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了呀,愁眉不展的。”苏格轻轻说道,“陛下,我没事,您不用来看我的。”

容裕摇摇头说道:“没事,只是你风寒严重了,过几天喝药就能喝好。”

“恩。”苏格也不拆穿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容裕与主神有几分神似的眉眼,然后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又费力的睁开,“陛下,明年春天,我想出宫去看看燕山的迎春花。听说很好看……我一直都很想去的……”

“好好,病好了就去。”容裕看他惨白的脸有些痛心,他很怕苏格熬不到明年春天了,他把苏格的手放进了被子里说道,“别说话了,快休息吧。”

“恩……”苏格抬眼看着他,想再看一会儿。万一真的明天就会病死,那多一眼都好。

其实他也怕死。

“陛下……”苏格闭着眼睛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是愧疚的话,不用这样的。我是自愿的,您……喜欢言公子,就去找吧。我……我累了,我不想……”

“你别这样。”

容裕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回答苏格什么好。

真的只是愧疚吗?

还是,自己早就不知不觉的离不开这个总是默默的在自己身后站着的人?

“别瞎想了,睡觉。”

他一下子对苏格上了心。

容裕在全国悬赏能治好茗公子病的人,在全国悬赏为茗公子医治的药。但一天一天过去了,寒冬越来越冷,过年的时候苏格已经下不来床,他自己一个人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很想睁开眼看一眼,但只看到了一点儿光亮,一切又重归黑暗了。

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容裕匆匆的从酒席下来,拿着一碗汤药照例来喂苏格吃药。苏格闭着眼睛听到他的脚步声,挣扎着想睁开眼,但他做不到。

“怎么又昏迷了。”容裕捏着他冰凉的手,“宣太医!”

一碗药灌下去,苏格觉得满嘴都是苦味儿,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容裕看着他憔悴又清秀的脸蛋儿,一时间着了魔似的吻住了苏格的嘴唇舔了舔。

好……舒服。

苏格虽然□□过很多次,却从未被吻过。

原来被人亲吻是这样舒服的一件事啊。好羡慕恋人们,是不是他们可以经常交换甜蜜的吻?

苏格睫毛颤抖了几下,却没能醒过来。容裕连夜召集最好的太医们给他诊治,最后太医们束手无策的说:“或许只有…沈大人能够医治。”

容裕一时间乏力,突然觉得因果轮回就是个圈儿,找不到沈寒和沈言,就救不活躺在床上的单茗。当初是他逼走了沈家兄弟,他爱上的沈言,又是否愿意救治他亏欠的单茗?

“悬赏令给我贴到大街小巷,赏赐是满足他任何一个愿望!”

容裕咬牙道:“快去!”

大年初一,顾子曦穿着一身火红的衣衫抱着穿着红马甲的小胡跟着连景之一起去逛庙会,他吃的东西都跟蒸发似的不长肉,但身体已经在连景之十几年的调养下变得十分的健康。

顾子曦拿着糖糕走到一条巷子前,抬头看着告示说道:“皇宫的悬赏令唉。”

“找名医?”连景之揽着他的腰嗤笑一声,说道,“还不如直接说找你。”

顾子曦笑他说道:“也有可能是真的有病人,你看条件:满足任何一个愿望。”

“是真的,皇宫里一个叫单茗的人病入膏肓了,如果再不医治,大概过不了这个冬天了。”灵枢说道,“是容裕一个男宠。”

“肯定不是一般的男宠啊。”

顾子曦笑眯眯的看着连景之,恨不得拍掌祝容裕和这男宠百年好合。

连景之瞪大眼睛看他说道:“宝贝儿,心肝儿,言公子,你难道想去?”

顾子曦很严肃的说道:“治病救人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连景之用眼斜他:“那你和送上狼外婆家的小绵羊有什么区别?”

顾子曦笑了:“你不去保护我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连景之不怎么高兴,顾子曦说道:“人命关天,你晚去一天一个人说不定就这么死了。还是看吧,啊?老公?”

老公这个时髦的叫法都是连景之教顾子曦的,顾子曦挽着他的胳膊开始用桃花眼儿瞄他。连景之一开始是坚决不去的,但顾子曦是坚决要去,并且说:“他不是说能满足一个愿望嘛,君无戏言,到时候肯定能脱身呀。”

“你不明白你到时候面对的是谁……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肯定是快不行了容裕才会贴这玩意儿,你忍心看着一个人就这么病死了?”

“那世界上病死的人多了去了,你非得去送死?”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顾子曦皱眉头,他平日桃花眼儿含笑,现在十分的严肃。看来是认真的。连景之实在说不过顾子曦,只好陪他去了,各种暗器□□没少带,灵枢天枢也跟着,小胡年纪大了没跟着他们去。最后灵枢用了空间,很快的把他们传递到了京城。

这时候距顾子曦离开京城,已经差不多一年。

顾子曦出现在容裕眼前的时候,容裕已经惊呆了。

他似乎比半年前更成熟了一些,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

顾子曦在非连景之的人面前还是冰冰凉,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带我去见见病人,我哥哥在后面。”

连景之出现,一脸你敢动他我就烧了你皇宫再把你碎尸万段的表情靠了过来。容裕说了声谢谢,然后带着二人去了病重的苏格宫里。

顾子曦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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