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城木着脸:“看不出来。”

唐川白一脸苦恼的模样。

程晨城不理他神奇的脑回路,想要回家,但是又被他拦下来。

“不喝酒,光吃饭行不?”他像是在跟她谈条件。

他这态度和往常不太一样,程晨城生疑:“你到底怎么了?”

唐川白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道:“老板心情不好,做助理的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方设法逗老板开心吗?这是职场潜规则诶,你难道没有学过?”

程晨城没绷住,还是被他一本正经胡说的样子给逗乐了,起了玩心:“你有本事找个正当理由,这一次我就答应你。”

“好。”唐川白放开了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唇角的笑容浅浅的,但是却不怎么走心,“今天是我的生日,这个理由算不算正当?”

程晨城:“……”

这还真是她找不出借口来反驳的正当理由啊。

路口尽头的馄钝摊。

还有两个……奇装异服的人。

这是程晨城做过的最最后悔的事情……没有之一。

她一时脑抽答应了唐川白的请求。原想着他们彼此都穿着出席宴会的正装,要去个高档点的餐厅也不算突兀,哪想到这小混蛋开着他改装后的卡宴,直接带她来到了这里。

周围路过的人不断投来的异样目光让程晨城如芒在背。反倒是唐川白姿态轻松,丝毫不在意过往行客好奇的眼神。

不说其他,程晨城现在所在的公司也算是时尚界的翘楚,连带着她对一些名牌也大致有了些了解。唐川白光那件外套就价值不菲,可他倒好,直接把衣服脱下来,随手放到一旁不怎么干净的空座上,然后卷起衬衫的袖子,刺溜刺溜地就吃起了馄钝。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那就是……真接地气啊……

“小白,你和你媳妇穿得这样是刚刚拍完婚纱照回来吗?前年我儿子他们去拍照的时候,也租了这么一套。”卖馄钝的大爷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不过精神抖擞,身子骨看起来也很硬朗。

“是啊。”唐川白笑着应了声。

程晨城先是被“小白”这样的称呼给惊住了,之后又被馄钝大爷的脑补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能把国际一线大牌穿得和影楼风一样,全世界估计也就他们这俩傻缺了。可惜还不能解释,否则要怎么说,两个傻瓜抛下一大席五星大厨特制,穿着礼服傻兮兮跑来吃路边摊?

那还不如就这样误会下去吧,呵呵= =

“你怎么不吃啊。”唐川白吃到一半,瞥了眼筷子还没动一下的程晨城问道。

程晨城生活的环境一直很优渥,在周围人的潜移默化之下,她一直把路边摊直接等同于不讲卫生。之前谢采萱拖着她去路边吃饭,她也基本上不动两口。

现在……

看看油腻乎乎的座位,昏暗的暖黄色灯光,还有正坐在一旁椅子上扇着扇子休息的邋遢大爷,她……真心没胃口。

“放心,曲大爷这里的饭还是挺干净的。”唐川白看出了程晨城对这里的嫌弃,轻笑道,“你别看他人不怎么注意形象,做起饭来可是都要戴手套戴口罩的。这家店在这条街开了好几年了,大爷人实诚,不会乱加什么不干净的佐料。”

程晨城还是不放心:“我不吃,你吃吧。”

“你在宴会上吃饱了吗?”唐川白好笑地看着她。

说实话……还真没。那种场合就是变相的交际场所,哪能吃到什么东西。何况程晨城心里装着事,根本没吃什么。

唐川白见她不回答,便朝着不远处的大爷招了下手:“曲大爷,拿两瓶烧酒。”

“好咧。”

“我不喝酒。”程晨城急忙拒绝。她没什么酒量,除了红酒一律不沾,因为基本上她一喝酒就会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现在又是坐在这小混蛋的旁边,要是真喝醉了谁知道他又要算计什么。

“这里的烧酒不是白酒。”唐川白垂眸看她。也许是灯光太昏暗的缘故,衬得他的眼眸中有着些许的温柔。

“诶?”程晨城不解。

曲大爷用夹子夹着两个瓶子呈了上来:“现在天气越来越暖和了,过不了多久你们就喝不上咯。”

烧酒是装在素净的白瓷瓶中,瓶上还描了两束桃花,看上去做工十分精细,不入。

程晨城的目光一下子被瓶子给吸引过去。

“这个是……”瓶身略有些热,程晨城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满目好奇。

“这是曲大爷自己做的。”唐川白解释道。

“真的吗?”程晨城略有些惊奇。她以前玩过一两年陶瓷,这种水平的少说也要练上几年。对火候要把握精准,同时上面的丹青也很见功夫。

很难想象到这么一件精细的玩意,却是出自一位略有些不拘小节的大爷之手。

唐川白见她这么爱不释手,轻笑一声:“曲大爷是他们小区退休文联的老干部,除了做馄钝,会做不少事情呢。”

后来程晨城才知道,这位曲大爷是山沟沟里土生土长的,儿子有出息在城里做买卖赚了大钱,就把他也接了过来。大爷赤子童心,不但没有像别的从农村迁到城里来的老人那样水土不服,反而还混得风生水起,不仅尝试着学习了很多新的事物,而且还交到了不少小区文联社的同道中人。原先他要出来卖馄钝家里人是不让的,又不缺那两个钱。但是大爷闲不住,又对自己的手艺抱有高度自信,所以没法,还是出来摆摊了。并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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