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白体内确实有子母蛊,但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让你告诉容浅,让她千万要留着且熙的性命?”

唐淼推开手边的瓷盘,端起手边的茶杯,虽然凉白开没有浓茶解腻,不过凑活着喝也不是不可以。

姬若离点头,他确实听唐淼这样说过,也如实的把话带给了容浅,可刚才晏老也说了君非白已经药石无灵。

他浅笑杨唇,“唐小七,你的医术已经高明到可以骗过晏老了?”

“别,你别给我带高帽子,那老头的医术虽然不比我高明,但也绝不会低到哪里去,能骗过他的,出了我便宜师傅这变态,估摸着没有其他人可以了吧。”

晏老虽然让唐淼很讨厌,但也仅仅只是因为多年前一碗血结下的梁子,但晏老的实力,她一点儿都不会瞧不上,能和她便宜师傅并称当世三大医学鬼仙的,能是一般的人么。

在做大夫这方面,她一直都坚信这是一行靠本事吃饭的手艺,实力是别人可以瞧出来的,虚假不得,也吹嘘不得,所以她很认真的给姬若离纠正。

“小七,既然你没有在君非白的身上动手脚,那……”

“我确实没有直接在君非白的身上动手脚,只是……”

唐淼忽然神秘一笑,她从袖中掏出一个淡天蓝色的琉璃瓶,小小的琉璃瓶,如一般的鼻烟壶一般小巧,里面充满了液体。

姬若离好奇的接过唐淼手中的琉璃瓶,“这是什么?”

唐淼不说话,只是笑的更加的深了一些,姬若离一手拿着琉璃瓶,更加凑近到自己的眼前,琉璃瓶中的液体颜色有些深,并不能看清楚是什么颜色,但至少可以肯定,并不是什么清澈的东西。

他凝神看了一会儿,琉璃瓶中一派稳定的液体,忽然间有些轻微的晃动,他拿着琉璃瓶的手又凑近了一些,这一次终于看到了,那琉璃瓶神色的液体中,有个东西在缓缓的蠕动,使得液体时而发生缓慢地波动。

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姬若离立刻伸手指着自己手中的琉璃瓶,“小七,这里面的该不会是……”

“我说过我没有直接在君非白的身上动手脚,但我没说过,我没有利用其它途径来是他呈现出这个状态。”

唐淼得意的倪了一眼姬若离手中的琉璃瓶,“比如这母蛊就是很好的方法,你说是不是?”

她顿了顿,笑嘻嘻的只这下巴看着姬若离,“子母蛊的母蛊在手,就可以操控子蛊,这方法不要太好用,又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姬若离点头赞同,并没有在说下去,现在的唐小七看上去有那么些的得意,笑起来都有些夸张,但正是这个时候,你不问她,她也会忍不住把一些事情告诉你知道的。

姬若离认为自己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当一个好的听众,事实上,唐淼独自一个人乐了一会儿后,就主动的靠近了姬若离的身侧。

“阿离,我跟你说,君非白种的子母蛊在没有解药或者母蛊活体的情况下,只能靠血色牡丹,但是有母蛊就不一样了,即使不杀死,只要保护好母蛊不受侵害,君非白照样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的。”

唐淼眼眸中迸发出十足的光彩,每一次,只要谈到医药方面的事情,唐淼机会变得异常认真、兴奋。

每每这样的时候,也是唐淼最后美丽和活力的时候,虽然姬若离很想要多看几眼这样的唐淼,但他还是出口打断了她,“既然这样,小七,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为什么,为什么有办法,你却要那样逼迫浅浅做决定。”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为什么啊?”

唐淼看他一眼,抬了抬眉毛,她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小池塘走去,白色的睡莲并没有全开,一小只一小只的睡莲,静静的躺在绿色的叶片上,有的还没有开,有的则已经开败。

看着满池的睡莲,唐淼蹲下身子,小池前并没有任何的围栏,石廊也没有建栏杆,她伸手触及水面,轻易就可以触碰到微凉的池水,甚至可以触碰到池中的锦鲤。

她身子朝前倾了倾,拉过离自己最近的一片睡莲叶片,带着上头白色的花朵一起,她轻而易举的摘了那白色的花骨朵,拿在手中把玩,那白十分的纯粹。

冬天里的雪地因为会被人踩踏,所以并没有那么的干净,但这睡莲就不同了,完完全全长在叶片中,经人采撷前,都是干干净净的,丝毫其他的颜色都没有沾染上去,是那样纯净的一个颜色啊。

唐淼并未其实,而是看着直接的睡莲,“阿离,我记得白色的睡莲好像是烨国独有的品种吧。”

岂止是烨国独有的品种,睡莲虽是多见的花朵,但白色睡莲却极少,只有烨国黄城内才长有这样的花朵。

唐淼这话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说,君非白把自己所能给的,最好的,全都给容浅了么,姬若离嘴角一勾,“是啊。”

“所以你这是在给自己的好兄弟报仇么,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呆着,你看不惯?”

“嗯……这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唐淼想了想,轻轻的摇头,“君非白那模样,就算我再看不惯,这么些年也腻了,容浅愿意报仇,他愿意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报什么仇,说不定没人说我讲义气,还得有人说我多管闲事儿,多划不来。”

她啧啧摇了摇头,重新将叶片和白色睡莲按照刚才自己拿时候的姿态放回了水中,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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