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弦看着在和小朋友聊天的资钧甯,她知道。过没用,可她仍旧不肯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那一定很累吧。”司弦说。

“是啊,唐心的精力已经够吓人了,小甯的更可怕,她前段时间还参加了建模比赛。”徐梅说,“得了五千块钱的奖金,真厉害啊。”

这个时候的五千块已经是校园竞赛里的最高奖金了。“嗯。”

“不过你来了就好了,小甯应该听你的话。”徐梅说,“叫她别没日没夜的兼职了。”

“嗯好,谢谢你们帮我照顾她。”

“哪里,小甯是个很细心的人,平时都是她照顾我们呢。”

资钧甯盘着腿坐在床上看图纸,司弦的肩膀上搭着一块白色的毛巾,端着洗脚水走了过来。她把资钧甯的脚轻轻拿了下来,白皙的脚腕,小甯的脚很好看,“烫了告诉我。”

“嗯。”资钧甯放下图纸,两只手捏在司弦的耳垂。“司弦,第一天上学还好吗?”

“还好,都是些公共课。”

“你看这个,这个是画法几何。”资钧甯卷着a1的图纸,“我把书上的重点都整理出来了,你看一下,不懂的旁边有注解。还有这个是画图工具,这个画图白纸,我把标题栏画好了。要多画,以后做课程设计会轻松些。”

“好的。”资钧甯的脚看着有些可爱,司弦忍不住在她脚底板挠了两下。

资钧甯的脚缩了缩。“痒……”

等司弦坐在床上的时候,资钧甯也端着一盆洗脚水来了,肩膀上有样学样的搭着白毛巾。

司弦边看图纸边捏了捏资钧甯的脸,资钧甯看上去很认真,心无旁骛的。好像她的小甯做什么都很认真,司弦低头,轻轻吻了吻资钧甯的额头,弯腰贴着资钧甯的面颊磨蹭着,柔声细气道,“辛苦了,老婆。”

“……你别打扰我,我要忘记穴位了。”资钧甯害羞地低下眼睑。

司弦的嘴轻轻碰了资钧甯的脸颊,才直起身继续看图纸,图纸不难,基础的,循着上一世的记忆,她能很快看懂。只不过不见得会画,司弦趴在桌上,画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把屋顶画歪了。想起当年小甯在家里铺了一张十米长的图纸,从上头一直画下来,用了三天。当时她觉得小甯用得时间还好,现在自己动笔,才知道小甯有多么厉害,自己画三天,不见得能把这幅a1图纸画完,小甯那三天给她们做了饭,做完饭还去院子里浇花。

“这里。”资钧甯探头过来,她拿起一只铅字笔,在司弦好几个地方标注了一个圆圈,“尺寸不对。”

“小甯,你改错误好像都用圆圈,不用叉。”

资钧甯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教小朋友,画叉太打消她们积极性了。”

“嗯?”

“在学校,一个老师要教很多个学生,画叉告诉她们是错误的,而她们出来补习,肯定是那门课积极性不高,我想给她们鼓励,画圆圈告诉她们,暂时还不对。”

“阿甯老师有自己的教育心得了?”司弦眨了眨眼睛,“干脆你出来干,我投资你办教育补习机构。”

“我不太会管事。”

“我帮你管,你看,等你们机构发展好了,你和你学长的教育理念肯定就不一致了。”司弦说,“你是一对一的细致教育,你学长估计想办成商业模式,批量上课的那种。”

“我没想这么远。”资钧甯又想了想,“而且我学的不是工科嘛,以后又不是当老师。”

这让司弦想起了“新东方”,她想她下次去北京,可以去看“新东方”发展成什么样了,如果没有偏差,它会在2006年9月7日在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成功上市。“要是我来管事,我肯定让你天天给我补课。说不定,还能趁‘上司’之便……”

“……我才不在你手底下做事。”

等司弦再画一个多小时,便是晚上十二点了。她总算把“地基”打好了。资钧甯正靠在床上看书,司弦放下笔摸了过去,“看什么呢?”

“考造价的书。”

“你学造价吗?”司弦想了想,明明上一世小甯学的是结构工程,研究图纸和受力分析的。

“没有,我找了一些兼职,发现他们女生只招造价。”

“你少做点兼职,要心疼死我吗?”

“好啦,我也是未雨绸缪嘛。”资钧甯蹭了蹭司弦的面颊,“画好了吗?”

“画了一点点。”

“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好的。”司弦亲了亲资钧甯的脸颊,“我去关灯。”

司弦刚上床,资钧甯便窝在了她怀里,似乎已经很困了,司弦揉了揉资钧甯的后脑勺,“以后别等我,自己先睡,我可以开台灯。”

“我想你陪我睡觉嘛……”资钧甯呢喃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进入梦乡了。

司弦吻了吻资钧甯的耳朵,“嗯我以后画快点……”

“别……慢工出细活……”

“小甯,我们同居吧?”

“学校晚上要查寝的,你寝室就在我旁边。”

土木班上一向女生少,她们班带上司弦只有八个女生,还算女生多的班级。“好吧……”

搬寝室那天,司弦的室友也来帮忙了,司弦对其中的一个女生有印象,元芮。元芮是小甯班上发展得最好的同学,进了设计院,参与很多地标性建筑的建设,再到后来当了官,青云直上,没两年又去行商,和很多跨国公司都有业务往来,在越南修马路,在南非盖房子,还在一向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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