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神话音落地，别说仆人们愣住了，殷无双和君上邪也愣住了。
遥想神女凤氏是何等的风姿，怎会上来就把奴籍出生的男宠定为云中殿的男主人？
这和皇上决定立皇后有什么区别？
“本尊是不是要重复一遍？”见仆人们光顾着愣，没有表态，凤神又问了一句。
“参见神……神君。”仆人们结结巴巴喊了一声，然后对灰衣男子行了一礼。
凤神是云中殿的女主人，男主人就该喊做“神君”。
凤神这才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她身后的灰衣男子浅笑出声，语气宠辱不惊：“凤神就这么选奴籍当神君，当云中殿的男主人？”
“一切都是天道的选择。”凤神把这句话，重复了第四遍，敷衍之意更加明显了。
男子不笑了，认真地问：“难道天道就不怕我这个奴籍，会对云中殿做什么不利的事吗？”
“那天道可能会让你死。”凤神回头，语气不咸不淡。
男子噤言。
-
“凤神当真有意思。”殷无双看到这一幕，唇角上扬。
虽然她和君上邪都看不到所有人的样貌，但她可以脑补出灰衣男子吃瘪的表情，和凤神轻描淡写间外露的霸气。
刷的一下，白雾集体破碎了。
白雾构成的人与景，尽数碎开。
君上邪眉头轻拧，破碎的白雾又组成了另外一幅场面。
这一回，似乎是在云中殿的房屋中。
凤神靠在榻上翻阅书简，嗅着香炉里飘出来的清香，看样子很是惬意。
灰衣男子从门外走进来，为香炉增添香料，他的衣服上有点点血污。
嗅到了血腥味，凤神放下书简看了眼灰衣男子：“谁打的？”
“二代神的侄子。”灰衣男子的动作没有停顿。
“哦？”凤神来了兴致，她坐了起来：“那个面如冠玉的凤十公子？你原来的主人？”
“是。”灰衣男子添好了香料，便把盖子盖上：“他说我使了阴谋诡计迷惑了凤神的眼，说凤神根本不在乎我，还说否则凤神也不会带我回去了一个月，却还未曾圆房。”
“继续说。”凤神站了起来。
“凤十公子告诉他的同伴，让他们不要拿我当回事，说我只是凤神选来的挡箭牌，只是为了堵住他叔叔二代神的口，不想让二代神继续为凤神选男宠。”灰衣男子将自己听到的话陈述出来。
“这么聪明的吗？”凤神语气意外，似乎是没想到那个凤十公子还有长脑子的一天。
男子闻言，端走香料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
停顿之后，他仿佛生气了，径直朝门外走去，一言不发。
凤神也不拦，只是手指一弹，丢了一瓶绝佳的药膏在男子怀里，她看着男子的背影，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晚上随我去一趟二代神的府邸。”
男子握住药膏，“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这段记忆，也到此为止，白雾破裂。
眼看白雾还要重组，殷无双朝君上邪挑了挑眉：“你觉得凤神去见二代神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