕飕的声音越来越近。

马大郎忍不住抬头,猛地一看,那披头散发的女子,已经到了窗户,正将脸贴在窗户上,隔着如此近的距离,他才发现,那女子脸色惨白,脸上浮着阴冷的笑容,眼角,鼻孔,嘴角全都溢出了血渍,模样狰狞恐怖。

那惨白狰狞的脸,不是云珍珠的,又是何人的。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马大郎吓得腿一软,裆下一热,裤子湿了大片,“表妹,表妹,我错了,你不要杀我,我错了。”

那惨白狰狞的脸贴着格子窗移动了几下,笑得越发的阴森恐怖,“马大郎,我白天求你放过我时,你有放过我吗?我哭得那么伤心,你无动于衷,你现在求我放过你,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拿命来吧,黄泉路上那么冷,我要你下去陪我。”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马大郎吓得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闭上眼睛不敢看窗上那张脸,“表妹,我该死,我不该强暴你,我该死。”

“你是该死。”外面那张惨白的脸移来移去,她说话,半岁着一阵阵诡异的笑声,阴风阵阵吹进房间,恐怖气氛,达到了顶点。

“周香菊,你也该死,马二郎,你也该死。”

周香菊,马二郎被点名,吓得手舞足蹈的乱叫,马二郎吓得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恨不得抓条地缝,钻进去才好。

“珍珠,你是我亲侄女,你放过小姨,好不好?”

“咯咯咯……”阴森森的笑声传进了屋,那笑声无比的讽刺,“周香菊,你现在知道,我是你亲侄女,你是我小姨了,马大郎强暴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非但不阻止,还与马二郎在门外帮马大郎放风。”

“珍珠,小姨知道错了,你原谅小姨吧。”周香菊哭着求贴在窗上那张惨白的脸,“小姨不该给大郎把风,小姨是想你做儿媳妇,所以才鬼迷了心窍。”

“表姐,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杀我。”马二郎也在被窝里哭哭泣泣的求,“我也不该帮大哥,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了。”

两人话落,贴在窗户上那张惨白的脸,突然撤走了,冷冷的声音传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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