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办法!

楼月卿闻言,心底一沉,可是转念一想,莫离说她无能为力,却没有断言没有可能,那……

她立刻急声问道:“那其他人呢?你没有办法别人总有吧,对了,师叔,或许师叔有办法,这次我能怀上孩子,都是因为他给的药,他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莫离的医术她知道的,虽然医术不错,但是也谈不上高超,之所以医术好还只是为了能够方便照顾她,并非专心学医,大概只学了端木斓曦的五成不到,她没有办法也并不奇怪,可是医术很高的人呢?穆轲当年被江湖人称之为毒医,就算这个称呼带着一个毒字,可也确切说明了穆轲医术极高,他的医术怕是比端木斓曦还要高,他应该会有办法的,再不济,她也可以找花无心来,花家医学世家,传承几百年的医术无人能敌,花无心应该会有办法的,只要能保住她的孩子,她什么都愿意!

莫离见她这样,不由心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赤红着眼看着楼月卿,沉声道:“主子,就算是有办法,可是您比谁都清楚您自己的身子,能好好活着已是不易,就算是这样,您也要承受寒毒无休止的折磨,又如何能够生下这个孩子?好,就算是能有办法,可那又怎么样?不管是谁,医术再高,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完全保证母子均安,你这是用自己的命去做赌注,去赌一个未知数,就为了一个孩子,你命都不要了么?”

问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莫离依然泪流满面,声音沙哑哽咽,带着淡淡的哭腔,丝丝颤抖。

楼月卿听言,面色凝重的毅然道:“可是谁也不能确定,确定我会剩不下这个孩子,不能完全肯定我会因为这个孩子而死,城如你所,难道我要因为有可能会死,为了我自己活命,舍弃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么?”

“主子……”

楼月卿抬手制止她将要开口的那些劝说的话,深吸一口气,才神色淡淡语气平静的道:“我身中寒毒,一身的病痛,这样的身体都能够有这个孩子,说明这个孩子与我有缘,注定是要降生的,这是我与容郅的孩子,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能够平安把他生下下来,我不在乎过程如何艰难,不在乎要经历什么样的危险,我只要尽最大的可能把他生下来!”

为母之心,曾经她不能完全明白,可如今她却完全明白了,为了这个孩子,她什么都愿意。

莫离听言,也知道自己说的那些危险和隐患劝不了她,咬了咬牙,沉声道:“那您有没有想过,您如果出事,我们怎么办?摄政王怎么办?”

楼月卿顿时哑然。

她若真的有个好歹,他们怎么办……

莫离见她哑然无声,连忙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道:“您忘了么?您的命是如何救回来的?多少人为了您能够活下来而付出了性命,这么多年为了您,我们那么多人费了那么多心思,圣尊她老人家耗费了十几年的心血,您自己也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如今您就真的什么也不顾了么?好,就算您不顾及我们不在意这么多年受的罪,那摄政王呢?他是您的夫君,将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您若出事,他该怎么办您想过么?”

楼月卿别过脸去没有说话,双眸含泪,咬着唇没有说话,手紧紧的拽着袖口。

莫离见她神态挣扎,便知道这些话她是听进去了,字句动容语气恳切道:“在他心里,您是他的全部,比他的命还重要,难道您真的忍心么?忍心为了一个不一定能生下来的孩子让他如此担心难过担惊受怕?您有没有想过,若是您死了,谁陪着他相守一辈子?他又如何活下去?您是想让他和您一起死,还是让他……”孤独终老……

楼月卿忽然厉声喝止莫离的话:“不要再说了!”

莫离声音戛然而止,含泪看着她疾言厉色下的沉痛和压抑,动了动唇唤道:“主子……”

楼月卿别过头去,淡淡的道:“我累了,你退下吧!”

莫离却仍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看到楼月卿神色疲倦,便只好福身退下,行至楼梯口的时候,停下转身看了她一眼,神色复杂难辨,随即转身下楼。

楼月卿躺在美人榻上,闭上眼,脑海中想起的,都是容郅,还有所有在意的人,这么多年所有的狰狞岁月,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有人在摸她的肚子,她缓缓睁眼,就看到容郅坐在一旁。

她倏然一怔,讷讷的看着他。

她这两日没有见过他,不敢去想他,也不敢问他的情况,不过,宁国夫人却时不时和她说起容郅,说他这两日照常出入宫中处理政务,不过,却在朝堂上几度雷霆震怒,处理了好些官员,令朝中大臣纷纷惶恐不安。

楼月卿知道,他心情一定很不好。

“容郅……”

“嗯!”他微不可闻的轻嗯一声,听不出情绪。

楼月卿缓缓坐起身,怔怔的看着他的侧脸,他憔悴了很多,仔细一看,还长了些许胡渣,眼中虽然深不见底情绪难辨,可是却依稀可见一抹沧桑和颓然。

她张了张嘴,讷讷的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别开目光看向一边,开口回答,依旧听不出情绪:“半个时辰前!”

楼月卿见他不看她,轻咬着唇畔,垂眸低头,不说话。

她不说话,他也沉默着,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着,两相静默,屋内只听见两个人平稳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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