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谦这事上辈子并没有发生过,楚穆回来之后,也有了警惕之心,毕竟,如今很多事情都变了,未来到底怎么样,楚穆也搞不清楚,不过,能看到楚谦倒霉,楚穆只觉得很是出了一口恶气,哪怕上辈子临死前的布置足够叫楚谦倒血霉,但是终究没有亲眼看到,如今瞧着上辈子的仇人摔到坑里,眼看着再也爬不起来了,楚穆心里头一下子舒服了许多。

不过,这还不够,只是日后日子还长着呢,楚穆就等着有一天看到楚谦一无所有,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当然了,明面上,对锦书,楚穆自然是不会实话实说的,甚至,对任何人都不能这么说,他甚至还得表示一下对楚谦的关照,谁叫楚谦的生母淑妃曾经抚养过他一阵子呢?

因此,楚穆这会儿摆出一副急匆匆的模样,进门便跟锦书说道:“云卿,备一份礼,一会儿我要去看看九弟!”

对于年纪不大的皇子,锦书也就是有过几面之缘,几乎没什么印象,不过总算人和排序名字都对得上号,这会儿楚穆一说九弟,锦书便知道是楚谦,不过,锦书想想也有些古怪,楚穆似乎对楚谦可没多少兄弟之情,别说什么在淑妃膝下抚养过之类的,瞧着当日楚穆在钦安殿的敷衍,就知道楚穆对淑妃绝无什么母子之情,平常也不见楚穆对楚谦有多少关照,今儿个却说要备礼,这里头肯定有些猫腻。

锦书一边起身相迎,接过楚穆外头披着的薄披风,一边问道:“这不年不节的,怎么要备礼了?”

楚穆摆出一副叹息的模样,说道:“九弟这些年失了教导,有些不知道分寸,叫圣上训斥了一顿,好歹当年我也在淑母妃膝下养了两年,怎么能不去劝慰一二?”

楚穆话说得漂亮,不过锦书还是听出了其中蕴含的一点幸灾乐祸之意,对此,锦书也没什么好说的,人都有七情六欲,楚穆虽说不是那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但是也未必真的是那等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如今对个十岁的孩子却抱着这样的幸灾乐祸,只怕这里头有些文章。

锦书脑洞大开,浮想联翩,脸上却也露出了一抹惊讶的神色:“竟是这般吗?九弟还小呢,这会儿定然伤心,果然该去瞧瞧!”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吩咐备礼。

这等事情,本就尴尬,礼物重了,难免叫别人说嘴,礼物轻了,却又让人觉得你是去看笑话的,锦书以前哪里做过这等事情,她压根没学过什么当家理事的本事,上辈子的时候,大家逢年过节走亲戚,看朋友,无非就是超市花店走一圈,买点果篮花篮还有营养品什么的,据锦书妈妈说她们年轻那会儿送礼还讲究什么四色六色之类的,等到了后来,也就只剩下端午送粽子,中秋送月饼的区别了。

锦书也不掩饰自个在这方面的不足,老实说,嫁入皇家的媳妇都有这问题,小门小户出身,正常情况下,顶多也就是嫁个门第不高的小官,需要交际的地方也没多少,可是皇家不一样,皇子妃身边的嬷嬷女官是干什么的,就是要在初期负责把关,查漏补缺的。

不过,锦书还是很乐意表现一下自个对丈夫的依赖,因此这会儿不免皱眉道:“我虽说粗略瞧了以往的礼单,但是这等事情,也没个先例,到底该怎么拿捏,却是不明白,五郎觉得如何?”

楚穆琢磨了一下,叹道:“的确是桩难处!嗯,下头前几日进贡了一些柑橘文旦,虽说都分了一些,不过,宫里普通皇子的份例就是国公例,只怕也就是一俩盘子的量,我如今倒是得了几篓子,各取了半篓送过去吧!”

锦书盘算了一下,说道:“嗯,我再叫厨房准备四色点心,一块带过去,也免得太单薄了!”

楚穆眯了眯眼睛,点了点头,说道:“云卿想得周全,我这就过去,一会儿回来陪你用膳!”

锦书点了点头,含笑道:“好,我等你!”

楚穆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作为统治阶级的一员,嘴上吩咐一下,下头跑断腿也得赶紧准备妥当,水果点心都是原本就有的,这会儿无非就是拿个盒子装好就行,因此,不多久,楚穆就带着捧着礼盒的人往楚谦的院子去了。

楚谦当日分到皇子所的时候,淑妃还在,因此,院子的位置大小都很不错,只是才进了院子,楚穆就敏感地感受到了院子里那些伺候的宫人惶惑紧张的心,见得楚穆过去,一个个神情更加紧张起来。

楚穆的消息虽说灵通,但是终究赶不上还没有来得及封王开府的那些年纪小的皇子,何况,楚穆人在内务府,过来还得有一阵子。

楚谦做人呢,也不能说是失败,不过呢,不是那么圆融也是真的,尤其他这次直接设计楚越毁了楚炜的寿礼,那简直是一大昏招,楚越年纪小,生母也就是个才人,问题是人家虽说只是个才人,但是人还年轻,一个月还能混个个把两天的恩宠,这真的很不容易了,宫里多少后妃,许多人受封之后,都未必真的能够承宠呢,要不然,每每皇帝大行,静心庵里头那些没有子女的妃嫔又是哪儿来的呢?许多到死都还是清白身呢!

楚谦这般作为,不光是将楚越楚炜两对母子都得罪了,其他原本跟着楚谦的人,也得赶紧跟楚谦划清界限,没几个人真的乐意给别人捧臭脚,都是一个爹生的,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呢?以前楚谦还算得宠,手里头有人有钱也就罢了,如今楚谦显然是前途渺茫了,日后新帝登基,他这个被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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